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酒千歌護他的行為,定會被皇上得知!
墨子染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嘴角的笑容卻是寵溺萬分的。
傷口剛處理好,他繼續趴著,闔著眼睛對徐楓說:“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嗎?”
“……”一直垂著眉頭的徐楓繼續保持沉默。
“離開水的魚,奄奄一息。”
“你知道自己像什麼嗎?”徐楓倏然反問。
“嗯?”
“猴子!”
“……”墨子染覷著惱怒的徐楓,難得沒有反駁他。
徐楓因為沈月靈的消失,心情躁鬱到極點,踩著地板走出房間。
拉開房門,倚在上麵的酒千歌驀地後仰,踉蹌一步才穩住。
“去看看你的猴子吧!”徐楓忿忿地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酒千歌嘴角無奈地抽了抽,但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也就讓著他了。
“染,感覺怎麼樣?”她坐在一側,目光擔憂。
墨子染已經恢複往日溫和的氣息,柔和一笑:“不礙事。”
“君清夜這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他的!”她咬牙切齒,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似乎想起什麼,埋怨地低喃,“還說帶我去見見母親,現在卻傷成這樣……”
“等不及了?現在就可以走。”他輕笑,欲起身。
“別!”她連忙把他摁回去。
要是被他母親知道他為了自己打成這樣,不就恨死她了!
“放心,她已經在來的途中了。”
“什麼?!”
“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照顧我了。”他雙眼彎了彎,補充一句,“包括上如廁。”
“……”
酒千歌一開始還不相信,直到五日後,真的看見了墨子染的母親,溫惠然。
那是一個溫厚慈祥、端莊優雅的女子,如花似玉,比阮江雪還要更勝一籌,沒有一丁點的皺紋的皮膚顯得她愈發的年輕貌美。
看來墨子染就是沾染了溫惠然身上的氣韻。
美中不足的是,溫惠然的臉色過於蒼白,似乎有一種病態。
溫惠然一見到墨子染,眼中盡是溫柔,輕輕地握著他的手:“子染,你又瘦了。”
酒千歌站在一旁,鬆了一口氣。
幸好現在墨子染已經可以走路了。
“您每次都是這麼說,來,先坐坐。”墨子染雖然依舊是淺笑,但看得出笑容是真摯而柔和的。
“夫人一路奔波定是很累的,快坐吧。”李管家連忙上來迎接,笑得非常開心,“難得王爺肯讓夫人出來一趟,您倆一定要好好聊天。”
酒千歌一愣,難道之前墨子染不讓溫惠然出門?
正疑惑時,溫惠然的和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略帶疑惑:“這位是?”
“娘,我是酒千歌。”她蹦著身子,重重地鞠了個躬。
溫惠然笑容一僵,呼吸變得急促:“你……你叫我什麼?”
酒千歌也沒想這麼多,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此刻有些悔恨。
攙扶著她的墨子染卻柔聲接過話:“她是未來的夫人。”
溫惠然臉色大變,猛地捂著胸口,呼吸困難地喘著氣:“你……你……”
雙眼一翻,就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