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辰的到來,茶鋪氣氛活躍了不少。很多少女擁了進來,她們在街上行走本來就是尋購好東西的,進入這個有點蕭條的茶鋪也還是理所當然的選擇。
這些略有花癡的少女對任何一個貌美的男子,總會不自覺的打量幾眼。何況這個店鋪小夥,俊美逼人,他的眼神清澈,夾雜著不安的迷茫,神情氣質沒有一點世故,一看就不是賣俏行奸之人。他也不像尋常世家公子那樣豐姿瀟灑,玩世不恭,氣宇軒昂的不可近人;和那種傳統上最受尊崇的那類世家公子也不一樣,雖然那類世家公子很容易與人拉近關係,讓人生出好感,但他們卻又是獨特而高貴,他們骨子裏透出高人一等的威儀阻擋著凡俗的熱情親近。
而這個俊俏的店小夥猶如一張白紙,矜持含蓄。迷茫不安的眼神讓略有花癡的少女都自信能在這張白紙寫上自己期待的生活內容。不少路過的少女會特意以買茶為借口進來對虞辰搭訕拋媚眼,膽大的少女更是不時來借故挨擦,進而連帶購取靈茶以博得他的好感。茶鋪的生意變得比往日興隆起來。
虞辰每日小心謹慎的打理著茶鋪,不覺中一年又過去,他把大部分的工錢都都捎了回去。父親捎來的信虞辰知道家裏的情況都還好,祖母的病情也有所好轉。在這裏過的雖不是適性的日子,但也比在山鄉好上了很多,他都考慮是不是可以去把瞿雅菁接來,但一想到自己身份和居無定所,覺得過適性不拘的生活真是太難了。
在一起共事了一段時間後,虞辰對馬瑞也有了更深的認識。馬瑞有一套很體麵的處世方式,然而,他最感到自在的還是這種平穩的安定生活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他可以鄙視那些讓人精神崩潰行徑的門閥貴族。他的茶道稟賦也許可以給他拓展更寬廣的世界,但他也是有意選擇在遠離那些門閥貴族的地方過平淡的生活,他擇偶的行為就表明了這種選擇。他的妻子是原來當地的一位大家閨秀,而現在屬於豐潤猶存那種的女人。他的茶鋪生意似乎不是很興隆,而那其實是無意怠慢客人的結果,他並不想花那麼多的時間累及他的悠哉品茗。他的兩個兒子都是習武之人,似乎都不願意接手照管他的茶鋪生意。
一日,馬老板與虞辰閑聊,哈哈大笑道:“如果知道你這麼能幹,就讓你早一點過來了。這一年多,我賺的錢頂得以往數年。青蘿鎮裏有幾個大世家的姑娘到了婚嫁的年齡。那幾個常來鋪麵晃蕩,大膽給你拋媚眼的,都是鎮裏家境很好的姑娘呢,要不要我給你做個媒什麼的。雖然你的出身雖然不好,但我幫你粉飾一下,選一家入贅,一定不會有任何阻力。可惜了,我家沒有女兒,便宜別人家的了。”言下不勝惋惜。
虞辰笑了笑,謝絕了他的好意,但虛榮心還是暴漲起來,甚至飄飄然,好的相貌是人的一種處世資本,如果好好的運用,未來也不見得黯淡到絕望。但很快的他又把這想法幻滅掉。
直到一天他再次看到那個讓他心悸的女人時,才清醒了過來,是那架環繞著紫色光暈飛舟的女主人,雖然隻是遠遠瞥視到她路過的背影,虞辰冒的冷汗就把整件衣服濕透,急忙找個借口跑回房間進入洞天世界躲了起來,心裏暗想她絕對不是簡單的女人,是不是猜出自己是仙靈體才又返回青蘿尋找。
“真是膽小如鼠,冒出的冷汗把衣服都濕透了,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就把你嚇成這樣?”牡丹花妖冷冷的嘲笑她。
“我不是怕她,而是她找到這裏了,其他有心的人應該也會慢慢找到這裏的!如果你說過的話是為了嚇唬我,那就沒什麼要緊的。不過那老和尚都建議我避開這裏呢,牡丹姐,我們是不是該去別的地方了。”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謹慎也許會錯過一些際遇,就和很多預防都是無用功的浪費掉了時間一樣。但沒這個習慣的人,事情發生時,他的損失通常都是無法忍受,甚至生命都會失去。就如戰爭中的過度謹慎導致的失敗隻能說是蠢罷了。智者是不會說謹慎是多此一舉。虞辰隻想著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牡丹花妖咬牙切齒說道:“來這裏大部分遊人都是想去取到我的重寶,不過那些人也取不到,都是去搭命的,不過這段時間避開他們也好。”又說道:“你如此膽小,我們就去清靜的地方躲吧。老怪物們可是有過多次抓捕和尋找你這種獵物的經驗。他們的手段姐姐也無法全部防範,經驗可沒他們老道呢,我們現在就走。”
虞辰充滿好奇,便問道:“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寶物呢,讓你這麼惦念。”
“是渡劫神石,飛升的雷劫威力極其恐怖,姐姐這脆弱的身體,就是悟得仙道也應付不過去了呢。渡劫神石可以牽引一大半的神雷,轉移掉雷劫的威力,如果當年那株青蓮仙靈體有渡劫神石,也許結局就改變了。那時他渡飛升之劫受創很重,來不及恢複,那些人才有機會殺了他的。你說這渡劫神石是不是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