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全然忘了孫晉璿的叮囑,我飛身一躍,接住那本古書,翻開後,奮力的抖了抖,“你給我吐出來!你把那個男的給我吐出來!一本書而已,吃什麼人!”
抖書抖了一會,連個渣渣都沒掉,雖說不知道他實力怎麼樣,但人好歹是我帶來的,多多少都是有連帶關係,現在人就這麼被吸進了書中。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陽光,對,那個叫於森的男鬼說過,鬼怕陽光。連滾帶爬的抄起書,跳上了床,想也不想拉開了窗簾。
時間雖非正午,但陽光足夠刺眼,曬到人身上也是暖氣十足,我故意將書鋪蓋在陽光下,爭取多麵積曬著陽光,見沒什麼反應,隨意打開一頁,頁麵接觸陽光,屋裏冷氣更深,甚至我站在陽光下也沒有任何溫暖感,奶奶個爪的,我就不信了,手裏拿著書翻著書頁,外加抖動,怎麼也得把人給我吐出來,萬一對方家人報人口失蹤,那我真的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正想著,一個男人打噴嚏的聲音,從書裏傳來,我手一哆嗦,書就這麼被我扔到地上,額,還有被書吐掉地上的家夥,孫晉璿坐在地上晃著腦袋不忘跟我解釋,“緣主的這本書,確實是個陣法,屋子設下一個大陣,針對是什麼暫時還不明確,我好奇的是緣主一個素人怎麼設下的?”
緣主?怎麼突然用這麼這樣別致的稱呼,估計是他們這行雇主的稱呼吧,“額,我也不知道,不過你確定這個大陣是我設下的?”看對方小雞哆米,我哭暈在廁所的心都有,“會不會是扉頁兩行詩?那個阿婆說是讓我到家就念出來的那兩行詩,我當時也念了!”
“靠,我就說,難道這個陣是你以契約或者咒語之類設下的,書呢?我看看那兩行詩!”
把書遞給他後,他也豪爽,盤腿一坐就看了起來,平心靜氣的把兩行詩看了,又翻了翻後幾頁,不出五分鍾,整本書反而都給看了一遍,歎了口氣,“嗯,書上的陣我曾聽說過,但寫的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你說的那兩行詩實在平常不過的契約,但是正主是誰,書中沒有記錄,你知道嗎?”
“正主?”無力搖搖頭,“不懂,我也不知道與這本書唯一的聯係隻有那個阿婆了,現在她又失蹤,話說大哥你敢不敢坐起來說話?”
“這樣舒服,正主是你知道這本書是誰所著?與誰締結了契約?正主往往有兩種,一種為鬼,另一種則為神。”
一句話把我說蒙了,我對這本書一無所知,怎麼可能知道正主是誰,我尷尬笑笑,現在也隻能是看臉了。
“算了,先幫你把這一屋子鬼氣屍氣驅了再說,再過些日子都快成天然養鬼地了。”
哎呦我去,跟這位爺說話真的是的鼓足勇氣,冒著被嚇死的危險,雖然解釋了屋裏冷氣,想到我這幾天居然睡在這樣的屋子裏,我嚇得嗚咽大哭,哭著說,“這怎麼辦?我還納悶呢,那個叫於森的男鬼都被鬼手抓成光杆司令了,怎麼才用了一個月就恢複好了,現在還能出去蹦躂。”
“就是那個冥主?能把屋子改成集陰氣,有點道行,但也不排除是有人從中作梗,具體情況以後再了解,先把緣主的屋子恢複正常再說。”
合上書後,扔到床上,衝我擺了擺手。
這明顯是讓我出去啊,點了點頭,一路小跑到了門外,他隨手將書放在陽台上,陽光不留餘地的曬著,隨身小腰包中抽出一張黃色符咒,眉頭不皺就咬破中指在上麵劃拉著,動作雖是一氣嗬成還有些小帥,隻是中指嘩啦啦流血看著讓我倒吸一口涼氣,才劃拉沒多久就猛地往上拍去,嘴上大聲喝道,“萬惡為氣,眾邪皆退!釋!”
雖沒有電影中的光芒萬丈特效,也沒有小說裏寫的那麼玄乎奇神,屋裏的寒意減了不少,我站在總門都能感覺到,原以為事情早已解決,想到床上睡個回籠,剛走一步對方衝我打了個手勢,“站那裏別動,事情還沒完!”
抬手一接隨手一貼,一種極其刺耳的尖叫聲在書中傳來,那是一種嬰兒為討奶吃而發出的尖叫聲,如今在這空曠的屋子,徒然而生,嚇得我緊貼大鐵門,手中拳頭緊攥,指甲掐入肉中也不及我此刻的緊張,大咽著口水,看著從書中被他所吸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