第18章:禍國妖佞(1 / 3)

安陽青鑰在眾目睽睽之下坐上了鳳椅,群臣嘩然。

“安陽青鑰,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坐鳳椅?”禮部那個死守規矩的老尚書氣憤不已,直接指著她鼻子罵。

“本王有什麼不敢的?”她冷笑著瞪過去。

“你,你個亂臣賊子!”禮部尚書被她氣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裏,手指頭都顫顫巍巍的。

朝堂上除了簡萬依、寧語和梅希言平靜若斯以外,其餘人都義憤填膺,指責的指責,謾罵的謾罵,仿佛想要用唾沫將安陽青鑰淹死似的。

安陽青鑰隻當沒聽見,嗬嗬地笑。她把手在椅座上撫了一圈,似極為迷戀。

這金燦燦的顏色啊,象征著無上的權利,還真是誰都抵擋不住它的誘惑啊。

那麼又有誰得到了它又會舍得放棄呢?

她眼睛眯了起來,兩根手指在椅座上敲了敲,聲音帶著威嚴:“列位都說夠了嗎?”

這一聲洪亮低沉,卻仿佛帶著千鈞之力,震得許多人耳朵都疼了一疼。

朝堂上便瞬間安靜了,原本謾罵的人捂著耳朵怒瞪著她。

“閑話說夠了,那就來談談正事吧。諸位大人沒有什麼要奏的嗎?”安陽青鑰視線漫不經心地一一掃過眾人。

“哼,我等有本啟奏,那也是向陛下稟明,而不是向你!”禮部尚書緩了過來,氣哼哼地斜著眼睛盯她,“國家大事你憑什麼來言論?”

“正是,正是。”其餘人等立即義正言辭地附和,“陵蘭王如此僭越,莫不是有謀逆之心?”

“憑什麼?”安陽青鑰唇角一勾,“就憑這個。”

隻見她右手抬起來,掌心赫然放著一枚金印,燦燦發亮。

那是傳國玉璽!

“這,這怎麼回事?”眾朝臣更是騷動不安,“玉璽怎麼到她手上了?”

然而禮部尚書前車之鑒在那裏,也沒人再敢去指責安陽青鑰。

於是一個個都把目光放到了嘉禾身上。

“嘉禾女官,你倒是說句話啊!陛下去哪兒了?怎麼能任由她胡來呢?”

嘉禾心裏哀歎一聲,皇帝陛下都允許了的事,她能有什麼辦法啊?

何況麵前這位在皇帝的心裏那是什麼地位,她敢忤逆嗎,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她皺了下眉頭,很快又恢複正常,麵上端著她身為女官該有的威嚴:“陛下有恙,今日由陵蘭王暫代早朝。”

一聽是皇帝的吩咐,剛才還鬧鬧騰騰的一群人便不敢再多言,隻是還都心裏不舒服,暗罵皇帝色令智昏,怎麼能隨隨便便將傳國玉璽交給別人呢?

雖然有怨言,但畢竟是皇帝的命令她們也不敢違抗,便都不大情願地把奏折呈了上去。

安陽青鑰收了折子也不看,直接就揮揮手:“既然沒事大家都散了吧。”

朝臣們三三兩兩地走了,唯有簡萬依幾個還留了下來。

可安陽青鑰卻抬腳走了。

簡萬依站在下麵,拚命地向安陽青鑰使眼色,期望她能留下來,可她就像沒看到似的,腳步飛快,一晃就消失在她視線之內。

簡萬依越來越搞不懂了,茫然地望著梅希言。

“這到底什麼情況,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梅希言拍拍她的背。

安陽青鑰回了清蕭殿,慕容彥姝正靠在榻上,由一旁的小侍喂藥。

她唇色有些泛白,麵上也不大好看,給人感覺十分虛弱的樣子。

見到安陽青鑰進來,她立刻把視線轉到她身上,麵上就帶了愉悅的笑:“青鑰,你來喂朕吧?”

“我是粗人,這些事我做不來。”安陽青鑰在桌子旁坐下。

“是嘛,那你從前沒有給溫雲桐喂過藥?”慕容彥姝擺了擺手,身邊端了碗的小侍就停了動作,退到了一旁。

“何況朕這傷是你造成的,你難道就一點責任都不想負嗎?”

她的語氣聽來不怎麼好。

安陽青鑰不想再多生事端,便接過了宮侍手上的碗,坐到了床邊去喂她。

慕容彥姝咽下嘴裏的藥,抬眼問她:“坐上那把椅子的感覺如何?”

“並不怎麼樣。”安陽青鑰又遞過去一勺。

“朕倒是覺得挺好的。”慕容彥姝嗬嗬地笑起來,不知是喝得太急還是笑岔了氣,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安陽青鑰放下碗,扶著她給她順氣,並替她調整了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