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怒罵蒲安臣(3 / 3)

白蓮仙子伸指彈向活閻王肘底的小海穴。

活閻王又驚又怒,大罵道:“你這個死丫頭!還真機靈!”

白蓮仙子無心戀戰,邊打邊退,到了一處斷崖。

活閻王哈哈大笑道:“采摘蓮花更為有趣!好丫頭,乖乖躺下呀,難道真叫本閻王上手不成?”

白蓮仙子罵了一句“合住你的臭嘴”,一式“白鶴衝天”,躍上斷崖。活閻王也不含糊,也躍了上去,緊緊追趕。

二人腳下,諸峰匆匆退去。

“你過來吧!”看看相差不遠,活閻王誌在必得,縱然躍身,伸手抓住白蓮仙子的後腰帶,舉起來,急急旋轉,風抖衣衫,遠遠望著像一朵白蓮。

白蓮仙子別看年紀小,實戰經驗卻比較豐富,臨危不亂,雙腳連環,“啪啪”兩聲都踢在了活閻王胸口。

活閻王大嘴一張,噴出一股鮮血,叫了一聲:“好厲害!”

“嘻嘻,這叫‘淤泥紮根’,沒見過吧?看你鬆不鬆手,不然我再踢你兩腳,讓你好好嚐一嚐滋味。”白蓮仙子在活閻王頭頂俯麵而視,腳一直一彎,好像又要踢下來。

活閻王生怕再踢,一咬牙把白蓮仙子往一塊大石頭上摔去。

眼看頭頂離巨石僅五六尺遠,白蓮仙子嬌軀一個旋轉,立即變成腳前頭後,雙腳借勢一踏石頭,反彈平射,雙掌一伸,把活閻王推出三丈多遠。

從物理學上講,一個運動物體把力傳遞給另一個靜止物體時,另一個靜止物體立即就運動起來,自己反而會靜止下來。正是借助這一原理,白蓮仙子身子一停,又一個鯉魚打挺雙腳落地,腰一合,站了起來。

“好厲害的丫頭!”活閻王站穩腳跟說了一聲,掏出生死簿立即出擊。

白蓮仙子一抱拳說:“恕不奉陪!”說著,騰身而起,如同一縷輕煙消逝於夜風之中。

活閻王立在荒野,大聲喊:“死丫頭,你往哪裏逃?”明月高懸,疏星搖蕩,蕩蕩空山卻很少人影。

潛伏在江邊的漁翁見活閻王追白蓮仙子去了,便陰險一笑,晃肩蹲身,躍到嬋娟跟前,然後身形暴長,五指箕張,向嬋娟左肩抓到,來勢之速,恍如脫弦之箭。

嬋娟大出意外,欲等出招,已有措手不及之感。“又是你!”不禁嬌叱一聲,快如乳燕離巢般飛掠而出。

“哪裏逃?”漁翁手提一截已斷的釣魚竿,隨後緊緊追趕。夜風輕吹,月光流瀉在蒙著薄霧的江麵上。

一聲尖厲的呼嘯,一道漂亮的弧線出現在夜空。

“不好!張宗禹來了。這是他們發的信號彈!”漁翁說了一聲,停住了追趕嬋娟的腳步,沿江走了一段路,上了小船。可惜地說,“讓一條到嘴的美人魚又跑了!”

嬋娟看在眼裏,喜在心上,也收住了疾走的雙腿,一躍身上了一棵大樹,站在枝頭上四下觀望。

一陣雜遝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一個人說:“魯王,李鴻章派郭鬆林來攔截我軍,郭鬆林被我一槍打傷右肘,栽倒馬上。可蒲安臣這個洋鬼子沒有除掉,咱們是不是在這三裏橋上給他一個出其不意的打擊呢?”

“算啦,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還是速援宜興和荊溪吧!”魯王說著,一大隊人馬漸漸遠去了。

