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Uber主要麵向高端市場,而真正的爆發始於2012年6月,UberX推出,即平民化路線。從此,降低用戶的使用成本成為Uber的持續追求。
2014年,Uber推出拚車業務UberPool,再一次降低使用成本。UberPool的價格通常較UberX便宜約50%,而且在舊金山,UberPool已經占Uber總訂單量的50%。
自2012年Uber開始全球擴張以來,便快速覆蓋全球58個國家和地區、310個城市,全球司機數量超過100萬人,每天接送乘客100萬人次。2014年年初,Uber登陸中國上海、廣州和深圳,同年4月份在北京試運營;與此同時,國內的滴滴打車用戶數量已經超過1億人,司機數量超過100萬人,日均單達到52183萬單,成為移動互聯網最大的日均訂單交易平台。運營數據非常驚人,而公司估值更是天價,如圖13所示,Uber已經成為全球估值最高的獨角獸公司,截至2015年7月估值超過500億美元。
Uber的成功不僅在於它“人人共享”的價值主張,更是以模式創新極大地提升了社會資源配置效率,閑置的車輛和車位資源進入服務市場,創造價值;同時降低了企業運營成本,Uber擁有世界上最大規模的運營車隊,而不購置任何一輛車。
在此趨勢下,企業的內部組織更趨向於采用以數據和財務為核心的輕型管理模式,企業管理者以平台化、生態化重塑企業,製定遊戲規則而非強製實施,平台將成為數據分析和信息處理中心、財務及激勵管控中心,而弱化其他職能型管理部門,甚至協同外包,將內外部資源整合為有機的商業生態。
Uber的發展和演進,驗證了分享經濟打破產業邊界、重構商業生態的邏輯。就如同舊金山灣區的知名科技評論員邁克爾·沃爾費(MichaelWolfe)對Uber做出的評價:
———如果你把Uber看作是一家在一些城市有分公司的汽車服務公司,那它的規模不算大。
———如果你認為Uber把握住了幾十個城市的汽車市場的主動權,而且還在不斷擴大,那麼它的規模算是大了一些。
———如果你認為Uber提供了私人運輸服務,比如接送你的孩子上下學,接你上班,去機場接你的父母,那它的規模會越來越大。
———如果你覺得Uber可以代替你自己的車,它的意義就更大了。
———如果你會使用Uber組織的無人駕駛車係列,這個團隊會進一步發展。
———如果你覺得Uber是一台巨大的計算機,指揮著幾百萬人或物品在全世界流動,那你麵對的就是世界上最大規模的企業之一。
這段評論的深刻在於通過不斷發掘分享經濟的核心競爭力完成對Uber的重新界定,從租車公司到數據公司,Uber在不斷突破設限,不斷突破我們的想象。業務創新和邊界拓展正在讓Uber變得越來越具有生命力,各種垂直領域的“Uber+”也在對不同領域進行滲透。利用Uber的交易模式和技術,我們似乎可以將任何閑置的資源與這個軟件聯係起來。這樣Uber就不僅僅是一個打車軟件,其麵對的市場也不僅限於交通出行,諸如物流貨運、本地生活等都可能成為Uber的目標市場。
2013年7月,Uber在紐約上線UberChopper(直升機服務);2014年4月,上線UberRush(同城快遞);同年8月,上線UberFresh(快遞送餐服務)。2015年1月,上線UberCargo(貨運服務)。此外,Uber還利用其業務模式進行過很多項短期測試項目,如UberIceCream(送冰淇淋)、UberTree(送聖誕樹)、UberMovers(搬家服務)等。
國外和國內分享經濟模式和創業項目越來越多,擴展領域越來越多,覆蓋人群不同,運作手法也有差異,比如有的偏重做營銷,有的偏重做資本;通過對諸如Uber之類的分享經濟模式的研究發現,雖然“麵子”不同,但“裏子”還是有共通點的。尤其在盈利模式層麵,結構非常形近。在此基礎上,我們提煉出“5+2”模式。
分享經濟正在打破傳統商業和組織的邊界,實現自由人的自由聯合,共享平台也將走向輕型化管理,核心組織裂變為“五個中心”和“兩大平台”。
“五個中心”是指營銷中心、交易中心、結算中心、數據中心和營運中心。分享經濟平台實現功能轉型,成為交易中心、結算中心和數據中心,通過交易獲取差額利潤,通過結算形成資金池,通過數據處理沉澱數據資產。隨著平台的完善,繼續裂變,形成營銷中心和營運中心。前者達成品牌溢價,後者衍生增值服務。比如Uber除了提供出行服務,還可以提供車險服務,甚至可以開修車廠,這都極有可能。
“兩大平台”是指基礎服務運營平台和金融服務運營平台。基礎服務運營平台沉澱交易、結算和數據三大中心的利潤和數據,資金池和數據資產又可以整合起來做金融平台,並使服務運營平台更加智能和方便準確。資金池和數據資產將成為共享平台最重要的戰略資源。
在基礎平台和金融平台的基礎上,供方與需方產生化學作用,不斷演變和進化,逐漸形成新的商業生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