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久歌離開的方向,笛鹿迫使自己深呼氣,完全沒有看見身後三人眼神的交換。
而憤然離開寧久歌怎麼會不明白!他現在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急了,對付常予眠這樣的手法似乎完全不夠!
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豪車發出刺耳的喇叭聲,把過路的行人嚇到了不少。
對路人投來的鄙視目光,寧久歌的氣焰是越來越大,如果常予眠在麵前,他一定會毫不客氣的給他一拳。
“眠哥,寧久歌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請你吃飯吧。”笛鹿從單父哪裏出來,終於是鬆了口氣。
而單嬋卻被單父留了下來,自從上次在賭場被抓住之後,她終於被管製了起來。
常予眠一副淡然的樣子讓笛鹿心裏的愧疚越來越濃,原本平淡的生後就是因為她的出現才打破的。
好不容易回來了,還要被寧久歌一遍一遍的打擾。
“我知道你最討厭別人監視你調查你了,但是寧久歌他”笛鹿要給他找個理由,卻迎麵看見了常予眠微微不悅的眼神,立馬住了嘴。
“去哪兒吃?”
常予眠揉了揉笛鹿的腦袋把自己的淩厲收回,任由笛鹿領著他離開大廈。
他還在回想那天的場景,寧久歌和笛鹿離開之後,他就將國內他幹預過的公司都聯係了一遍。
笛鹿是他最舍不得辜負的人,但也是他不得不欺騙的人。
寧久歌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但最後還是會敗在他手上的!
明明麵對麵的兩個人,卻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常予眠還在排查著遺漏,可笛鹿不知怎麼的滿腦子都是寧久歌。
難道真的像單父說的那樣?愛屋及烏?寧久歌隻不過是吃醋而已。
但對於常予眠的壞話他至少說了一籮筐,她都解釋多少遍了他還不信。
“這是品質問題!”想到深處,笛鹿忍不住出聲,把自己的氣憤說了出來。
而一邊的侍者拿著紅酒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倒下。
“女士?”
侍者誠惶誠恐的臉終於把笛鹿拉了回來,不自覺中常予眠已經點了菜,而到了一半的紅酒被她嚇得也不敢續上。
“不喜歡?我記得你以前做完任務最喜歡用這個犒勞自己了。”
“不是。”笛鹿甜甜一笑,示意侍者離開,自己接過了酒瓶。
常予眠的一席話把她拉回了自己曾經奮力逃離的過去,但卻是美好的時間裏。
每一個死裏逃生之後,她都會喝上一杯甜膩的葡萄酒,不管是便宜的村野自釀,還是一飲千金的佳釀,她都甘之如飴。
因為活下來是在不容易,還有什麼好挑的呢?
“那時候還真的要謝謝你把我撿回去。”笛鹿和常予眠碰了碰杯,那個險些死掉的夜晚是單嬋把她拉走,最後常予眠的空降讓她活了下來。
那時候她和單嬋還小,誰能救誰啊?不是常予眠帶她離開,就不會有今天的王者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