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郡,衡山山脈荊州縣。
衡山乃五嶽之一的南嶽,巍峨雄壯自不必說,然而荊州還有一種更加神聖的稱謂,中華九州之一。
衡山七十二峰之一的天柱峰上,站立著十數人,每個人都穿著一身黑色的短打衣裝,頭臉都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眼睛。
其中一人一揮手,餘下十幾人將正中間那塊飛岩石圍攏了起來,接著他們一同盤腿坐了下去,同時用功,隻見一團黑色的細霧將飛岩石包裹了起來。
起碼數百噸的飛岩石被細霧包裹之後,輕輕的離地而起。
之前揮手的那為首者從懷中掏出一麵巴掌大小如羅盤形狀的物什,兩手將物什托舉著,對著金烏,上下嘴唇不停翻動著似乎在念著什麼咒語,十數息後,右手托著物什,將左手中指咬破,一滴鮮血滴在如羅盤般的物什之上。
片刻之間,羅盤放射出數尺高的血紅色光芒。
緊接著十數人同時念動著咒語,為首之人一邊念動著咒語,一邊將如羅盤一般的物什放在了飛岩石的下方。
如羅盤般的物什一放在飛岩石下方後,血紅色的光芒瞬間驅散了黑色的細霧,將飛岩石映射的如雞血石一般。
“落......”為首者輕聲喊道,十數人同時撤功,飛岩石穩穩的落在原來的位置,將那如羅盤般的物什壓在了下麵。
隨著飛岩石落下,那紅色的光芒也暗淡了下去。
“奴尹首領,為何荊州之地的陣基要以這魂磨為主陣基呢?而且這主陣基不是應該放在衡山七十二峰最高峰的祝融峰嗎?為什麼退而求其次的放在了天柱峰?”
“荊州乃兵家必爭之地,戰國七雄紛戰數百年,在這荊州之地留下多少亡魂?這其中奧妙,又豈是你能知曉的?”被稱之為奴尹的首領陰沉沉的非常不屑的一笑道。
“首領所言甚是,是卑職詰越了。”
“行了,荊州的陣法已經安置好了,還有一點時間,我們需要去辦點小事了。”奴尹說道。
“謹遵首領號令。”
“玄陽祠,道深法重,誅邪斬惡,嗬嗬!”奴尹陰森森的笑著。
......
荊州縣西南方的南郡。
城東頭的玄陽祠前,同樣是上千人虔誠的排著隊上著香。
距離玄陽祠不遠的一間客棧的客房中,六個穿著同樣道袍的中年人,站在兩扇窗戶旁,望著街麵上如長龍一般的燒香的隊伍。
一白發蒼蒼的老道,風姿不凡的從窗口撤了回來,坐在一張方凳上,撫了撫胡須,不解的說道:“這玄陽魔祟倒也了得,這全城百姓無不虔誠以待。這一路我們下山的七十二人搜遍了整個西南境,真正除邪誅鬼的也隻有那真昀小道一隊人而已,沒想到這真昀卻將如此功德讓與那玄陽魔祟,難道說真昀人等已受魔祟蠱惑?”
“師叔,以徒侄所想,定然是那真昀也已歸入魔祟,或許這些生祠不過是他們的投名狀而已,也有可能那玄陽魔祟就隱藏在暗處。”一個比清泉還要年輕一點的道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