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新年的夜晚，我還記得的隻有陰冷夜色中照耀著的篝火。在那片象征著希望的火光裏，大家圍坐著許願說要當什麼英雄，或者要有什麼成就……隻有我許願說想讓大家一直這樣在一起。
可是，最簡單、平凡、沒有野心的願望反而最難以實現。
現在的我們各奔東西，甚至刀劍相向……還帶著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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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他們打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哎，我說，這應該就是華夏……至少是華夏中部最頂端戰力了吧？要是打起來那對於我們來說會不會有什麼啟發呢？”一個圍觀的人對旁邊同伴說。
“我看打不起來吧，勢力成分太雜了，打起來誰都撈不到好，至少也是誰都沒把握能撈到好。”那人回答說。
處於眾人矚目之中的那幾人大多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除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小ｊｏｋｅｒ之外大多數都抱著認識認識的想法開始了試探，小ｊｏｋｅｒ拿出了大把的鑰匙碎片想要印發一場亂鬥，可惜幾位強者根本沒人理他。
這下子，他真跟個小醜似的了。
人數多的地方，因為有太多顧忌，即使出手試探也是點到為止，但其它的幾處地方就不是如此了。
比如，賀東明和蘇黎這邊。
“進入不塵之地前，辛紫月曾經對我說……”賀東明對蘇黎說到。
“如果在華夏除了我還有什麼人能和你爭奪‘人類最強’的稱號的話，那就隻有‘赤龍’蘇黎了吧。”
回想起辛紫月說出這話時思索的樣子，心智已經極大成長的賀東明立即發現了她在這句話中猶豫的地方……
“人類”。
“也就是說還有人可能比我更強，但已經不是真正的‘人類’了嗎？有意思。”賀東明在心中想道。
這時蘇黎也說到：“啊，之前那個女孩子也和我說過相同的話，說什麼……”
“如果你能證明你的道路的話，‘人類最強’的稱號也許就不一定會落到賀東明那家夥身上了吧。”
蘇黎也發現了那個少女語氣躲閃的樣子……她是在猶豫是否把自己劃進“人類”這個範疇之中嗎？如果說最強的話……在蘇黎所見之人中最強的應該是那個“大ｊｏｋｅｒ”吧，難道……大ｊｏｋｅｒ不是“人類”嗎？
“所以說啊，真的想和你打一場啊。”賀東明對蘇黎說。
“同感。”蘇黎點了下頭。
辛紫月給出蘇黎那樣的評價是有原因的，因為他走上的是和其他頂尖異能者完全不同的道路。
不管是莉安娜的“因果”、愛麗絲的“時空”、紫月的“災厄”還是東明的“修正”，都是最高境界的法則；不僅是他們這些封號級的最巔峰強者，就連那些公爵級的人也選擇了法則層次的提高，紛紛在“湮滅”“存在”“空間”“靈魂”這些高層次法則境界上投入了大量研究。
“層次碾壓論”，這就是虛空入侵帶給人類的理論，不管一張紙再怎麼結實，哪怕被強化成了一麵超合金盾牌，依舊抵擋不了空間層次上的切割。同理，不管一個人肉身力量如何可怕，哪怕拳破虛空，又能如何擺脫紫月的災厄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