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大怒,命刑部盡快緝拿真凶。
他急匆匆趕到皇後處,“皇後!皇後!”
皇後見皇上來了,連日來的陰騖頓時減了一半,“皇上。”
“朕問你,你是否派人暗殺張氏一等人?”
皇後刹時怒了:“皇上,請自重!哀家雖然不及你死去的溫成皇後,但也是堂堂大宋的一國之母。你怎麼可以這樣胡言亂語?”
“你!”仁宗氣得臉發青,他湊近皇後,咬牙切齒道,“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皇上?”
皇後亦不肯退讓,眼睛直逼仁宗:“請問皇上,如果你把臣妾當作皇後,怎麼又平白多出一個死去的皇後?”
皇後的眼神讓仁宗感到些許發怵。他道:“皇後,不要老拿張氏的事耿耿於懷!”
“請皇上放心,哀家不會跟一個死人計較,更何況在臣妾眼中,她的身份還是卑賤的!”皇後平靜說道。
仁宗忍無可忍了,“啪”地揍在旁邊的檀椅上,“太放肆了!”
皇後不再多言,依舊冷著臉孔,提高姿態。
皇上道:“走!”
內監喊:“擺駕!”
明晃晃的龍袍風一陣般地離去。
待皇上走後,皇後再無力氣支撐,正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宮娥過來輕聲道:“皇後娘娘……”
“滾!都滾出去!”皇後一手掄起花瓶就往外砸。
一陣粉末落地的聲音。
皇後抬起頭,一看,是王洗海。穿著小太監的衣服,手裏抓著一把粉末,正是皇後扔出去的花瓶。
王洗海微微一笑,慢悠悠道:“皇後何必發這麼大火?”
皇後單手支著頭:“哀家剛和皇上鬧了。”說完,她下意識自己多嘴了。
王洗海也知道,立馬作揖:“謝娘娘對奴才如此信任。”
皇後揮揮手:“罷了,罷了。丟臉也不在這一時半會了。對了,你手下的人辦得怎麼樣了?”
王洗海微微向前幾步:“一切就像娘娘吩咐的,幹淨利落。”
皇後總算揚了揚嘴角:“那就好。”她的聲音即可又變得陰沉起來,“以後辦事要更加小心才是。皇上,已經有所察覺。”
王洗海頷首道:“這次參與行動的幾個人都是奴才用心培養的徒弟。讓他們去辦事,奴才自各兒也落得塌實。”
“噢?”皇後的眉毛微微上揚,蔻紅指甲上的金指套也閃閃發亮,“那哀家就放心了。”
從皇後那裏出來,王洗海回到仁義府,隨即飛鴿傳書給無蹤影一幹人等。
無蹤影看了書箋後,就將它焚燒了。
狐泠問他:“怎麼說?”
“公公說任務完成的不錯。要我們先隱蔽一段時日。再交代任務。”無蹤影暗想,公公果然辦事小心謹慎。
紙鳶問他們:“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無蹤影想了會:“為了避免引人注目,我們幾個分頭行動。等到有新的任務我會通知你們。”
狐泠想了想說:“依我看,還是分成兩隊人馬比較好。”
無蹤影點點頭:“也好。這樣吧,狐泠你帶著彗女,怪尼。我和紙鳶一起。”
紙鳶微微抗議:“為什麼我和你一隊?”
“有事情要你幫忙。”
他們倆先出發了。
留下其餘三人。
怪尼道:“其實我最黴運才是。你們兩個人冰冰冷冷,無趣死了!”
彗女問狐泠:“我們往哪個方向去?”
“清州。”
彗女突然想起了什麼:“你是要?”
“恩。”狐泠的臉便得些許溫暖起來。
彗女道:“好。”
怪尼也猜到了什麼,“狐泠,你要去看薛鴛鴦?”
這是他們五個人眾所周知的秘密,除此之外無人知道。連王洗海也不知道。
狐泠向外麵慘白的天看了看,地上都是融化的雪水。他說:“也該去看看了。”
彗女看了看他:“是啊,衣服髒了,是該洗洗了。
就像彗女講的那樣,狐泠的衣服該洗了。這些薛鴛鴦全會做。每次這樣,狐泠會指著鴛鴦對其餘人道:“你們從來不會做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