“蒲安臣就在附近!”嬋娟在樹梢間聽見議論,心頭一震,決定去教訓一番蒲安臣。

雖然沒有目標,然而大方向可以斷定。聰明的嬋娟下了樹,逆魯王的來路匆匆奔去。

不遠處,走著一頂小轎,分別穿著紅、黃、綠衣的三個尼姑,緊緊跟在轎後麵。

“裏麵的人是誰呢?”嬋娟心裏想著,雙腳也慢慢地走。

“站住!”隨著一聲吆喝,突然從路旁閃出一夥人來,攔住了小轎去路。樵夫走上前去,正要伸手掀簾,忽覺三股勁力從身後襲來,心裏一驚,連忙暴退八尺之外。

身穿黃紅綠三色衣服的三名尼姑正站在樵夫身後,雙眉一挑,嬌靨生春,微抬玉掌,緩緩扣來。

樵夫扭頭一瞧,嬉皮笑臉說:“哈哈,也很有姿色,來來來,讓老公先親上一親。”說著,伸出右手按向綠衣女肩頭。

綠衣女右肩一沉一閃避開,食指疾出,點向樵夫天溪穴。黃衣女一揚手,直點樵夫的太陽穴。

“哈哈,還會點穴法!”樵夫冷笑道,又走進兩步,右臂一抬,右掌如刀,向黃衣女的腰部掃去。左掌中食二指並立如戟,直向綠衣女的眉心戳去。

紅衣女一看不好,從另一側,向樵夫後背踢去。

“哈哈,三名美女打老公!”樵夫戲耍著,連忙氣納丹田,跨左步,出右步,右掌挑起,一式“金戈射月”疾劃而出,同時左掌一沉,連點帶切,就向身穿黃紅綠衣服的三名尼姑的頭部劈到。

三名尼姑不禁後退幾步,嘴裏大罵道:“你耍賴,快點兒閃開!”

“哈哈,怕了吧?”樵夫笑著,挾帶雷霆萬鈞之力,轟轟下擊。把黃紅綠三名尼姑閃在一邊。

樵夫上前一掀一拉,把轎中女子抓出。

女子十分美麗,那白嫩的臉龐上,暈著月亮般的皎潔,睫眉深黛的明眸,每一閃動,便蕩漾出亮晶晶的光彩,柔唇邊的臉腮不時現出一對酒窩,令人迷茫和陶醉。身上穿著一件淡粉色的石榴裙,更招人可愛。

“脫!”樵夫看了一眼,輕喝一聲。

女子似乎早已嚇呆,毫無表情,把石榴裙解開,露出了胸脯上雪白肌膚,那鮮紅的乳頭,宛如兩顆鮮嫩欲滴的梅子。

優美的胴體,更吸引得樵夫淫心大動。樵夫不住地說:“真美!”

“是嗎?”女子微微一笑,問了一聲,一抖石榴裙,灰色粉沫迎頭撒下。樵夫頓感一陣麻木,真氣隨之消失,身子好像海潮被日月牽引一般。女子吃驚地問:“你們是什麼人?快快講出來!”

樵夫說:“我們是洋行走狗,為蒲安臣所使,不料驚動大駕,請姑奶奶饒了我們的狗命吧!”

“滾!”女子一揮手,上轎而去。

“這個女子是誰呢?好像在恒山上見過!”嬋娟心裏想著,“她們要去哪裏呀?”

樵夫一夥灰溜溜地走了。月光下,此地空蕩蕩的。

“我找洋行老板去,可能摸到蒲安臣的線索。”嬋娟慢慢走著自語。

突然,冷風一卷,牧鴨人“嗖”地落在嬋娟身前,雙目如電,緊緊盯著嬋娟,灼灼逼視,獰厲之狀似乎想把嬋娟一口吞下去,驚疑地問:“你想找我們洋行老板有何貴幹?”

嬋娟一聽來者是洋行的人,先是一驚,後來就漸漸平靜下來,心裏想:“也耍花樣吧,硬打也不是辦法。”

“你想啥鬼點子?”牧鴨人又進一步問。

“嘻嘻,沒有啥!”嬋娟說了一句,主意已定,便一麵媚笑,一麵卻柳腰軟擺,蓮步輕移,向牧鴨人慢慢走去。

牧鴨人真想把嬋娟當作情婦,緊緊抱住,那是怎樣一股滋味。想到此,不禁情思蕩漾,去掉了幾分敵意。微微笑著問:“姑娘真知趣,青春幾何?”嬋娟輕聲反問:“你問我嗎?”欲言又止,一時玉麵生霞,俏目流波,滿腹柔情似乎已由眉宇間流露無遺,給人一種淡雅、恬靜的感覺。

“哈哈,天賜我也!”牧鴨人見了眼前美人,不禁大笑,邁出大步,走了過來,一不作勢,二未騰身,步履飄飄,兩眼盯著嬋娟嬌容,似乎沒有半點兒戒心,神秘地說,“我帶姑娘到三裏橋去。”邊說邊伸手去摟嬋娟細腰,內心深處的情欲不斷浮起,為求片刻之歡,跪倒在嬋娟的石榴裙下。

嬋娟看著牧鴨人的下流動作,氣得雙頰緋紅,但沒有發作,像一條遊蛇般地匆匆避開,嘴裏說:“你急什麼?等到了三裏橋咱們找一處客棧,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快快走吧!”

