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軒人剛到府上,那些大人們連個喝茶在功夫都沒有給放過,就聽見正天屁顛屁顛得從身後冒出來:“將軍,林大人求見。”
蕭逸軒懶得見:“就說本將軍還要趕著給皇上寫奏章,過幾日再說。”
正天低頭應到:“知道去了,將軍。”說著後退著離開,剛走了幾步,卻又走了回來:“將軍,安樂王說今晚要為您擺慶功宴,您看。”
蕭逸軒點點頭,沒有說話,他太了解正天這家夥了,他說話,尤其是在他剛回來這場,肯定不隻來回反複一次,所以,吩咐他事情,他還是等他說完的好。
正天不負眾望,再次踱步回來:“將軍,您回來前幾天各大人送來的禮物都放進後倉庫了。”
蕭逸軒半眯著眼睛:“既然你都收下了,還和我說什麼。”
正天低著頭,也不知道他家將軍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自作主張生氣,要是真的生氣了,那後果,真是不敢想:“將軍的意思是?”
蕭逸軒看到正天一副怯懦的樣子,不覺沒了心情:“既然收下了,也就不要退回去了,拿一部分分給幾個將領,剩下的,運回老家大院那吧。對了,今晚去安樂王那,你就從那些禮物裏挑幾件,我總不能空著手去。”
正天:“是,將軍。”說罷趕緊離開。
文房換了一身青色長袍,頭發同他的人一樣,懶散的晃悠悠在太陽底下,幾步走進大廳,絲毫不理會坐在太師椅上的蕭逸軒:“一個人在那想什麼?”
蕭逸軒白了他一眼,並且極其不屑地道:“你怎麼一從戰場上下來,就換成了這幅模樣?”
文房笑:“我可不想像你一樣,整天一副苦瓜臉,你這是在家,不是戰場。”若是換了別人總是不敢這般笑蕭逸軒的,可偏偏這個人是文房,是蕭逸軒戰場上患生死,享榮華的兄弟。
蕭逸軒:“要是這般,就別在我這裏晃悠了,你晃悠的地方不是筱苒姑娘那兒嘛。”
文房:“她早就贖身嫁人了。”
蕭逸軒:“那脂兒?”
文房深思一會兒:“哪個脂兒?”
蕭逸軒:“上次你說的那個。”
文房無奈地搖搖頭:“雪薇樓就有兩個,粉脂,紅脂,還有……”
蕭逸軒:“行了,行了,你現在愛找誰,找誰,就是別在這裏煩我了。”
文房壞笑:“不會因為今天的那個姑娘,在這裏想人家吧?”
蕭逸軒:“你以為我是你?”不過這家夥不說,他還真忘了這個事兒了,他非得給她點兒厲害看看,讓她知道說他蕭逸軒的壞話,會有什麼後果。
文房依舊斜倚在蕭逸軒一側的椅子上,等待著接下來的好戲,當然,這裏麵即有他湊熱鬧的成分,也有他善意的一麵,他可不想讓這麼個好玩兒的叫蕭逸軒這家夥整死,關鍵時刻,他也是要出手的。
蕭逸軒白了文房一眼:“我有事兒要辦,你先出去吧。”
文房堅定地搖搖頭,擺出一副我死也不走的樣子。
蕭逸軒直接將這個家夥忽略:“正天,把牢房裏新關進來的丫頭帶過來。”
文房裝作不解的道:“為什麼不在牢房審,還要帶到這裏,是不是你也有非分之想啊?”
蕭逸軒恨不得直接不這個隻會胡思亂想的家夥扔到狗窩裏直接喂狗得了:“你不要考驗我的忍耐。”
文房幹笑這圓場,緊接著相當識時務地閉上自己的嘴,對於禍從口出這句話,他還是知道的。
水煙揉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看看青一塊紫一塊的,心裏,這些壞蛋怎麼可以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下,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欺負她,還把她關在這麼恐怖的地方,尤其是在她無意中抬眼對上牆角上那雙藏在枯發下無神的眼睛時,下點兒嚇掉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