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來自西方國度的影像(2 / 3)

此刻,不禁令我想起,如今在國內山水畫界,鼓噪著一種否定和排斥寫生乃至師法自然的悖論,並且這種悖論居然否定中國傳統山水畫的筆墨。於是便出現了抽象符號的任意勾劃和無序色塊的恣意堆積等怪誕不經的畫作招搖過市,令人不可思議。倘若持這種悖論者親眼目睹阿爾卑斯山如此的天然美景,再親耳聽聽滿車旅遊者的齊聲讚歎,會不會來個反躬自省呢?

與茜茜公主塑像零距離

大概因了早年看過影片《茜茜公主》,後又在訪問匈牙利期間參觀奧匈帝國時期建造的位於布達佩斯多瑙河畔雄偉氣派的皇宮,作為愛的象征與美的化身的茜茜公主的形象深深嵌印在我的腦海中。

這次歐洲文化之旅,當抵達國際組織雲集的瑞士的日內瓦,導遊在帶領參觀迷人的蕾蒙湖時,著意講明:此處有五大看點:一為花鍾,二為湖中噴射而出的高達一百多米的水柱,三為盧梭島,四為白朗峰橋,五為茜茜公主塑像。那麼,茜茜公主本是三百多年前奧匈帝國的皇後,為什麼在瑞士的日內瓦給其塑像呢?因為當年茜茜公主出遊瑞士時在蕾蒙湖對麵的飯店用餐後,走出大門,突然遇刺身亡。瑞士人為表示懺悔和緬懷這位令世人尊敬的公主,便在茜茜公主遇刺飯店對麵的湖岸上給其塑造了一尊青銅塑像。大家聽罷,競相朝導遊指明的茜茜公主的塑像處奪路而奔。

當我大步流星地駐足在一塊被皚皚白雪覆蓋的草坪前,目光頓時在茜茜公主塑像聚焦。這尊青銅全身塑像高達兩米以上,如果加上四層台階,足有三米多高。茜茜公主頭戴造型別致的禮帽,金發披肩,鬥篷樣的短款外衣,手持玲瓏香扇,束腰以下是修長的落地裙裾,眉目嫵媚而不妖冶,神情親昵而不輕佻,氣質高貴而不專橫,亭亭玉立,婷婷娉娉,魅力十足,攝人魂魄。

1867年,擺脫哈布斯堡王朝統治的匈牙利與奧地利組成了奧匈帝國。奧皇兼為匈牙利國王和帝國之首。奧匈各設政府和議會,構成二元帝國。由於奧匈一體,一舉成為歐洲列強之一,雄踞中歐半個多世紀。而促使奧地利與匈牙利結盟,贏得匈牙利人尊敬的美麗、善良、聰睿的奧地利皇後茜茜公主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然而,善良為邪惡總是相伴而生。善良往往成為邪惡的刀俎。因為善良廣施博愛,心不樹敵,故不設防;邪惡心胸偏執,心黑手辣,凶悍殘忍。

愛,是大海,包容是海岸。包容有多大,愛的海就有多麼寬闊浩淼。

殘肢木椅的呼號

在瑞士日內瓦觀光,不經意間途經國際衛生組織,隻見大門內成縱隊排列的各國國旗,五顏六色,迎風招展,頗具一種規模和態勢。

然而,當我回轉身來,驀地發現一個高達兩丈左右的木椅,龐然大物般聳立麵前。我驚奇的目光由木椅頂端沿椅背弧形滑落,當觸到木椅的腿部,猛地一縮又猛地一垂,形成一個碩大的問號。我的這種詫愕,絕不是木椅的高大,而是這部高大的木椅隻有三條腿支撐,而另一條腿被攔腰截斷,在截斷部位形象地透著遭受爆炸和燒灼的痕跡。顯然,炸斷這條斷腿之罪魁禍首不是炸彈就是地雷。

“這個椅子的那條斷腿,是指被地雷炸斷的”。導遊解除疑竇地告訴大家。

“看來,這把椅子的設計者告訴世人,戰爭對於人類是毀滅性的災難!”我身邊不遠處一個同行者發出觀感。

“對,這個設計者一定是個反戰派人士!”另一位同行者大聲附會。

我可以稱得上是軍隊出身。弱冠從戎,天命之年解甲,大好年華都在軍旅度過。雖說未經金戈鐵馬,戰火硝煙,多年被視為“文人”,但潛移默化地對軍事常識還略知一二。

戰爭,自人類產生私有製和階級後的產物,是解決階級與階級、民族與民族、國家與國家、政治集團與政治集團之間矛盾的最極端、最慘烈、最血腥和最無情的鬥爭形式。戰爭分為正義與非正義,論規模,又分為世界大戰與局部戰爭。人類要想消滅戰爭,隻有消滅剝削階級和帝國主義、霸權主義以後才能實現。這豈不是一個十分遙遠的夢境。

那麼,世界衛生組織門前廣場上殘肢木椅高高聳立,一麵是在控訴戰爭對人類的屠戮和對霸權主義的罪惡行徑的鞭撻,一麵是在申明該組織的宗旨:“提高世界人民健康水平”,對遭受戰爭等摧殘的人們提供“醫療衛生救助”。

殘肢的木椅在蒼白的天宇中,迎著凜崤的寒風,殘肢流淌著殷紅的血,在呻吟、在詛咒、在呐喊。戰爭,是戰爭狂人的喪鍾;霸權,是霸權者的墓誌銘!

