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雅瞥了他一眼,問道;上訴的人是誰?
管昌明從書房裏拿出法院的一張傳票,是一個叫李蕾的女人,布雅對管昌明說;你請個好一點的律師吧,這方麵我無能為力,但是我會配合律師從相關的人中取證,證明這是賭債,和你毫無關係。
管昌明這會兒馬上變了臉,氣咻咻地說;你給我記住了!最好別扯上我!否則會給我以後的生活造成麻煩的!
布雅看了他一眼,想著他一心隻想保全自己,孰不知生活已經發生了變化,她心有不甘的問管昌明;比起十多年夫妻的共同生活你認為自己的財產最重要嗎?
管昌明不屑地抬了抬眼皮反問道;你不是很了解我嗎?我就是這樣,我積累的財產又不是偷來搶來的,難道我要為你這種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嗎?
布雅歎了口氣,冷笑道;是啊,我的確了解你,不過你所謂的財產應該說是共同積累的!你放心,我無心要回這些財產去還債,我了解你的後果是我浪費了十年的精力,不過,這有什麼關係?我還有更多的十年!
管昌明訕笑道;是啊,你還年輕,長的又漂亮,以後找個大款應該沒問題。
布雅聽這話的時候已經很憤怒了,但是她很快克製了自己,她站起身說道;是啊,現如今大款是很多,但恐怕都是你這類型的,既吝嗇又好色,你說我敢要嗎?管昌明麵露慍色,氣急敗壞地答道;好了!這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提他幹什麼?以後我幹什麼都不關你的事!
布雅聲嘶力竭地說;是不關我的事了!可你正借我的事在嘲笑我!我想任何人都可能有嘲笑我的資格,惟獨你管昌明沒有!因為正是你無視我的尊嚴,無視婚姻的原則才把我推入這樣的境地!
此刻,麵對管昌明,她的憤怒再次被激起,她使勁的平複了一口氣,然後重新又坐在沙發裏,她盡量讓自己不再陷入這樣的情緒中。
管昌明縮進了頭,把腦袋往後靠在沙發裏,他把腿伸在茶幾上,綠豆似的眼珠子上下溜視著布雅,他歎了口氣悶悶地說;我也不想離婚,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可你給我造成的損失太大,我承受不起,我總不能看著孩子以後跟我過苦日子吧?所以你無論如何得把債務往自己身上攬,我這...這也是為孩子考慮啊.....
布雅看著他搖頭晃腦,一副假仁假義的模樣,心裏想;這個人的麵目真可憎!若不是為了孩子,我才懶得再見到這張臉,她重新站了起來,口氣淡漠的說道;需要聯係官司上的事情,打電話給我吧!我明天得去找一些證人,不想和你羅嗦這些廢話了,你應該知道吵架是一種弱智的行為,它不能改變什麼,隻會更糟,就算是為了女兒,也沒必要再相互諷刺了!
說完,她挪動腳步彎腰去拉沙發旁邊的旅行箱,可就在這時,管昌明飛快地從沙發對麵走過來按住了她提箱子的手,急急地說道;你留下來吧,就住在家裏,沒人會知道的。
布雅望著他,她極力用平靜的口吻對管昌明說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怎麼可能住在這裏呢?放手吧!
管昌明忽然“嗚嗚”地抽噎起來,他抬起頭,努力地眨巴著眼睛,好象非得擠出幾點淚來打動布雅,此時,他張著那昌魚的嘴巴,帶著哭腔對布雅說;布雅,我是真心愛你的啊...可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心呢...你怎麼會輸那麼多錢呢?這...這可是人民幣啊...在段時間我感覺像在做夢一樣,醒來不見你的身影,我是那麼地難過啊.....
他語無倫次地緊緊抱著布雅,而布雅一動也不動地立在那裏,她並未做過多的掙紮,也並未為管昌明這樣的魯莽的舉動而感到驚訝,她想到這不過是管昌明一貫用的伎倆,隻是在離婚後之後又重演了一遍,他的目的隻是想滿足自己的獸欲而已,布雅痛苦地閉著眼睛,想起在離婚之前,每一次吵架後,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會一次次聲淚俱下地賭咒發誓,甚至爬上高高的樓頂威脅布雅,而布雅總是隱忍著羞恥,在他無懶又帶有威脅的保證中遷就於他,曾經一直期望他會改,可是他一次次地出軌隻是在嘲弄著她的忍耐力,她想著為了這樣的男人自己竟然誤入歧途,害自己一貧如洗,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沉重了?
她睜開眼睛,按住了管昌明企圖剝掉自己衣服的手,說道;好了,別演戲了!如果你有誠意,我們可以複婚,找一個陌生的大款不如找你,好歹我們還有個孩子,有十年的婚姻基礎,我們把幾套房子都賣了還債,如何?管昌明一聽把房子賣掉還債,他條件反射般的馬上鬆開了手,他的頭搖的像撥浪鼓,口裏忙不迭地說著;這不行,這怎麼可以呢?
此刻布雅的話讓他恢複了以往的價值觀,他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挽留布雅又可以使自己免除債務糾紛,他仰著脖子,眼睛朝著客廳的天花板,好象期望能從上麵掉下幾個金塊來。
布雅看著他,臉色露出鄙夷之色,她提起箱子,毫不猶豫地拉開門,不想再去理會管昌明這個德性,當關門的聲音發出“砰”的聲響時,管昌明這才回過神來,他匆匆地拉開門探出腦袋,盡力地壓低聲音喚著布雅,生怕被人聽見似的,見布雅沒反應他又追到樓梯向下望,看見布雅已經攔了車子,他不禁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