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還是一個身份不清不楚的女人。
“有何不可,朕本就將這事交給她辦,讓她替朕參考怎麼不行?”慕容彥姝嗬嗬笑著,自顧在床上躺了下去,“朕今天就不起來了,你要是辦不好這件事,就提頭來見。”
話都說到這份上,嘉禾再沒有退路,隻能委委屈屈地應聲:“誒,是!”
安陽青鑰聽到嘉禾傳信反應同她差不多,這件事她是絕對不會幹的。
可嘉禾不能讓她不幹啊,不然她項上人頭就沒了,所以隻能想方設法地苦苦哀求。
儲秀殿那邊已近中午還遲遲不見陛下到來,三十多名秀男原本滿懷期待的心刹那亂了起來,人群開始有些躁動。
幸好受了這麼久宮廷禮儀的熏陶不至於讓他們當場議論出聲,但心裏卻都各自打起了鼓。
直到午後,殿門處才有一個高大的人影姍姍來遲。
陽光照在那頎長的身影上,金光燦燦的,仿佛九天的仙子下凡一般。
眾秀男的心均是一跳,本已無望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安陽青鑰走進去,一身絲質月白長袍,襯得人如美玉氣質如蘭。
眾秀男的心更是怦怦直跳,原來這就是皇帝啊,真是年少風流倜儻不羈俊美無匹啊!
胡錦荀眼裏都要冒出星星來,他收回一切不好的話,皇帝簡直就是他的夢中情人啊。
安陽青鑰在上首坐下,微微地拉開一點笑靨。
許多男子羞澀得垂下頭去。
接下來也不過是各人進行一些表演,安陽青鑰坐在上頭懶懶的也沒認真看,憑著直覺挑了幾個人,最後就留下了十個,恰好這十個人裏麵就有盧藍他們三個。
胡錦荀簡直高興壞了,念叨了一路,回去之後還嘚瑟個不停。
“陛下可真是好看哪,能嫁一個這樣的妻主真是太好了,我現在真是感謝我娘把我送進宮來。”
“誒,我跟你們說,陛下肯定是極喜歡我的。”他把手輕搭在盧藍肩上,好不得意地看著高昕,“你們沒見剛才我表演劍舞的時候,陛下的眼光一直在我身上呢。”
高昕實在受不了他的聒噪,把手上的書一放:“那不是陛下。”
此話一出,另兩個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說胡話呢,不是陛下是誰啊?”胡錦荀不肯相信。
“皇宮裏除了陛下一個女人還會有誰啊,女官也不像啊。”盧藍小聲嘀咕。
這話倒是提醒了胡錦荀:“皇宮裏倒真不止陛下一個女人,難道她就是……”
“沒錯,她就是陵蘭王。”高昕無奈地打斷他的話,“從前我有幸見過她一次,不會認錯的。”
“天哪!”胡錦荀一聲哀嚎。
他以為是情人,哪想得到會是情敵啊。
慕容彥姝對於安陽青鑰真給她選了十個男人出來很不滿意,聽了嘉禾的稟報就找了過去。
“青鑰,你為什麼要把他們留下來,朕說過朕不需要!”
安陽青鑰伏在案上看書,頭也不抬:“陛下已經把這件事交給我辦了。”
“朕交給你,不是讓你違逆朕的!”慕容彥姝怒喝。
安陽青鑰沉默著,不再說話。
見她這副態度,慕容彥姝就無計可施。
她自己也很無奈,為什麼每次看見她都會控製不住地發脾氣,明明她是想要好好地待在她身邊的。
她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氣,在她身側站定,放柔了聲音:“選了就選了吧,朕不怪你,大不了朕就把他們放在宮裏當花瓶看著。”
安陽青鑰依舊把注意力都放在麵前的書上,她心念一動,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安陽青鑰立刻抬手,拂開了她的,起身站了起來。
她像是被人當眾扇了一耳光似的,麵上火辣辣的。
她這是幹什麼,嫌棄嗎?
既然如此,她就偏偏要挨著她?
慕容彥姝快速出手,緊緊抱住了她,並以內力壓製著,不讓她動彈:“青鑰,朕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朕喜歡你,朕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
安陽青鑰被她箍住,身體受製,也運起內力反抗。
二人展開了一場無形的拉扯戰。
你來我往之間還是安陽青鑰略勝一籌,畢竟她內力更精深。
眼看她就要掙開,慕容彥姝發了狠,一口咬在了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