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為何傷人?”真昀拔出長劍指著奴尹。
“我殺人從來都是由心情決定的,想殺也就殺了,哪裏有什麼緣由?今日我心情好,隻是教訓了他一下,如果待會你們讓我不開心了,你們都得死!嗬嗬......”
畢竟形勢比人強,奴尹一出手就重創了善誠,善誠現在可是這十九人中修為最高的,如果來的這十幾個人同時動手,真昀他們十九人不異於砧板上的魚肉一般。如果隻有他一個人,真昀自然不怕死,但是還有十八個弟子在,容不得真昀豁出命維護尊嚴。
當然,真昀畢竟一生也是從鐵與血的生涯中鍛錘過來的,自有自己的傲氣。
“既然你知道我是真昀,那你們找我做甚?”
“一十八縣,一十八座玄陽祠,這玄陽乃是我教叛逆,這麼說你可知曉我找你們何事了?”
“你們是龍虎山人?”
“龍虎山?也不過是我們的一個支脈。”奴尹睜著眼說瞎話。
但是這簡單的兩句話,卻讓真昀心中無盡忐忑,一年前的傳聞他們可以不信,一句謊言說一遍十遍可能不信,但是百遍千遍呢?
“難道說龍虎山真的是魔宗的魔祟?”真昀在心裏泛起了嘀咕。
很顯然,奴尹自從接到拂雲的命令後,就對這個玄陽展開了調查,在麵對真昀的時候,他自然會用對自己有利的言語來蠱惑真昀,謊言?殺人對他來說都如殺雞屠狗一般,說謊言算的了什麼?
“所以你們找到我們是想讓我告訴你們玄陽上人的下落?”真昀問道。
“不錯,不過他可不是什麼上人。”奴尹點點頭強調道。
“我要是說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下落,你相信嗎?”真昀反問。
“你覺得呢?”
“我猜你也不信,但是這是事實,自從渾澤縣一別後,再也沒有他的消息,當然我也沒有去找尋過他。”
“那玄陽祠又是為什麼?”
“這些隻不過是我們的一廂情願而已,雖然他與我們沒有師徒之名,但是他卻教會我們很多誅邪除惡的法門,我們感念他的恩德而已。”
“既然如此,你們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奴尹冷冷的說道,接著他一揮手,他手下十餘名黑衣人同時刀劍出鞘,朝著真昀他們十幾人攻了過來。
真昀乃行伍出生,自有一些殺人手法,十八個弟子也跟著他學了些許武功,再加上這一年多以來修煉清心咒,此刻當然也不是任人宰殺的角色。
真昀手中長劍一抖就迎了上去,十八名弟子除了善誠之外,其他人也拿起武器迎了上去。
真昀一動,奴尹身形輕輕一閃就來到真昀的麵前,雙手成爪,右手輕輕一伸就抓住了真昀的劍鋒。
任由真昀如何使力,長劍就像是插進巨石中一般,動彈不得。
“嘭”奴尹左手一掌拍打在真昀的胸膛之上,真昀被這一擊打的仿佛五髒六腑都碎裂一般,右手鬆開長劍,身體往後倒退出去,退了六七步才站穩身體。
“再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玄陽在哪?”奴尹陰沉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