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完剛走到街上,便有一路先行的士兵跑了過來,將眾人屏到路的兩側。水煙多虧了林之岩在旁邊才未被擠到,抬頭朝著林之岩語重心長地道:“看,還說壞人少了,這是多少啊。”水煙說話說的甚是時候,剛巧趕在人群安靜的那一刻,而且還是蕭逸軒騎馬將要錯過的那個小小的瞬間。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投到水煙的身上,憐憫的居多,畢竟這個敢如此冒犯蕭將軍的人多半是得沒命的。
蕭逸軒勒住韁繩,停在原地。一個身側的士兵將人群裏的水煙直接提了起來,放在蕭逸軒的馬前,等待將軍的懲罰。
蕭逸軒剛出征回來,連府上還為回,在大路是竟然聽到一個丫頭說自己,自己的軍隊是壞人。就算壞,也是為了保衛這個國家:“剛才的話可是你說的?”畢竟今天算是個喜慶日子,而且這幾個月了,剛回來,心情自然很好,所以沒有直接將眼前的人斬了,反而還加上一個前奏。
水煙將手放在肩膀上,小心的揉了又揉,實在是太痛了,這個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呀,骨頭都快了碎了,忍著就是不讓淚流下來,倔強的抬起頭:“就是我說的,怎麼了?你們就是壞人。”
蕭逸軒玩味地笑,還真有大膽的,就連沙場上的敵方將領都沒有敢和自己這麼囂張的,今天的大街上是不是很多買雄心豹子膽的:“你還很有脾氣。”
雖然這個年代男權至上,但是從小沒有接觸這方麵教育的水煙,盡管對自己的丈夫那般賢惠,那是在她心裏,自己的丈夫是要對著好的,所以對眼前這個囂張的男人,準確的說還是個相當壞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按著那條路走:“像你這種人,就應該叫爹爹抓起來,送到官府裏去。”這件事其實都要怪素老爺,他老人家就告訴了水煙官府很厲害,沒有告訴丫頭,官府上麵還有官,還好告訴了她最大的是皇上。
蕭逸軒直直的看著眼前女子的眼睛,心道看這丫頭倒有些來曆,這兒除了他最大的平安王都敬自己三分的,他女兒還會這般猖狂,再說了,他家的女兒他也多見過,這個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先給本將軍拿下。”
水煙本想反抗,可是旁邊的士兵就上來兩個,水煙就被拖了出去,身體被鉗製住,一點兒也動彈不了,本想喊林之岩救自己的,但是想到壞人這麼多,叫林之岩反而還會害了他,隻是閉緊嘴巴,狠狠地怒視高頭大馬上的那個男人。
蕭逸軒看著前方,繼續走,聲音卻冷冷地道:“這是誰家的家眷?”
騎在另一側的文房忍住笑,他還從來沒有看到有人敢對他們的大將軍如此大膽,雖然對那小女子的命運有些擔憂,不過還是抱著看好戲的想法:“屬下這就去查。”
蕭逸軒目光凜冽:“算了,待會她就自己說了。”
文房臉上痛苦的表情更重了,主要是真的很想笑,卻又不能笑,還不如不想笑。他們這個大將軍久經沙場,在路上的這次偶遇希望會是段緣分,要不他這不也得跟著光棍到什麼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