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兩點時,流晨買了兩瓶冰凍的可樂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她一直都把那個自己住了一年的地方叫屋,而不是家,這多少有些悲哀。她說在外麵漂泊的人都是流浪的人,都是沒有家的人。
三點的時候,流晨正無聊的看那些無聊的電視節目。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在外麵的人打的,因為隻有他們這時還沒睡覺,因為隻有他們知道她現在也沒有睡覺。她現在習慣說自己的家鄉四川為家裏,她一直把深圳稱為外麵,她也一直把自己比作離開大樹的落葉,但是她很少會想家,因為她知道即使是家人,他們也始終不會想她。
看來電顯示,是小米,那個莽莽撞撞的丫頭,喜歡大驚小怪的丫頭。她是我在外麵認識的一個朋友,一個小丫頭,她也是一個情場高手,玩弄了不少男孩。她在男孩麵前永遠是一副弱小,需要被保護的可憐樣子,到最後那些男孩被甩了,還以為是自己虧欠她的。她在別人麵前是一個厲害的人,可她在我麵前隻是一個莽撞的丫頭而已。
“喂,小米,有什麼事嗎?”
“你快過來,白雪把林思騙到廣州去了,很可能就要把她賣了。”她急著說。
我淡淡的說:“賣了就賣了貝,我們大家三番五次跟她說了不要迷戀白雪,他是個販賣女孩的,她不聽,誰也沒辦法。”
白雪是個很帥的十九歲的男孩,他用自己的外表迷了不少十幾歲的少女,然後再把她們騙到另一個城市給賣了。林思也隻是個十六歲的小女生,長得還行,在讀高一,按她的成績根本就上不了高中,不過她家還算有一點錢,用錢把她送上去的,不過這筆費用也夠他們拿的。林思一個月以前在酒吧裏遇到白雪,她對他應該說是一見鍾情,然後她瘋狂的迷戀上了白雪,流晨她們該說的說了,該勸的勸了,可她就是不聽。她還說,就算他把她賣了,她也心甘情願。這種想法真的很幼稚,畢竟是個女生啊。不管她對別人有多狠,在自己喜歡的男孩麵前,也隻是個零智商的白癡。
小米著急的說:“我不是擔心她,我擔心的是姚,他現在正要去那邊,以他的性格我怕會出事。”
“什麼?”她也急了,忙問:“他帶人了嗎?”
“帶了三個。”
“你先在哪兒等我,我很快就到。”
掛了電話後,流晨就去換了衣服,向那邊趕去。
姚是大哥。他們的大哥,也是我較好的朋友,同樣也是林思認的哥哥。姚這個人,一向很講義氣,萬一他出手打白雪,白雪一定不是他的對手,就是因為他不是他的對手,我們才擔心的,被姚打的人非傷即殘,但平時他是不輕易出手的。當初他也勸過林思,可林思不聽,誰也沒辦法。
過了一個小時,流晨已經到這邊來了。小米拉著她,就往一個酒店裏趕去。
到了那裏時,房間裏一片狼跡。桌椅板凳大多都損壞了,白雪狼狽的蹲在地上,臉上有不少的傷,想必身上也好不到那裏去吧。林思在一旁淚流滿臉,把臉上的妝都洗掉了。
這時姚一拳正要打下去,流晨攔住了他。
“零落,你怎麼來了?”他有些驚訝。
“姚,你不要打了,林思還在就好,交給我處理好了。”
流晨走到白雪麵前,他抬起頭來看她,她打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冷冷的說:“以後賣人也要看清楚你賣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