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十點,流晨已經到了酒吧。這個燈紅酒綠、四處彌漫著金錢和欲望的味道的地方。她揚著男生短發的腦袋,手彈著吉他,在話筒麵前放肆的叫囂,叫著他們眼裏的欲望和沉淪。在這裏,她很放肆,她不會怕有人說她不會唱歌,更不怕有人說她放肆,因為他們都要比她放肆。
唱累了的時候,她會坐到阿蘭那裏。看著阿蘭忙著調酒的身影,看著吧裏那些放肆的男女。有時,流晨也會叫一杯紅酒,慢慢喝,慢慢看,手輕搖著杯裏那紫紅紫紅的紅酒,看著這些生活在金錢社會的人們,不僅覺得有些悲哀,她在想:自己又何嚐不是其中的一員呢?
阿蘭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女子,戲虐道:“零落,今天又收了幾束花?”
當流晨處在這個現實的社會時,誰也不知道她有多麼感謝上天給我這樣的麵貌。她的麵容純潔中帶著妖媚,她是那種集純淨和邪魅與一身的女子。她的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令人致命的誘惑力,可是讓人又不敢輕易接近,她就像是美麗而含有劇毒罌粟花。流晨討厭別人說她天真單純,因為單純中拌著幼稚,她不是個幼稚的人。
鳳姐在一旁說:“今天不是收花,是鑽戒。”
阿蘭在一旁激動的說:“零落,是真的嗎?快拿出來看看。”看她現在的表情,比自己收到鑽戒還要興奮。
流晨本來是想扔了的,可是後來覺得這個戒指挺漂亮的,就留了下來,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戴的。
流晨無所謂的拿出戒指丟給阿蘭。看著阿蘭那驚喜的表情,和誇張的動作。
“天哪,這是哪個富豪送的,這個鑽戒是上克拉級的,製造精致大方,而且是全國限量版的。”她誇張的說。
“是嗎?想不到你對這個很了解的嘛!至於是誰送的,我也忘了。”
鳳姐在一旁不平的說:“這可是樓飛雲送的,你太沒良心了,人家送你那麼多東西,你竟然不知道人家是誰。”
我接過阿蘭遞過的戒指,淡淡的說:“那些東西我都扔了。”
“天,扔了?你竟然扔了?你知道那些東西有多值錢嗎?你知道那是樓氏集團少公子送的東西嗎?”
“這些我都知道啊。”我依然冷淡。
“你不知道攀上樓飛雲這個主你就發達了?”鳳姐在一旁痛心疾首的說。
阿蘭也幫腔的說:“就是,有多少人想也想不來。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流晨輕綴一口紅酒,有些失神的說:“你們在這裏那麼久還不明白嗎?世間哪有愛啊?他們這些人隻是圖一時新鮮,倦了,煩了,也就一腳把你踢開。更何況我現在不是也挺好的嗎?何必要去徒添煩惱呢?”
鳳姐的眼色漸漸淡下來,低聲說:“也是,這世間哪還有真情。想不到我們還沒有你一個小丫頭看得透。”
阿蘭的聲音也沒有先前的激動了,她不讚同的說:“又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是那樣。”
流晨輕笑了下,就沒有在搭話了,鳳姐也走開了。阿蘭,等你以後經曆過就會明白的。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巧可愛的女生來到流晨的麵前。
她一臉崇拜的說:“這位姐姐,你唱歌很好聽。我們交個朋友吧?”
流晨看著那種屬於小女生的天真的表情,心裏有些異樣,她原本也該和她們一樣擁有單純的權利,隻是她過早的看清了現實。
流晨淡淡的說:“我叫零落。”
“我叫雪莉。”
不一會兒,她向我要了我的手機號、qq號等,我沒有猶豫,直接告訴了她。這是很少有發生的事,我看著那張笑得天真的臉,看著她真誠的笑容,我相信她。
有時,我倒寧願呆在酒吧,也不想回去,因為我不想麵對那冷冰冰感覺。一個人在家時,我都會打開電視,即使我不會去看那些節目,我隻是想給這冰冷的房間增添一些氣息。我害怕,害怕聽到自己微弱的呼吸聲在黑色的空氣中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