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尼瑪比竇娥還冤(2 / 2)

嘴上雖是這麼說,內心潛台詞卻是,我要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就測個彩票撈一發金,還用得著給人打工。

現在倒把警察說懵了,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點啥,隻好將我安頓在了會議室,雖說公司暫被警方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的,但還好網沒斷、電沒停,趁著公司亂成一團,主編也不知道哪裏去了,索性就在會議室把昨天的品牌稿收了收尾,省的警察一走,事情忙過了,我又要遭受主編催稿。

電腦才打開,方才詢問我的警察就進來了,手上拿著厚厚一遝資料,想也不想就往桌上一摔,雙手撐著桌子居高臨下俯瞰著我,“說說吧,為什麼殺人?”

聽警察的話,我心漏跳一拍後“啊”了一聲,正襟危坐道,“你憑什麼推斷是我殺了人?說話是要有憑據的,你有什麼證據就下了這個判斷!”

“你自己看!你們公司同事一致反饋,你與死者生前接觸最多,而且還發生過激烈的爭吵,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是盛怒之下,對死者起了殺心。”

看警察一本正經的推理,再翻了翻他遞來的資料,提供我與死者有過節的都是臨組的人,心裏大概明白了些,原封不動推了回去,“人跟人之間相處久了,多少都會發生爭吵,但盛怒之下,暗起殺心的,估計隻有心思不健全的人吧,成年人做不出這種事。”嘴上說著,心裏卻存了個疑問,90後的小姑娘什麼虐文虐戀沒看過,怎麼會這麼玻璃心?

“現在的狀況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我想這應該不是空穴來風。”警察依舊相信自己的判斷,“根據我以往的經驗,一般死於這種慘無人道的死法的,多為仇殺,也就是與死者生前有過激烈爭執的人所為。”

慘無人道的死法?難道還能比《電鋸驚魂》更離譜,警察一句話讓我起了好奇心,問了句,“她是怎麼死的?”

對方極為不耐煩的從桌上材料翻了翻,從最末尾抽出來幾張彩印照片,擺在我的麵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死者死狀簡直太慘絕人寰。”

見警察不再懷疑我,認定我是凶手,我稍事鬆懈了一些,低頭看彩印照片,照片中那張清秀充滿朝氣的麵龐確實是那個實習生的,她四仰八叉的躺在洗手間的地板上,小腹被什麼利器撕裂開後,腹中好像少了什麼東西,空空如也,白花花的腸子和紅色血液血裏呼啦的一團。

見狀,我猛的反了幾口酸水,實在抑製不住翻江倒海的惡心,一扭頭,當著警察麵,硬生生吐了出來,早飯算是無一例外交代了,又幹嘔了幾口,抬眼瞥見那鮮血淋漓的圖片,腦海裏回憶起昨天還跟我鬥嘴的姑娘,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不免感到惋惜。

警察瞅我吐得一塌糊塗,也不想在說什麼,接了杯水給我,喝過水後,我撫了撫依舊難受的小肚子,在抬眼看著那張彩色照片,同樣的傷口、同樣的狀態,總覺得多少有些說不出來的熟悉。

這不就是從我肚子上莫名消失的傷口麼?隻是我躺在自家地上,而她卻躺在公司的洗手間中。

我若有所說的看著彩色照片,警察狐疑的看著我,將照片抽了回去,“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我能知道些什麼?我隻是個撰稿的,我隻是給她分配個任務而已,我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有殺人動機。”無力癱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

見我跟泄了氣氣球般樸在椅子上,隻是讓我緩過來後去警局做個筆錄後,就出了會議室的門。

我的心早已亂成一團,思緒回到了昨晚,那個從我夏涼被爬出的鬼嬰,力氣大得驚人,還在我小腹上狠狠咬下一塊肉,我以為我死了,但我現在卻能跟沒事人一樣坐在公司的會議室中。而那個與我爭吵的同事,卻不似我這般幸運,我還未涉及案子,一條鮮活的而生命就這麼離開了人世,我雖然經曆了她所經曆的,但是卻不能告訴警察,因為我明白這起案子絕非人力所為,要是告訴警方,拿我當神經病押走算是輕的。

我現在才剛準備調查,就出了這種事情,我甚至都不敢想象,要是繼續查下去,將來會發生什麼事。

“你現在撤手,不再摻和此事,我或許還能保你一命。”就在我陷入無盡恐慌時,對麵的玻璃折射出於森的影子,站在我的身後似笑非笑瞅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