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一臉正色,道:“佛言友賢擇善居,常先為福德,敕身承貞正,是為最吉祥。去惡從就善,避酒知自節,不淫於女色,是為最吉祥。多聞如戒行,法律精進學,修己無所爭,是為最吉祥。居孝事父母,治家養妻子,不為空乏行,是為最吉祥。”
“俗話說懶去看經怕坐禪,但知樂處即西天。戒律那麼多,我可不想做和尚,一點樂趣都沒有。”虞辰出言嘲諷,有點反感他對男女關係的定論,他翻閱過一部分典籍,淫僧可是為數不少。
老和尚看他冷淡漠然,不想在有任何表示,就歎氣說道:“也罷,看來施主和我佛無緣,老衲給施主加一道封印,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施主日後踏入修行之路,定要記得好好壓製修為,不可讓修為進展太高,不可縱情女色,定還可以平安終老。如若苛求修行大道,隨著施主修為的提高,仙靈也會有更大的成長,氣息越來越旺盛,到時封印可就崩碎壓製不住了。這次喀蘭湖疑有重寶現世,往後會有越來越多高階修士聚集於此以圖重寶,而有些人可是專門來尋施主蹤跡的呢。施主還是慎重為妙。”
兩人彼此一番交談後,虞辰也覺得這老和尚不是那種生硬的人,便想再套出他點什麼,厚臉皮問道:“大師,可否授我一法呢?”
老和尚搖了搖頭,說道:“佛法不可輕傳,施主如此憎惡我佛,毫無佛性,已與我佛無緣,拿去也領悟不了,不如另求他法吧。施主的身世,能平安終老就該知足了,何必要修行苛求大道,到頭來終落個空。”說完便回去收起掛攤離開。
見識了牡丹花妖捕獵野獸時的異於普通人的可怕手段,虞辰冷靜的考慮起接下來的路程,牡丹花妖的那種襲殺手段簡直防不勝防,如何去對抗?虞辰擔心在這裏有可能遇到有這種手段的歹人。普通人在擁有神秘力量的人麵前實在太脆弱。這次隨便碰個算命的和尚也有著令人匪夷所思的神通,輕易就看出了自己身上的秘密。虞辰越想越擔心行路的安全,暗道:“那老和尚說這裏有很多修士,這些來來往往的人混有很多修士嗎?自己在小心謹慎在有心的修士眼裏還真是不及一提呢。”
加上牡丹花妖的那些嚇唬,這麼一想虞辰走路都心慌起來,很是擔心又遇到身有大神通的能人,怕他們認出身上的秘密。虞辰盡量往人少地方行走,像是做著什麼不見得人的事一樣,見人就故作有急事遠遠的就避開。在陌生的地方如此的無助,他有點心灰意冷,心裏自嘲道:自己以前還想著來求幾株花回去種著觀賞,還真是天真了,心底構造出的安慰性夢幻泡沫,一下子就被現實的冰冷破滅。
虞辰躲躲閃閃的,街道上的行人那麼多,他暫時是無心去尋找馬老板了,就前往無人的湖邊賞看湖景以遣去愁懷。目視遠處的來往的大船,他忽然想是不是該離開這個地方,可又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牡丹花妖對他也不在那麼熱情,麵麵俱到的幫著他,這讓他心情變得惆悵。
此時虞辰在湖濱晃來晃去消磨時間,隻想著快點日落西沉,市集上來往的人就沒那麼多,才好去找馬老板。不久他饑腸轆轆,便去湖邊雙手舀喝了點湖水,餓了真是不好解決。為了能坐上船,家裏已經花光了積蓄,甚至還欠了不少的債,而身上的財物也在船上斷斷續續的花得所剩無幾。
虞辰隻好回去慢慢分辨哪些是本地人,哪些是外地人,然後好好的問路。本地的閑人應該和村寨的鄉民沒什麼區別,少有人擁有能認出自己秘密的大神通。於是他便和當地人不斷的打聽,漸漸的就找到了馬記茶鋪,見到了馬老板。
馬老板馬瑞,這是虞辰後來才知道他名字的,他快五十歲了,有健康成熟的外表,舉止隨和,態度也頗為文雅。馬瑞很痛快的接納了他進去飲食充饑,因為之前在寨子就見過麵,虞辰和他的生疏感很快就消失。
累了一天,虞辰終於可以安頓了下來。馬瑞給他安排了一間小房居住,房間很幹淨,耗子都懶得來竄動覓食,環境比家裏清幽不少。但在舒適上和牡丹花妖那個花樽的洞天世界裏的沙灘還是沒得比,虞辰更想能在那湖邊的沙灘上睡著。牡丹花妖也欣然接受進入洞天世界的請求。讓他在細沙灘上舒服睡一覺,一晚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