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客棧似乎已經許久沒有人來住店了,掌櫃和小二聽說我們要住店。便把我們領到了二樓的茶菊間。
“為何隻要一間?”我有些氣惱,問掌櫃。
“哎喲,姑娘。你這是不知道。其他幾間房......鬧鬼呀!”小二神秘兮兮的說。掌櫃瞪了那小二一眼,那小二也隻好訕訕的走了。我瞪了殷月一眼。
他笑嘻嘻的對掌櫃說:“那就麻煩掌櫃的了。”說罷,又想過來牽我的手。我收了收,說:“你怎麼這麼高興?”他一臉無辜,細長的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有美人在懷,人生也有了追求啊。”說完,又曖昧的看了我一眼。我頓時覺得自己怎麼這麼沒種,居然被這麼個歪貨給拐走了。
很簡單的擺設,一張床,一個桌子,一把椅子。窗外隱隱有月光透露進來,給整個房間添上一層神秘的色彩。
我將行李收拾在一旁,就臥坐在床頭,凝望著那些月光。殷月也走了過來,他皺了皺眉,說:“怎麼隻穿這麼些衣服?”說完,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我的肩上,還將我全身裹得緊緊的。我不耐煩的扯下衣服,嘀咕:“你怎麼這麼囉嗦?比那些大媽還要麻煩!”殷月忽然沉重的看著我,神色有些悠忽,輕聲說:“以前就是這樣任性,以後該怎麼辦?”我一怔,問道:“以前?你見過我?”
他也不再管我,反而把我身上的外衣拿走了。真是個怪人。我想。月色照在了桌子上的銅鏡裏,顯得有些幽靜。我將鏡子拿了過來,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容貌。
一張蒼白如玉的臉,挺拔俊俏的鼻梁,微微有些消瘦的臉頰,竟顯得有幾分青澀。小巧的嘴唇。唯有那雙淡紫色的瞳孔,勾人魂魄。細長的眼睛微微眯醉著,顯得酥骨柔情。好一個絕世美人。我嘲弄的笑了笑,鏡中的人反而顯得越來越妖嬈嫵媚。
殷月看見我拿著銅鏡,笑的十分邪惡,手指玩弄著我的頭發。竟然還用手刮我的臉頰,得意洋洋的說:“沒想到,月觴。你居然這麼自戀。”我淡然的看著他,輕輕地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月光照在我蒼白的臉上,顯得十分淒涼。殷月笑著說:“月觴,你怎麼變笨了?”
我不解,繼續說:“那我又是誰?”殷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月色越發變得朦朧起來,我起身走出客棧。
附近沒有什麼特別的景物,但卻能聞見一股奇異的香味。仔細聞聞,居然是我身上的氣味。我不知怎麼,心裏酸酸的,此情此景,居然會這麼熟悉。一陣風吹過,地上的雜草隨風飄蕩,割著我的手居然會十分生疼。
回頭,見小二在招呼我去休息了。他說道:“本店該打烊了。”我也跟著走進去,回頭吩咐小二:“打一壺酒來,要上好的。”小二屁顛屁顛的跑了。我輕輕地走上樓。殷月已經睡下,臉上的表情卻溫柔如水。他撇撇嘴,輕輕的歎息。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在哪兒睡。就從行李裏拿出兩個枕頭,扔在床的中間,還特意點了一盞燈。殷月似乎醒了,他不滿的看著我,那表情明明隨時都在表示著“姑奶奶你要幹嘛”的意思。可惜我不理他,依舊把枕頭安在中間,還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指著他:“你若還是不安分的話,可就由不得你胡鬧了。”說著,還在他的頭發上刮了幾下。我露出玩味的笑容,不久殷月果真安分了。
可是,過了很久,殷月忍不住了。往我這邊靠了靠,不住的縮了縮身子,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很是惹人愛。“小觴,我好冷......”見我沒有回答,更加放肆了。還往我身上蹭了蹭,蹭的我癢癢的。涼涼的體溫,卻讓我有些興奮。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我的心也有些不安分的跳動。居然臉紅了。
殷月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怎麼?是不是很舒服?嗯?”說著,手也開始不安分,竟然摸到了我的頸項上,輕輕摩擦著,我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忍不住了:“你丫的有完沒完?!”
他溫順的笑了笑:“沒完,還有一輩子呢。怎麼會完呢?”
有些時候,我總在懷疑,自己為什麼而活著。現實還是夢境。人們總說,分不清現實和夢幻的人活得很幸福。可是,至於什麼是現實,夢境,我已分不清。
酒拿來了,我開始慢慢的獨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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