牧鴨人一看嬋娟似乎不樂意野外同歡,也隻好作罷,嘴裏隻好說:“也好,敬從姑娘吩咐。”

“走!”嬋娟說著,立即前行,沿著一條大路,到了一個大鎮。鎮上人來車往。

高聳的門樓上寫著“三裏橋”三個燙金大字,十分耀眼。

“好大的一個鎮子!”蕭嬋娟感歎了一句,隨著一夥人也走了進去。

“快快閃開!”一夥洋人護著一頂大轎迎麵走來,一邊喊,一邊用槍托把擁擠的行人打開,十分霸道。

行人雖然避開,雙目裏都冒著仇恨的火焰,敢怒不敢言。

“這是什麼人,這麼貴重?”嬋娟看了一眼,不禁問了一句。

牧鴨人點頭哈腰,獻著殷勤說:“你初來乍到,一些事情有所不知。轎中洋美人是隨軍妓女,名字一長串,不好記,咱們中國人稱藍鳳凰,床上功夫十分厲害。”

正談著,大轎從臉前走過,留下了濃濃的香水味。

牧鴨人深深地吸了一口,一拉嬋娟的衣角說:“走,咱們快找客棧去!”嬋娟一甩手,一邊立起腳尖瞭望,一邊說:“你急什麼?我還沒看夠呢!”轎車往北一拐,側簾忽然掀起,藍鳳凰探出了半個身子。湛藍的雙眸,粉潤的兩腮,沒帶一點兒羞澀,胸部的曲線實在不錯,渾圓鼓漲,有如西洋名畫的模特。此時正值秋末,天氣比較熱,藍鳳凰也不戴胸罩,胸部的彈動十分誘人,一切都曝光在晚霞的彩色圈子裏。

牧鴨人忘情地瞧著。

嬋娟一看機會到了,一閃而去。

“真美,如果送到妓女院,該有多好!一定會讓江南的嫖客都爭風吃醋。”牧鴨人一邊看,一邊發著議論,仿佛看得魂飛魄散,直到轎車進了大巷,才收了神,心癢癢欲拉嬋娟的酥手,扭頭一瞧,已經沒了蕭嬋娟人影。失望地說:“她哪裏去了?”

夕陽餘暉,敵不住夜幕重重的籠罩,而伏首稱臣,並靜悄悄地隱沒在樹林的背後。

夜幕下,一座院落的燈漸漸亮了起來,高大的門樓上掛著一塊匾,上寫“洋行”二字,許多侍衛正陸陸續續從大院裏走了出來。

“這就是洋行?”嬋娟從樹梢間探出頭來,看了一眼,說了一聲,從樹上跳了下來,又往前走了幾步,見洋行門口不比尋常,台階下站著兩排侍衛,都是一身鮮明錦衣,肩背長槍,氣宇軒昂。便繞道側麵,一躍而起,登上牆頭,進了洋行大院。院內假山、亭榭,建築甚多,何處住著蒲安臣?要想一時找見,實在困難。嬋娟隻好暫避在假山上,注意觀察。

“親愛的藍鳳凰,你可想死我了!”蒲安臣說著,從餐廳扶著藍鳳凰走了出來,一邊親吻,一邊撫摸,似乎想使藍鳳凰渾身興奮。

其實,這樣的女人無須再刺激,情竇一旦開放,就已經無法收斂。

藍鳳凰耳朵聽著柔和溫暖的聲音,滿腮紅潮,星眸閃爍,一擺苗條細腰,向蒲安臣微微一笑,一副動心動情的嬌憐模樣。

蒲安臣扶著藍鳳凰進了一間臥室,吻了一口藍鳳凰說:“你真美!”

“是嗎?親愛的。”藍鳳凰輕輕一問,又微微一笑,自己解開皮帶的袢扣,拉開小腹邊的帶子,然後一鬆,褲子掉了下去。

蒲安臣俯下身子,伸手去扯藍鳳凰的三角褲衩。

不料藍鳳凰輕輕一按說:“莎士比亞有句名言,情欲猶如炭火,必須使它冷卻,否則那火會把心兒燒焦。親愛的,你是否需要冷卻一下呢?”

“親愛的,我不需要冷卻,更需要一把火!”蒲安臣說著,摟住藍鳳凰的細腰。藍鳳凰把櫻唇往前一送,嬌態迷人。

“這個蒲安臣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東西!”嬋娟罵了幾句。

牧鴨人匆匆走到嬋娟身邊,依偎了過去,輕輕說,“到客棧吧,這裏太危險!”“啊,是你?”此時,嬋娟從聯想中驚醒,不禁問,“你怎麼也到了這裏?”牧鴨人回答說:“我看藍鳳凰時不見了你,十分著急,找了好長時間,想不到在這裏又找到了你!”

