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這是他的一個機會,他部署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在一時疏忽之下而徹底覆滅?他還有機會,而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有可能成為他一個有利的砝碼!
“你可以試試!”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大手一揮,那暗中的黑衣人不再隱藏,從四麵八方顯現出來,且將舒靖容等三人圍在其中,手中帶著寒光的刀刃銳利無比,舒靖容冷靜的看著那些黑衣人,他們的眼冰冷而殺意淩然,這種氣息,是殺手獨有的。
夜晗煜竟然是帶上了殺手?這下可不好辦了。
邪醫出手了,若論武功,他劍走偏鋒,內力倒不怎麼雄厚,隻是他渾身是毒,倒讓那些圍剿的殺手有些忌憚。反觀清淺殤這邊,這夜晗煜的武功高強,且出手陰狠,招招致命。而清淺殤看似隨性出手,但在某個刁鑽的角度也恰好能借住夜晗煜的猛烈攻擊,但顯然還是比較吃力的。
清淺殤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心情相當的煩躁,這夜晗煜不知練的什麼功夫,掌風中總帶著點寒氣,陰冷的讓他不禁有些忌憚,這夜晗煜今日擺明就是要帶走阿靖的,如今她已失去了自保能力,若是他有什麼不軌的意圖,阿靖處境可是凶險的很!
藏在袖中的暗哨隱隱的有些發燙,他要不要吹響這個哨子,一旦吹了之後,他就失去了現在這麼平靜的生活,轉而接受他一直排斥的責任,這樣值不值得?但如今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他再遲疑下去了!
正在這時,舒靖容開口了。,
她武功盡失,雖然隨著邪醫學了些毒術,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又如何能使得出來,清淺殤的武功底細,她知道,和夜晗煜比起來低的不止一個檔次,看來今日是不能善了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把傷亡降到最低。
“夜晗煜,你要的是我,與邪醫他們無關。”
“哦?難道阿靖姑娘是同意和我一起走嗎?”夜晗煜緊盯著舒靖容的雙眼,眸中的血色紅光一絲都未泯滅,看著那傾城容顏之下的楚楚風姿,血液中叫囂著嗜血的欲望,她是夜吹寒的女人,但他要她成為他的女人!
“不走又能怎樣,如今,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不過,如你真要抓我,可也要花些力氣,這樣吧,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跟你走。”
“阿靖!”清淺殤疑惑的看著舒靖容竟然妥協了,不由的大喊出聲。
“淺殤,我自有分寸。”舒靖容安撫性的回答道,對付夜晗煜,她還是有些方法的,雖無意再次卷進這無休止的紛爭中,但若是有人要趁機要挾,這代價還是要付的,隻不過不知是早還是晚而已。
“哦?什麼條件?”
“這‘死色‘就不用了吧,你是堂堂皇子,若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爭奪,未免太過卑鄙,你說呢?”
她雖不知這‘死色’是什麼東西,但看著邪醫緊張的樣子,也明白應該是厲害的毒藥,所以,也就絕不可能讓夜晗煜得了去,他是連自己父皇都能下手的人,那樣的東西要是到了他的手裏,還不知他會拿來幹什麼。
“阿靖姑娘這麼說也不無道理,既然你願意跟我走,我答應你,我相信,相比‘死色’,阿靖對夜吹寒威脅更大,我們走吧。”夜晗煜也算是爽快,見舒靖容答應了,也沒有再作糾纏。
“等等,靖丫頭,你的傷雖已大好,但還要做最後的一次的施針。”邪醫看了眼舒靖容的眸中的神色,也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但鑒於對她身體的擔憂,才說出了這句話。
“殿下,真是不好意思,隻怕還要讓你再等些時間,重傷之下,我的身體可沒以前那麼好,能再給我一晚上的時間嗎?”舒靖容柔笑著對這夜晗煜問道,坦然的無一絲的不妥。
夜晗煜還是第一次看見舒靖容能如此溫柔的對他說話,絕色無雙的容顏如蓮花般綻放,那心中暗藏的欲念又升騰起來,這女人,果真有禍國殃民的資質,而且她提的要求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也就答應了。
“謝謝。”微微的福了身,便和邪醫向屋內走去,清淺殤袖中的暗哨終於還是放下,緊隨其後走進屋內,把門關了起來。
“丫頭,你果真要跟夜晗煜走?他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心狠手辣,隻怕,你在他手上會吃虧。”邪醫緊皺眉頭,說著自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