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予眠笑笑,卻不達眼底。
“什麼話啊,也許是上天安排好的。”安排好自己遇上笛鹿,雖然沒有給一個好的過程,起碼陪她共患難的是自己。
笛鹿現在回想起來,還真的是,自己被趕出家門,眠哥空降救贖,單嬋伸出援手,陪著自己一起。
好似冥冥中就已經注定好的,注定他們要有此經曆。
“眠哥,怎麼說呢,當初我被他們趕出家門的時候,真的是萬念俱灰,本來未婚先孕已經是個打擊了,沒想到最大的打擊卻在後麵。”想到這裏,笛鹿眼眸閃了閃淚光又讓她忍了下去。
雖然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可是再提及,也是一種難以言說的酸澀,刻骨的傷痛,不是時間就可以消磨殆盡的。
常予眠眼睛裏神色閃過異光,卻沒有說什麼。
“鹿鹿,如果當初我早點回來,早點將你解救出來,沒準你就不會有……”笛卡,也不會被人欺負,這些話還沒說,笛鹿就抬手攔下了。
她搖了搖杯中的酒,再次一飲而盡。
“眠哥,我從來不後悔有笛卡,甚至是,不後悔那一夜的放縱,雖然我對那一夜的印象不深,可是足以讓我忘不掉。”
看不清男人的臉龐,也看不清楚那人究竟是矮是醜,不過看笛卡的模樣,足以說明,對方不差勁了。
常予眠臉色有一瞬間崩了一下子,再看過去又沒有變化。
“鹿鹿,你不恨嗎?不恨他那天之後就消失?讓你麵對這麼多的事情?”
笛鹿思考了一下,恨?那是什麼?她現在什麼該恨,什麼不該恨,都已經不清楚。
“眠哥,你知道嗎?曾幾何時,我也想過孩子的親生父親要是出來為我遮風擋雨會怎麼樣,可他要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呢?那我不是更虧。”
凡事要有兩個打算,當時自己的處境是那麼的尷尬,誰會出來呢。
常予眠卻不這麼想,不管那個人出現與否,自己都不會讓他存在。
可看著這樣的笛鹿,無助的讓他心疼。
心裏那股壓抑不住的衝動就要直接衝擊而出,有那麼一瞬間,他不想繼續忍耐下去。
不管是以前的笛鹿還是現在的笛鹿,都那麼的讓自己入迷。
“鹿鹿,你有沒有想過,一旦跟寧久歌分道揚鑣了,再找個人照顧自己?”常予眠試探性的詢問,隻要她有一絲絲表態,自己就坦白心事。
笛鹿眼神迷離的看著常予眠,有些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眠哥,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剛剛她聽到的是錯覺吧。
常予眠很認真的瞧著她,然後說:“我說,如果你以後和寧久歌分開了,要不要想要找一個人安分下來照顧自己?還有笛卡?”不管讓他重複多少次都是一樣的。
笛鹿卻笑了,她和寧久歌分開?離婚嗎?可她不想離婚啊,雖然寧久歌那個男人有的時候賤兮兮的,可是有的時候對自己真的很好。
哪怕今天他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可她想的第一件事不是覺得他騙了自己,而是……他為了自己不惜一切來傷害眠哥,自己想著卻是代替他向眠哥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