“是嗎?我當時見藍鳳凰迷住了你,我先走一步,故來此等你!你看——”嬋娟說著,微微一笑,趁著夜色,沉肩、運掌拍向牧鴨人。

牧鴨人沒防這招,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嬋娟微微一笑說:“看你這條洋狗,趴在地上,別想再起來了!”一夥洋鬼子聽見響動聲,持槍走來。

嬋娟一躍上了一棵桃花樹。

“真他娘的活見鬼,明明聽見響動,卻不見一個人影。”一夥洋人罵著,又走遠了。

月冷星稀,小蟲哀鳴。

嬋娟斜倚在桃花樹上,一任那颼颼夜風吹卷著她的衣襟,此情此景顯得分外淒涼。

不遠處屯集的官兵,燈光映著星光,搖擺在夜月裏。

“夜已深,侍衛們可能不來了吧?”嬋娟心裏一邊想著,一邊從桃花樹上下來,悄悄向窗口走去。

窗戶上映著人影,時遠時近。

嬋娟心裏又想:“這裏邊在幹什麼?”心裏一泛疑,便快速跳到窗口,用舌尖舔破窗紙從一個小孔處往裏瞧了瞧。

屋內陳設華麗,床榻寶氣珠光,流蘇搖曳,繡幕輕飄,寶鼎香濃,官燈淺照,映著一名絕色佳人,斜倚榻上,秋水漾波,在嬌懶慵困中別有一番撩人風韻。

蒲安臣早忍不住,上前揭去了佳人身上的薄紗。

燈光下,藍鳳凰白中透粉的一彎胴體側臥在粉紅色的大床上,吸引去蒲安臣的全部目光。

蒲安臣說:“我真想一口吞下你!”

“你真壞!”藍鳳凰輕開小口似乎罵了一句,上前緊緊摟住蒲安臣,滾在床上,發出歡快蕩魂的呻吟。

閨房調笑,本來就有一種不足為人誇張的樂趣。

“蒲安臣,你遭踏了多少中國婦女呀!”嬋娟臉一紅,說了一句,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一甩手拋了進去,打在了蒲安臣的昏睡穴上。

一雙男女停止了歡快的呻吟。

嬋娟的心情也似乎平靜了下來,抽出寶劍,用劍尖插進門縫。

一分、一寸,門閂落了,兩扇門被輕輕推開。

嬋娟怒罵:“蒲安臣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狼,雙手沾滿了中國人的鮮血,今天夜裏我讓你死在一個中國人的劍下。”

突然,從一側走出兩個人,大聲喊:“抓刺客!”嬋娟連忙出屋,躍出院外,沿著小路慢慢地走。一條小溪,遙接天際,水天一色,悠遠無盡。

“快走,莎莎小姐!蒲安臣一定等著你哩。”容閎一邊走,一邊招呼著一個洋姑娘。

莎莎小姐穿了一件花色連衣裙,胸前的領口開得很低,頸部裸露,短袖袖口都鑲著白色花邊。金黃色的頭發高高聳起,成波浪形,直垂到腦後,形成一朵金色的浮雲。

“皇帝不急,太監急。咱們一起走多好呀!”莎莎小姐說。

嬋娟躲在一邊看了一眼莎莎小姐,又看了一眼容閎,悄悄避開走了。大路上,走來一夥人。

嘎拉哨與妙義一邊走,一邊說:“容閎人雖然迂腐,為人處事不懂得左右逢源,但是能埋頭苦幹,為人正直,很有人緣,有時被人瞧不起。不過,也好,在權力的競爭中,容易躲過明槍暗箭,繞過激流險灘。”

禦妹夾在人夥裏,猜想此人必定是北嶽恒山一帶的人,於是細細觀看。嘎拉哨身材粗大,表情嚴肅,氣宇不凡,穿著十分入時,禮服腰身收得很緊,頭上戴著高筒寬邊禮帽,腳上蹬著一雙尖角皮鞋,嘴角的胡子高高地翹起,一副自以為是的傲慢神態。

“聽口音,你也是北嶽恒山一帶的渾源人吧?”禦妹問了一句。

“怎不是?”嗄拉哨回答了一句,仔細看了一眼禦妹,又笑嘻嘻地問,“姑娘如何稱呼?”

