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傅景天快要追到身邊,她驀地伸出一掌,嚇得傅景天連忙後撤一步。
“再跟著我,立刻殺了你。”她銳利而冷漠地吐出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
……
“墨大人,得罪了。”
一聲招呼後,便是重重地杖打聲,沉重而響亮。
藍色染紅,不過二十丈的時間。
自始至終,墨子染都沒有吭過一聲,杖打的兩人看差不多了,皆對視一眼,正準備收手。
手腕卻驀地一痛,驚得他們扔開木板,發現肌膚已經被割出了血痕。
“再敢動他一下,就別怪我不客氣!”
陰冷低沉的嗓音乍響,他們震驚地抬頭,就看見雙眼染上千年寒霜的酒千歌,駭得後退幾步。
“酒丞相……”墨子染掀開眼簾,虛弱地吐出三個字,其中藏著的暗示不言而喻。
酒千歌一怔,反應過來自己不能有這種舉動,可是……忍不住了!
硬生生地看著他挨打,她,心痛得不行!
索性,把這兩個人都殺了吧。
墨子染瞧見她眼底的濃鬱的殺意,連忙啞聲阻止:“慢!”
她剛湧出的內力瞬間收回,遲疑地垂頭,看見他無聲地做了一個嘴型:“自己人。”
酒千歌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
他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暗處的位置,這才說道:“回府吧。”
他沒有辦法站起,隻能讓人抬著出去,屁股朝上,臉頰朝地,這也許是墨子染一生中最難看的姿勢。
……
“皇上,酒丞相出手阻止了,隻杖打了二十大板。”一個黑衣人回稟。
“阻止了?”君清夜的注意力放在前半句,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桌麵,忽而冷笑一聲。
酒千歌,你不會是由恨轉愛了吧?
這種事情,他決不能讓它發生!
……
酒千歌上了自家的馬車,卻暗自跑去了墨香府。
因為過於急切,她的發絲有些淩亂,步伐匆匆,一腳踢開了房門,恰好看見徐楓在為墨子染上藥。
於是,他的傷口就這樣暴露在她麵前,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裏衣陷入他的傷口裏,一扯,便連同血絲從肉間抽離。
光一看,就痛得打顫。
“出去!”墨子染沉聲冷喝,那神情似乎不願待見她。
酒千歌雙眼泛紅,完全無視了這兩個字,緊緊地凝視著他蒼白的雙唇,和布滿汗珠的額頭,無不透出他強忍著極大的痛苦。
他卻故作凶狠地讓她出去,有用麼?
“染,對不起。”她吸了吸鼻子,蹲在他麵前,手發抖地撫摸著他冷毅的側臉,心如刀割。
墨子染扭頭,避開她的手:“我們尚未成親,有些地方不是你隨便可以看的,趕緊出去!”
他是指……屁股?
酒千歌默了默,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最後還是順著他的意離開房間。
脊梁貼在門扉上,冰涼入心。
後來她才知道,皇上特意派人來盯著墨子染是否有被杖打,他才會讓人真打蒙混過關,監視的人在二十丈之後便準備離開,偏偏這個時候酒千歌屏不住氣出來阻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