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變(2 / 3)

布雅幽幽的說:“我在忙離婚”!

燕子在電話那頭傳來“咯咯”的笑聲,顯然她是沒把布雅的話當一回事,以為布雅又在發牢騷,她神秘地說道;“你家那位呢?”

布雅歎了口氣說:“他出差了。”

“太好了!今天可是光棍節呢,我們晚上去酒吧聚一聚吧!燕子興奮的說著。

布雅怔怔的,暗忖著;今天的日子是不是太巧合了?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呢?看來這樣的日子也確實有紀念意義啊。

於是,她對燕子說:今天我們“四人幫”聚會,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吃完飯我們再去酒吧玩。

燕子高興的說道:“好啊,去哪吃啊?”

“維多利亞”,前段日子我生日吃飯的大酒店!你聯係一下米娜和小晶,叫她們晚上一起吃飯,晚上六點不見不散!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此刻,她忽然感覺有些事情是冥冥中上天早已安排好的,自己唯有順著這個軌跡走下去,就像生活,猶如捏在拳頭中的沙子,有了縫絲它自然就流失了,她仰了一下頭,衝著鏡子微笑了一下,麵對這一切吧!當自己在犯著一些錯誤的時候,這樣的結局不就早已料到了嗎?她暗暗地提醒著自己,不再愁腸百結。

她打開衣櫃,一件件的試穿衣服,最後挑了一件黑色的緊身連衣裙,一根絢麗紅的披肩, 她又拿出一件薄薄地黑色風衣,這樣的顏色搭配很容易讓她想起一本名著[紅與黑],可惜她做不到小說家司湯達筆下的女主角,她想她這一生都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去死,她憤恨地把衣服扔到床上,想著自己身邊曾出現的三個最重要的男人,父親,初戀男人,丈夫,無一個不是花心的,肮髒的男人!

她極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心想:無論怎樣,我得打起精神,今天就為自己嶄新的開始淨淨身了。她轉身來到客廳邊放音響的地方,CD架上放著很多的唱片,查爾斯的鋼琴曲,零點樂隊的搖滾歌曲,邁克爾傑克遜的專輯,她瞟了一眼還放在那裏的眾多CD,毅然選擇了傑克遜的的專輯。

打開音響,遙控轉到了傑克遜的[beat it]歌曲,立刻邁克爾傑克遜沙啞的歌喉爆發著聲嘶力竭的歌聲充坼著整個房間,此時的布雅需要的就是這樣充滿宣泄的喊叫,雖然她本人對歌星並不感興趣,她更不是任何人的歌迷,隻是有她喜歡的旋律和歌詞她就喜歡聽,這首歇斯底裏的歌不僅她喜歡這樣的旋律,甚至這個歌名她也喜歡,因為它翻譯中文的意思就是[筋疲力盡的它]。

然後她又按下了重複鍵,今天她就需要這一首歌就夠了。

拉開浴室間的門,她打開所有輝煌通亮的浴霸燈,放滿了浴缸的水,赤身的她立刻感到一片溫馨和暖意,她輕輕地猶如魚一樣鑽到浴缸裏,橫躺著眯著眼睛,在傑克遜歇斯底裏的歌聲中不由的想起三天前的一幕。

那天是星期五的下午,在偏僻的一所賭場,她和一個經常和她打麻將的阿姨出來賭一種“牌九”的賭法,下注的必須要“三千”塊人民幣起,隻見牌座上扔滿了密密麻麻的厚厚的錢,每一遝錢上夾著標著符號的夾子,下注的方向有上,下,天,連莊家是四個賭門,如果比莊家大,那就是贏,反之既輸,誰下的注大誰就有翻牌權,這是賭場的規則,一竅不通的人也可以下注,贏和輸全憑運氣。

可就在這時賭場突然闖進幾個人,隻聽有人說‘快跑!人群一陣混亂,誰也顧不上去拿牌桌上的賭資,紛紛驚慌失措的四處逃竄,她隨著賭友從後門奮力的跑到房子後麵的山上,很多人健步如飛,跑的都比兔子還快,而她是再無力氣跑,更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跑,心慌意亂中她躲在稀疏的灌木叢中,兩隻腳卻因為緊張瑟瑟發抖。

這樣的氣氛使她開始後悔自己的任性,由當初不經意間滋生賭博帶來的刺激和對丈夫的報複快感此刻蕩然無存,而這次她在逃竄的過程中突然對賭心生厭惡,這樣狼狽又無自尊的現狀她想盡快的結束。

她躲在灌叢裏向後看:見山下停著好幾輛車,有幾個人從山口衝上來,她祈禱自己別讓那些抓賭的人抓住,可是在搜查的過程中,她很快被一個人發現,灌木叢的草太稀疏了,她白嫩的小腿在陽光的照射下特別赤眼,此刻這種赤眼令她自己也害怕,那個人對著對講機在一遍遍的說:這裏發現了一個,很快,就聽見倆個年輕的聲音“哦,知道,知道。應聲了過來,這倆個聲音分別來自那個正在說話人的附近,很快,布雅隻見幾雙鞋停在了灌木叢的麵前,隻聽的那個人平心靜氣的聲音:你自己出來呢?還是我們拉你出來?布雅緊張又輕聲的回答:不,不,不,我自己出來好了!她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見三個年輕的男子,正立在那裏,問她話的正是中間一個個子比較高一點,布雅想;是不是便衣警察呢?管他呢,先叫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