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退下吧。
至少，不要讓剛剛誕生的生命，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惡意啊。
哪怕之後被這個世界傷得遍體鱗傷、支離破碎，也要記得……
你，在來到這世上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的善意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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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塵飛揚起來的時候，像是飄揚起來的光。”這是後來賀東明回憶起那一戰時說出的第一句話。
“吞噬的漩渦旋轉在他的指尖上，被吞噬的仿佛不隻是時光，還有宿命。”這是蘇黎的回憶。
“有個燃燒的虛影讓我明白了‘龐大’的含義，之前我從來沒有想象過當一個東西覆蓋了整個天空整個世界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甚至有一瞬間我對自己能否戰勝產生了懷疑，雖然隻有一絲絲，但也足夠讓我動容了。”
“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是不會被吞噬的，就在我的機械光子向著那個漩渦旋轉著流動的時候，我突然有些明悟，這世上也許真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恒的，總是存在著什麼東西，能夠吞噬掉你最在意的那一樣。”
“沒有窮盡。紫月和夜萱總是念叨什麼‘無限的可能’，這次我算是體會到什麼叫‘無限的可能’了，蘇黎的能力好像沒有窮盡，這是在和孫蘭對戰的時候都沒有體會過的，因為蘇黎啊，明明隻是一種最簡單的能力，他卻可以使用出你永遠想不到的方法。啊……那些神奇的異能運用方法在哪裏呢？它們存在於妄想者匱乏的言辭中，它們存在人類思維所不能及的窮盡中，存在於遙遠到海枯石爛的未來中……也存在於蘇黎的手中。”
“沒有花哨的技巧，沒有誇張的吼叫，賀東明在戰鬥時候你總是覺得像他這種在戰鬥時沒有喊殺聲的人是在抑製著什麼，直到你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那雙認真的眼睛，你才明白，真正投入戰鬥的人不會大聲呼喊，因為他們在戰鬥中已經傾注了全部的意誌。我相信了，這個世界上是有人為戰鬥而生的——比如賀東明，他們也許並不渴望戰鬥，甚至在別人看來他們還有些謙和，但他們那一雙手，注定將執掌戰鬥的罪惡。對，不是沾染戰鬥的罪惡，而是執掌，當你看到那一雙手，那一雙眼睛的時候你就明白了。”
“當時我是以多麼渺小的身體在和他戰鬥啊……沒有願意體會被一整座湖泊的水壓在身上的感覺，尤其是在戰鬥中。可我恰恰是在那種感覺當中戰鬥的，對手還是和我同一級別的蘇黎，那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不過在我看來，戰鬥要靠的是什麼呢？實力、毅力、技巧、意識、經驗……哪怕再算上運氣，還有的就是……勇氣和決意。”
就在兩個當事人僅僅是主觀喟歎的語句中，那極少數有資格聽取喟歎的人也整理出了那場巔峰對決的場麵和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