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跟了上去,悄悄地緊隨其後,他想看看那神秘有趣的女子到底想幹什麼。
“誰?”
那紫衣女子一聲輕喝,不料她竟察覺有人跟蹤。
熊倜屏息隱在柱子之後,他對自己很有自信!
忽然間,劍光一閃,熊倜急忙側身躲避。
她發現我了?
就在熊倜滿心疑問的時候,紫衣女子又是一劍刺來。
“太慢了!”
“哼!”女子似乎是有些生氣,出劍更快了。
劍雖快了,但劍法卻有些淩亂了。
熊倜見狀,拔劍刺出,猶如一道刺目的光,瞬間抵住那紫衣女子咽喉。
“你,不行!”
熊倜一臉傲然,他隻差半步便可達劍心通明的境界,離修煉出那傳說中的劍氣也隻差了一步而已,自然是有資格傲視天下習劍之人。
“你……”
紫衣女子似是要將滿口銀牙咬碎,一臉不忿地盯著熊倜。
“要殺便殺,你們這些魏忠賢的走狗,沒一個是好東西!”
熊倜哭笑不得,他什麼時候是魏忠賢的走狗了?想說些什麼,卻陡然又聽見一陣腳步聲。
“噓!”熊倜一把捂住紫衣女子的薄唇,“有人來了!”
熊倜躲在柱子後,懷中緊緊摟著紫衣女子,不讓她掙紮。
那紫衣女子掙紮無果,抬頭猛地在熊倜肩上咬了一口,熊倜吃痛,一下鬆開雙手。
看著肩上的牙印,熊倜咬牙道:“姑娘,你屬狗的啊?”
那女子掙脫,怒視著熊倜,麵色微紅:“誰……誰讓你……剛才……那般輕薄於我……”
她一個黃花大姑娘,被一個陌生男子這樣摟抱,以後怎麼嫁人。
熊倜啞口無言,抬頭看了看月色,罷了,今晚看來什麼都做不了了。
紫衣女子看著熊倜,臉色在月光下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麼:“哎,那個誰,我走了。”
說罷,轉身躍上牆頭。
“哎,姑娘,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熊倜急忙喊住那紫衣女子。
“夏芸。”
…………
回到客棧房間,熊倜雙手枕在頭下,腦中盡是那神秘有趣的紫衣女子,連駱養性向他彙報情況都沒注意到。
“夏芸。”熊倜低語,臉龐上不經意間露出淡淡的笑容。
夏芸是個有趣的姑娘。
夏芸也是一個神秘的姑娘。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如果他一旦開始覺得某個姑娘有趣的話,往往就是喜歡上她的時候。而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往往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神秘感。
所以夏芸先是一個神秘的姑娘,然後熊倜認為她是一個有趣的姑娘。
不過夏芸再有趣,也是無法再見的。
帶著遺憾,熊倜緩緩睡去。
第二天清晨,駱養性一早就找到了在院裏練劍的熊倜。
“今天我們是不是就去……”駱養性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俊臉緊繃。
熊倜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是今天,但不是現在。”
“那現在我們做什麼?”
“睡覺!”
“啊?”
…………
南京的夜晚總是熱鬧的,就在這樣熱鬧的地方,也有地方是不熱鬧的。
應天府府衙內,總有大批士兵巡邏,寂靜的仿佛如臨大敵。
駱養性輕搖著紙扇,叼著牙簽,腳步虛浮,活脫脫一個放蕩的侯門貴公子。
在他的身後,一個腳夫推著一輛小車,車上滿是大紅紙包的禮品。
腳夫自然是熊倜。
殺手殺人,可不一定要用劍!其他東西,一樣能殺人!
駱養性就這樣大搖大擺走到應天府府衙前。
當然,毫無意外地被府衙前的衙役攔了下來。
“府衙重地,閑人不得入內!”
看著威勢洶洶的應天府衙役,駱養性吐掉口中的牙簽,一臉跋扈,有意無意地露出腰間的腰牌:“怎麼,看不起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