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山半山腰的破敗的山神廟中,真昀和十八個弟子圍坐在火堆旁,啃食著百姓送給他們的幹糧。
外麵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深秋的雨水,落在身上還是很冷的,原本要趕路的他們不得不在此避雨。
山神廟雖然有青瓦遮頂,但因為破敗沒人修繕的緣故,不少地方的雨水從殘破的瓦片滴落下來。
“一場秋雨一場涼,快入冬了,師父,你多穿一件衣裳吧!”真昀最大的一個弟子從背囊裏掏出一件衣裳說著話披在真昀的背上。
真昀對著他點了點頭,“這場雨看來一時半會也不會停,等雨停了山路也是泥濘不堪,索性今夜我們就在此暫過一夜吧!”
真昀說完話,將披在身上的衣裳緊了緊,盤腿就打起坐來,此時十八人中最小的一個弟子走到真昀身旁,輕聲的問道:“師父,按照玄陽上人給我們的心法記載,弟子好像要突破練氣期了。”
真昀剛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驚喜的問道:“善誠,果真?”
善誠點點頭,真昀大聲說道:“沒想到啊,我們這十九人中,你這年紀最小的悟性反而是最高的,既然你悟性好,也切莫懈怠。”真昀站起身,對著其他弟子說道:“善誠不日將突破煉氣期,你們也要更加努力了,如玄陽上人所言,為師年歲已高,在這心法上,恐怕沒有什麼進益了,但是你們不同,我們廬山懸爐觀就要依靠你們發揚光大了。”
真昀一席話說完,其他弟子都恭賀善誠,詢問他怎麼修煉的,總之山神廟中其樂融融。
他們不知道,危險已經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時值深秋,再加上大雨的緣故,天黑的很早。
真昀帶著眾弟子在山神廟中盤腿修煉著,感受著天地的靈氣。一夥穿著黑衣蒙著頭臉的人手持各式武器冒雨來到山神廟外。
奴尹一揮手,十餘人衝進了山神廟中,將驚慌失措的真昀他們圍在了中間,奴尹才慢慢的走了進去。
畢竟真昀經曆的事情也多了,也能感覺到這些黑衣人來者不善,最後走進來的那個人恐怕就是領頭的,真昀站起身,麵對著奴尹,不卑不亢的問道:“不知來者何人?我們懸爐觀好像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
“你叫真昀,我說的可對?”奴尹不陰不陽的說道。
“不錯,貧道真昀。”
“既然你是真昀,那就沒找錯人,衡山郡附近的玄陽祠可是你們立的?”
“雖然玄陽祠跟我們有關聯,但都是百姓感念玄陽上人的恩德所立。”真昀說道。
“玄陽上人,哈哈哈!”奴尹大笑著。
“你笑什麼?”善誠手指著奴尹憤怒的問道。
奴尹雙目一瞪善誠,迅速的一抬手,一道黑氣直接攻向善誠的胸膛,善誠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像是被重錘擊打過,身體倒飛出去撞在殘破的山神像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一個十一二歲的孩童,也能被稱為上人?當真是笑話。”奴尹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不陰不陽的說道。
真昀的幾個弟子跑到善誠的身旁將善誠扶坐了起來,一個個雙目噴火一般的望著奴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