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他輕蔑的哼了一聲後,舒服的靠在椅子背上,“沒什麼,先說說你的想法吧。”
“其實我也沒什麼想法,我隻是想把冥婚解了,結果惹出這麼多事,現在要是不把鬼嬰查出來,總覺得身上背了人命,心裏不舒服。”
“我可以理解為你的當務之急,是解決冥婚和鬼嬰宿主兩件事麼?”
“嗯嗯,對的。”看他剛剛被我噴的滅了氣勢,現在又總結這麼到位,心中明白這位很有戲。
他點點頭,遞了張名片過來,“事情拖了這麼久,也沒見你有什麼起色,上任西家還跑了路,如果沒有合適人選,可以考慮我,我雖出道略晚,但你的這個差事我還是會盡力解決的。”
我懵懵懂懂接過名片,心裏不由得覺得搞笑,前一秒還在相親後一秒就成了談生意,“孫晉璿,原來是孫先生,有人解決就是好事,不然天天被那個東西糾纏,還碰到怪事,感覺自己生活在恐怖片中。”
“但凡經曆這種事,緣主多會采取驅散,讓那個東西到該去的地方,這也是人之常情,隻是有些話我的說到前頭。”垂了下眼皮,略帶沉重地告訴我,“完事無絕對,冥婚易結不易解,若是冥主或本主曾有修行,那事情更是難辦,所以我不敢給緣主做任何承諾。”
話說到這份上,我也多少明白了,“謀事在人成事的道理我懂,我會做好思想準備的。”大不了早早了解這條命,好歹也是個鬼了,跟那個叫於森的男鬼是一個物種。
見我如此通情達理,對方放寬了心說出了他的計劃,“好,我先幫你解決鬼嬰索命,再和你一起去雲南了結冥婚一事。”
聽他計劃有條不紊,我暗自感慨總算是攤上個靠譜的人了,連忙答應了下來,這種事情趕早不趕晚,現在有這麼一個真正懂行的人願意幫我,當下我就拉著他去我家看看,興許能夠做個法、布個陣,幫我驅驅邪,省得是個阿飄都能上我床。。
豈料,剛起身,對方就叫住了我,指了指桌邊的支票,“等等,錢你收了,這事就這麼定了。”見我不同意,無奈追加了句,“就當是個契約吧,更何況情債這種東西,我不能沾惹,但我命中有情劫,情債是最難躲得。所以隻能是防患於未然了。”
小說裏常有渡劫這麼一說,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人生啊果然是一場修行,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推拖反而不禮貌,硬著頭皮收下了那張百萬支票,“那行吧,先說好,我隻當它是契約,並不是我貪圖錢財。”
看他一臉冷漠的看著我,我竟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幼稚,不過無所謂了既然是主顧關係,我也沒必要計較太多,人是鐵飯是鋼,悶頭往嘴裏扒拉著飯。
酒足飯飽後,帶他回到家,客廳悶熱異常,而我的房門口卻是寒氣透骨,晚上下班回家太陽早已下山,屋子裏也不會有這麼明顯反差,如今看來估計另有乾坤啊。
剛開門鎖,孫晉璿就拿掉我推門的手,警惕地盯著房門,說道,“總門有門神庇佑,你先去哪裏,等我叫你你再進來。”
我哦了一聲後,溜到總門,伸著脖子往他看去,隻見他左手束兩指放在唇邊,嘀嘀咕咕說著聽不懂也聽不清的經文,然後用手推了推門,發現門紋絲未動,抬腿就是一腳,我心涼了一半,大哥,這是我租的房子啊!
門就這麼被他簡單粗暴踹開後,我的屋子就像是半開的冰櫃一樣,涼氣颼颼的往裏冒,詭異的是,早上半拉開的窗簾,如今嚴絲不漏的將窗戶密密麻麻的封上,難道有人進了屋子?不對,我從出門到現在不過四個小時,房東沒鑰匙,所以不回來,問題隻能時出現在屋子本身。
他清冷的笑了笑,嘴上啐了句髒字,“好一個鬼氣森森的房子啊,讓孫爺我今天看看,到底是那個鱉孫在搞鬼!”怒罵著進了房門。
自他進門後,我書包就開始劇烈的搖晃,就算是立馬踹著一隻活物也不會形成那麼強烈的動靜,突然,我的小牛皮包漏了,一直揣在我包中的古書,懸浮在空中後,猛然向孫晉璿後腦勺飛去。
難不成真的是古書的問題?千鈞一發之際,我喊了孫晉璿的名字,他聞聲回頭後,我就瞅見一本大開的古書,自動衝他飛去,並且從頭到尾,將人硬生生吞了進去,確切的說是,進入到了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