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殤,我最近在研究一個新的毒藥,黑前輩說,你既已經答應了他的任何條件,那麼,你便可以任我調用,所以,今天,當我的小白鼠吧。”
“娘子,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可置信的遙手一指,手指神經性抽動,俊俏的臉上垂玄欲滴,好不可憐。
“我就是這樣,你又能奈我何?”撇了一眼還沒從噩耗中回複過來的清淺殤,對著看戲般的黑風雄,正言道:
“邪醫前輩,這些日子,多虧你照顧了,不過今日的藥澡毒性能否加強些?”這幾日傍晚時分,那鑽心刺骨的塑經活脈已經成為了每日必經的煎熬,連邪醫看著都深覺痛苦,但舒靖容咬牙硬挺了下來,如今,她竟要求再加深毒性?是嫌還不夠痛?
“不行,你的經脈實在脆弱,禁不起折騰,況且,如今還有毒素積累在你體內,稍有差池可是會毒發的,今晚藥澡完了之後,是要驅除毒素。”
“邪醫對這姑娘可真是盡心盡力啊。”邪笑從空中的枝椏傳來,舒靖容聞聲看去,卻是本該消失的夜晗煜傲立樹間,一臉的興味,嗜血的鷹眼噙著舒靖容,眸光中滿是麵對獵物時的興奮。
“原來是夜大皇子,請問,殿下光臨寒舍有何貴幹?”黑風雄善的對著不請自來的夜晗煜說道,對他,他的態度一向如此,不管是之前權勢滔天的皇子,還是現今如落水狗般逃命的他。
“問邪醫要個東西,順便帶走一個人。”泛著血色的眸死死的盯著舒靖容,有迷亂也有憎惡,如毒蛇一般讓人毛骨悚然。他可是看的清楚,腳步虛無,且弱不禁風,明顯是重傷未愈的情況,若是之前,他對她還有些忌憚,但,如今隻要解決了邪醫等人便可。
“哦,不知我黑老頭還有什麼是殿下想要的?”刻意的移步擋在了舒靖容的身前,靖丫頭如今武功盡失,與一般的柔弱女子無任何的區別,夜晗煜的出現太過於突然,隻怕另有所圖,而且,他能感知這附近暗藏的人甚多,他這次是來之不善呐。
“‘死色’還有她。”手指虛指向舒靖容,邪氣的笑意帶著嗜血的輪廓,身上的氣息濃鬱的讓舒靖容打了一個寒顫,這夜晗煜古怪的很,他又有什麼陰謀?
“不可能,‘死色’我是不會交給你,而這丫頭,你也不可能帶走,夜晗煜,這裏是我黑老頭的地方,給你一個麵子,現在馬上走,否則,要怪我不念舊情了。”黑風雄臉色不好看了起來。
‘死色’?那可是讓江湖中人都聞風喪膽的極致之毒,且蔓延的速度相當之快,若是下於活水之中,不用上一個時辰,蔓延到一座城池,若人喝上一口,不出三個時辰便會毒發,極為陰毒。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敢把這樣的東西交給夜晗煜這個危險的人,若他是用來害人,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他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傷害無辜這件事,他是堅決不允許的。
“哦?邪醫,怎麼短短時間之內,就護上了這個丫頭,我還記得當初可是你說她活不過三日的,現在怎麼又出手相救了?又或者,你也看上了這個女人?”夜晗煜飛身而下,緩緩走進,瀟灑高貴,卻吐露著下流的話。
“是那隻瘋狗在這亂叫?”清淺殤手中的劍泛著寒光,冷厲的話夾帶著絕對的冰寒,雙眼看似隨意的一掃,但眸光中的殺意卻讓夜晗煜微微的頓住了自己的腳步,還有個狠角在這?
“本殿下沒力氣和你們說這些廢話,邪醫,看在我們之前交易的份上,我還不想對你動手,你雖毒術較為高明,但我帶來的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也不想我一把火燒了你的屋子吧?”
夜晗煜這次本就是有備而來,這十幾日像狗一樣的被夜吹寒逼到絕境,讓他嚐盡屈辱,這樣的仇他怎麼能不報?想當初前擁後呼大權在握,如今想老鼠般東躲西藏!他,夜晗煜,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敗落。
如今的夜月已經岌岌可危,其他三國都已蠢蠢欲動,派了使臣前往夜月來探探虛實,連軍隊都已在暗處操練,若夜月像傳言所說元氣大傷,那麼其他三國便會蜂擁而至,將這夜月帝國瓜分了去,而曜日,這個五大國中的龍頭老大,卻是有些詭異的按兵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