“叫我禦妹吧。”禦妹小聲回答。

“你要到哪裏去?”嘎拉哨客氣地問。禦妹說:“去懸空寺。”

“你們知道李白與‘壯觀碑’嗎?”妙義驕傲地問。一些人回答:“不知道!”

“李白,字太白,青少年時的李白就懷有非凡的抱負和超常的雄心大誌,為實現其理想,李白二十五歲那年抱著‘四方之誌’出蜀遠遊。在旅途中李白結識了一個叫元演的好友,元演的父親當時在山西太原作官,由於這種關係,元演邀請李白去太原一遊。”妙義一掃眾人的臉色,又接著介紹說:“在山西宦遊期間,崇道羨仙的李白聽說八仙之一的張果老在北嶽恒山通遠穀修道,他懷著‘司道崇仙’的心情同好友元演於天會二十四年春來到桃花盛開的北嶽恒山。在漫遊恒山期間,李白究竟有沒有同張果老會麵,眾說不一,史書也無記載,然而巍峨竣極的北嶽恒山、玲瓏秀絕的懸空古刹,讓‘五嶽尋仙不辭遠’的詩仙大開眼界,麵對奔騰不息的柳河巨浪,立足下絕浮囂、上接九天的懸空古刹,李白為其題寫了‘壯觀’讚語。對‘壯觀’二字,史書多有記載,乾隆版《恒山誌》載:‘壯觀’唐李太白書,在懸空寺左。明朝所編《渾源洲誌》雲:唐李白書‘壯觀’位於磁峽東崖上,筆力遒勁,人多摹拓。”

“咱們一定要去看一看,一飽眼福!”一夥人高興地說。“但不知妙嬋小師父現在何方。”禦妹不禁長歎。

妙義說:“妙嬋主持與妙哉師姐去了京城。”東西長安街人來車往,一片繁華。

妙哉與蕭嬋娟女扮男妝,手提鳥籠,走在大街上。

“大人,這鳥與眾不同,叫恒山雀,它一啼鳴,別的鳥就不敢再鳴唱,你看,它的嘴似釘,眼精靈,咬起嘴來百戰百勝!他還能出籠歸籠,空中啄食,你不信,我給你試試!”妙哉說著,掀開籠門,叫聲“恒山雀,快飛!”

恒山雀果然一下子飛了出去,還飛得無影無蹤。

妙哉用嘴“阿彌陀佛”地叫了幾聲,那恒山雀果然飛回來了,停在她的手掌上,不斷地鳴叫著。

這時,嬋娟又引導說:“大人,你如把這隻‘恒山雀’送給蒲山臣,肯定能得到賞銀。”

赫德一邊接過鳥籠,一邊道:“哼,這些日子,那蒲安臣對什麼也沒有心思!”

“為啥?”妙哉忙問。

赫德說:“蒲安臣與曾國藩研究方案、部署兵力,準備進攻張宗禹!”嬋娟聽了,心頭大喜,心想:“這可是個新消息!”

機靈的妙哉笑嗬嗬地說:“對不起!”提著鳥籠子走了。

一輛馬車馳來,從嬋娟與妙哉身旁側過。車上坐著蒲安臣與吳煦。

蒲安臣苦喪著臉說:“吳大人,這個懸空寺不滅掉,終究是我們的一塊心病呀!”

“下官想辦法,一定讓這夥小尼姑在地球上消失掉。不然,洋朋友們也不寧呀!”吳煦附和著。

掃帚僧十分憤恨地瞪了一眼,小聲罵:“這兩個鱉子,哪像說人話。”“吳煦,這兩個人說什麼?”蒲安臣問。

吳煦說:“他們說地方話,我也聽不懂。”

藍天上閑雲悠悠,幾隻麻雀匆匆遠去,兩隻雄鷹在藍天青山間飛翔。

喜英生氣地說:“當官員與商人的邊界變得模糊,甚至以種種讚詞而得到褒揚和光大的時候,國家如何期望市場經濟會沿著一個規範的軌道運行,當整個市場經濟賴以存在的統一而且公平透明的交易規則都被損害的時候,中國經濟又將怎樣保持穩健的發展態勢呢?”

“這個社會毒瘤何時才能割掉呢?”掃帚僧也感歎著。

“曾國荃因鎮壓撚軍失敗,主力被殲滅,聽說現在又稱病退職。你知道嗎?”喜英問。

掃帚僧回答:“知道。搬倒了曾鐵桶,賴文光、張宗禹可以鬆一口氣,放心地打鬼子啦!”

“二位講得好!”一個聲音從一側傳來。

“是誰誇我們呢?”喜英一邊問,一邊向一側看,驚喜地說:“原來是張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