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這世間最難得的就是美人。好的美人人人都愛。如果是風情萬種,必然更加讓人陶醉。殷月也是個美人。每天,就有許多人偷偷望著他。在客棧留宿的人越來越多,大多都是在瞧我和殷月的。殷月因為想要在這裏多呆些時日,所以暫時不會搬離客棧。
因為容貌關係,我和殷月都喜歡帶著麵紗。我比較喜歡戴紫色的麵紗,這樣就不會顯得很奇怪。殷月總喜歡戴著白色麵紗,因為可以增添一些神秘感。住了幾天,氣氛也還不錯。十分寧靜,沒有任何喧鬧。殷月依舊喜歡逗弄我,沒事的時候就逗弄店小二。看著小二跑上跑下的奔波,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正當殷月十分得意的時候,我聽到樓下掌櫃招呼客人:“您請進。”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掌櫃畢恭畢敬成這樣。我正在思索時,有兩個人走上了樓。一個人戴著麵紗,分不清是男是女。卻有一股超然脫俗的氣質,隱約見是個美人。另一個女子,長得清麗俊俏,雖不是絕色,但十分靈巧可愛。兩個人穿著黑色的衣服,頭戴一頂鬥笠,腰間一把繡有銀色花紋的長劍。那女子的眉間有一顆美人痣,顯得嫵媚動人。店小二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們身後,問東問西,那女子隻是淡淡的撇開話題,便不再說話。
回到房間,我看見殷月用一隻手托著秀氣的下巴,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他幽深的眼睛掃過我的麵容,笑了笑:“月觴,你真是越來越美了。”我微微半眯醉著眼,嫵媚的看著他:“有事?”因為戴著麵紗,殷月的麵容顯得更加秀美,他邪魅的笑了笑,手撫摸著我的臉頰:“我隻是在想,你這張麵孔是不是越來越禍害人了呢?嗯?”我不語,看著樓上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取下了麵紗。那個人轉過身來,漆黑的瞳孔竟與殷月有幾分相似,深幽無底,有些飄逸的感覺。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妖孽的有些詭異。如果我沒認識殷月的話,一定以為他是救人的嫡臣仙子,他與殷月一樣有些與眾不同。那個女子清脆的大笑起來:“哥,你盯著這位小姐作甚?莫不成看上別人了?”女子也轉過身來,調皮的說:“這位小姐,可曾有過婚配?”做人也不帶這麼直接的,我訕訕的笑了笑,傾國傾城:“姑娘,可是喜歡這位仁兄?”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兩個人不單是兄妹這麼簡單。這位男子用慵懶動聽的聲音說道:“這是在下的表妹,與在下一起習武。已十年有餘。”女子笑得更加大聲了:“那……與小姐住在一起的公子,與小姐有甚麼關係麼?”
我正準備回答,殷月搶先替我答道:“這是在下的未婚妻。”女子臉色一變,咯咯的說道:“辭伊,看樣子你沒戲嘍……嘻嘻。”又對我說道:“這是我表哥洛辭伊,我叫洛棉。”說罷,她從一旁走了過來,繼續說道:“我很喜歡你,一起做個朋友吧。”我微微一笑,道:“好吧。”洛棉靦腆的笑了笑,輕聲說道:“你好漂亮……我能看看你的容貌嗎?”我一愣,尷尬的說:“隻是有些不大方便,不如改日罷。可好?”洛辭伊突然朝我笑了笑:“希望在下也有機會目睹小姐的芳容。”於是,洛棉和洛辭伊一齊各回各的房間。
我突然覺得今日的事太過蹊蹺,正想和殷月討論一下,隻見他什麼也沒說,獨自回到房間喝酒。隻怕今日遇到的是他的什麼故人吧。我獨自沉思著,如何化解這種氣氛。殷月神色幽冷,眼神十分奇怪。我想了想,從行李裏拿出一支小巧的玉笛,輕輕的撫摸著。殷月突然問我:“月觴,你可知剛才那位公子的身份?”我歎了一口氣,小聲地說:“莫不是什麼故人罷。”他突然將我抱在懷裏,緊的我幾乎無法呼吸,輕聲的說:“但願。”
我將玉笛遞給殷月,他輕輕的吹了起來。清幽的笛聲,傳遍了黑夜。不知為何,聽著笛聲,我居然有些感傷。接過殷月的酒杯,一飲而盡。
窗外的月色,像極了一個人的眼神。我已經有些迷惑,自己夢中的人是不是殷月。兩個人不論身影還是瞳孔都像到了極致,可是給人的感覺卻都是不同的。夢境和現實重疊在一起,竟真的無法分清。就像此時,我分不清的每個人的眼神。
心口竟然強烈的疼痛起來,仿佛有一個巨大的黑洞撕扯著,不停地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