大巴車司機的“死板”

赴歐洲旅行前,旅行社提供的“注意事項”中明確提出:乘坐的大巴“每天行車時間不得超過八小時,司機工作時間為每日十二小時”。同時聲明,參觀、用餐、購物和住宿酒店等,一定要按導遊規定的時間實施,不得延誤5分鍾以上,否則,將不能保障所有觀光景點和旅遊項目的兌現。

說實在的,對於旅行社的這個要求,不要說別的成員,就連我這個擔任此次文化之旅的團長都覺得不會那麼刻板,大不了真的有時耽誤了規定的行程,私下給“司機”點小費,叫他辛苦點,不就得了。不論黃皮膚的中國人還是大鼻子的外國人,那有不愛錢的?

果然,我這種觀念在整個旅行團中共鳴者居多。根據是,第一天從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一家酒店出發,就距導遊規定的時間晚了15分鍾。以此類推,當日參觀的3個主要景點,每個景點總有同行者“天馬行空”,都距導遊限定的時間晚一、二十分鍾。更為嚴重的是,一位同行者滿以為已經對用晚餐的華人飯店提前進行了觀察,對其特征已熟記在心,不會發生意外,殊不知獨自在街道上拐了兩個彎,便迷失了方向。距晚餐規定的時間過了一個多小時,她也沒找到團隊用餐的飯店。團隊也像炸了窩的馬蜂,急得四處尋找,幸虧迷路者記下了導遊的手機號碼,加之帶了個國際電話卡,方化解了這場風險。但是,回到入住酒店,已是晚上9時許。本來翌日是8點30分出發,結果因大巴司機要休息夠12個小時,隻能延遲到9點30分動身。

經過這次“風險”,加之導遊再三強調要嚴格守時,整個團隊應引以為戒,但我行我素者還不乏其人。最終付出的代價是由十一國遊壓縮成了十國遊,沒到那個減少的國家觀光將成為不少同行者終生的遺憾。

我非常理解,作為每個個體,來一次歐洲不容易,誰都想多照幾張像,或能見縫插針地購點物,可是已定的行程又不允耽擱;再者“歐盟”規定,車輛嚴格限速,司機開車兩個小時必須休息20分鍾。否則,被任何一個國家的警察發現,多者將罰司機2000歐元,根據當時的彙率拆合人民幣一萬七千多塊。所以,大巴司機從不“靈活機動”,一絲不苟地照章行事,多一分鍾或提前一分鍾都不開車。有的同行者說大巴車司機死板,是一根筋,不懂得“多勞多得”。

但是,冷靜想來,“歐盟”對司機的嚴格限定,恰恰是體現了人性化。不但司機不會疲勞駕駛,高速路上也不會隨意超車,無疑將極大地減少車輛事故,司機的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旅行團也將安然無恙。

平安是樂,健康是福。這豈不是每個旅遊者的殷切期望和由衷祝願?

凱旋門旁“中國南方航空”牌匾前留影

屹立於法國首都巴黎市12條大街軸心的凱旋門,即雄獅凱旋門,是拿破侖一世為彰示其“軍隊光榮”於1806年至1836年建成。這座現存的世界上最雄偉的凱旋門,門高49.54米,寬44.82米,厚22.21米,中心拱門高36.6米,寬14.6米。在凱旋門兩麵門墩的牆麵上,有4組以戰爭為題材的大型浮雕:“出征”、“勝利”、“和平”和“抵抗”;其中有些人物雕塑還高達五六米。凱旋門的四周都有門,門內刻有跟隨拿破侖遠征的386名將軍和96場勝仗的名字,門上刻有1792年至1815年間的法國戰事史。凱旋門的正下方,是1920年11月11日建造的無名戰士墓,墓是平的,地上嵌著紅色的墓誌:“這裏安息的是為國犧牲的法國軍人。”據說,墓中長眠的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犧牲的一位無名戰士,他代表著在大戰中死難的150萬法國官兵。墓前有一長明燈,每天晚上,這裏都會點起不滅的火焰。每逢節日,就有一麵10多米長的法國國旗從拱門頂端直垂下來,在無名烈士墓上空招展飄揚。

故而,巴黎的凱旋門,不僅是法蘭西人的驕傲和聖地,由於其氣勢磅礴的設計也成為來巴黎旅遊者必定的觀光之處。這裏,也無疑是寸土寸金。

可是,當我看過凱旋門後,信步向東僅百米左右,眼球像照相機的閃光燈一樣突然一亮,隻見在享有“世界第一街”之譽的香榭麗舍大街路上一棟大樓二層,醒目地橫亙著鐫刻“中國南方航空”標誌的牌匾,心胸頓時一股熱浪拍岸般衝擊到喉嚨口,並且這股熱浪又頓時合成為興奮與自豪。因為,從國內出發前,當我得知將乘坐中國南方航空公司的航班,便習慣地從電腦中調出這個航空公司的介紹。該公司全稱為“中國南方航空股份有限公司”,簡稱“南航”。“南航”是國內運輸飛機最多、航線網絡最密集、年客運量最大的航空公司。2007年,“南航”經營包括波音係列、空中客車係列在內的客貨運輸飛機300餘架,國際國內航線600餘條,形成了以廣州、北京為中心樞紐,密集覆蓋國內、輻射亞洲和連接歐美澳洲的航線網絡,通往全球152個大中城市。2007年,南航旅客運輸量近5700萬人次,連續29年居國內各航空公司之首,在中國民航各航空公司中率先一家進入世界航空客運前10強(2007年全球排名第9位)。目前“南航”占有中國國內民航三分之一的市場份額。該企業在中國企業聯合會、中國企業家協會聯合發布的2007年度中國企業500強中排名第80位。“南航”的雄起,不正是當今繁榮強盛的中國已不是被洋人視為“東亞病夫”而蔑視而欺淩的一個佐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