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眾人才揮淚而去。冷玉鴻見眾人走後,他對包笑清道:“師弟,不是師兄灰心,但今後是生是死孰難預料。師兄給你絕學,隻希望絕學後繼有人,把這兩家的武學發揚光大。”接著對包打聽道:“大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應該跟包師弟學點武技防身,這樣總比身無一技強的多。還有,待會我會叫淩伯給你點錢財,你把其中的用作雇人之後。其餘的就用做你們生活隻用。明天之後,我希望你們也能遠離蘇州,找一隱居之地隱居起來。待風平浪靜後,再作打算。”
包笑清道:“師兄,我想跟你走!”冷玉鴻道:“師弟,江湖險惡。況且此時又是多事之秋,以你一個從未涉足江湖之人而言,無異於龍潭虎穴。而且既是師兄想照顧你,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在旁的包打聽聽完道:“兄弟,你放心,大哥一定把事情辦的妥妥帖帖的。不過,既然你明天走,十分應該把冷老爺子的靈體先入土為安呢?”
冷玉鴻聽了,點了點頭道:“還是大哥想得周到。可是那些家丁現在大概都走了,又有誰幫忙呢?”
包打聽道:“兄弟,不是還有我們三人嗎?”說完轉身出去,不知過了多久,包打聽推了一輛車進來道:“對不起,我剛回家說了一聲,恰好發現這輛車就推來了。”頓了頓道:“我們把靈柩放到車上。”
於是大家齊心協力把靈柩放到車上。而這時也從裏屋出來,手拿著一包東西,冷玉鴻一見,轉身對淩伯道:“淩伯,一起走吧!”說完,背掛包袱,手拿寶劍跟著車子而去。
蘇州城東郊外,一墓碑前,站著四個人。他們便是冷玉鴻四人。隻聽冷玉鴻道:“淩伯,分給大家之後,還剩多少錢財?”
淩伯道:“剩下的都在這裏。一共是八萬兩金票和三百萬兩銀票,還有碎銀三百兩”
冷玉鴻道:“那你給我一萬兩金票和一百萬兩銀票,再給我一百兩碎銀。其餘都給包打聽。”說到這,停了一下又接著道:“淩伯,冷園那裏,我們誰也不要回去了。你以後就跟著包打聽他們一起生活吧!”
淩伯剛把錢給了冷玉鴻與包打聽,聽了這話,忙驚道:“少爺,這……”
冷玉鴻道:“淩伯,聽我的話,跟包打聽一起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餘下還有多少日子可過。不過,我發誓,如果我平安無事地活著,我會去找您。”說到這,轉身對包打聽道:“包大哥,餘下的事就叫給你了。記住,一切小心,步步留神,辦完之後馬上離開,越遠越好,知道嗎?”
包打聽道:“我知道了。兄弟,你也一切小心。假如凶手太凶,你就回來找我們。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做大哥也沒什麼可以送你,想跟你走,卻又怕連累你。隻要這個護身符,是我娘從小就給我掛上的。聽說它會抱怨佩帶之人平安一生,現在你如不嫌棄,就請收下。權當大哥的一番心意。”說著,從脖子上解下一串係有神佛的護身符。
冷玉鴻見了,忙道:“大哥,這禮太貴重了,小弟實難收下。”
包打聽見了,傷感地道:“兄弟是嫌棄大哥之物?”
冷玉鴻忙解釋道:“大哥誤會了。好吧,小弟收下了。”說完,收下護身符掛於頸上,然後說:“大哥,淩伯,師弟,我走了,多多保重!”
淩伯淚眼汪汪地道:“孩子,淩伯再叫你一聲孩子。孩子,以後要多留個心眼,多加小心,多多保重!”
冷玉鴻此時也已淚充眼眶,隻因為堅強地忍住才未落下。冷玉鴻聽完淩伯之言,道:“淩伯,你放心。玉鴻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說完,轉身飛奔而去。而此時的冷玉鴻卻再也忍不住,滿眼的淚水涓涓而下。不管幸好未曾當麵給淩伯看見,否則又將是一番別離苦痛。
再說包打聽。包打聽自冷玉鴻走後,便帶著表弟、淩伯趕回了包二娘的家,也就是包笑清的家,對二娘道:“嬸嬸,你和表弟趕快收拾一下東西,天亮後我們就走。”說完,又急急忙忙地出去。當他來到冷園的柴房,他找了幾根木頭,然後幫淩伯收拾了幾身換洗衣物,又回到柴房把那幾根木頭點燃,然後把冷園四周引燃,就匆匆地跑出冷園向家中跑去,邊跑心裏邊想著:“兄弟,不是大哥無情、貪財,隻因大哥想到另一層利害,不得不如此做。兄弟,希望你能諒解大哥!如果有來世,大哥願做牛做馬報答你的知遇之恩”說完,淚水已悄悄流落。
當他回到家中,天色已亮。天晴一時,冷園卻隻剩殘瓦琉璃,而此事不多久邊已經傳遍整個蘇州。致使很多人難以相信。的確,威赫武林的冷園會在一夜之間變成殘瓦琉璃,這叫人的確難以相信。
而此時包二娘的家中的眾人卻準備上路。不料,這時卻有三人進入。而這三人正是劉衣、吳老、小偷兒,而三人的來意正是邀請包打聽到“迎賓酒樓”講冷園為何會在一夜之間變成殘瓦斷壁。包打聽說到這,喝了口酒,續道:“接下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說完又喝了口酒。當然,包打聽沒有把其中一些重要的事將出去。
其餘三人聽完,眼睛早已怔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接著,劉衣道:“包打聽,那你們今後如何?又將何去何從呢?”包打聽歎了口氣道:“現在我跟表弟和嬸嬸將立刻蘇州,走的越遠越好。今後,你們多多保重,也不要將今天我所講的一切外露,否則恐有生命之憂。”
說著從凳子上拿粗一個包袱道:“這裏有黃金三千兩,你們每人分去一千兩。而我希望你們能走也最好離開蘇州,不如恐有性命之憂,畢竟你們跟我走的最近。”說完頓了頓,又續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表弟他們還在城外等我呢。記住,錢財不可外露!”說完,喝了口酒,徑直而去,而劉衣三人也聽勸包打聽之言,分了黃金也離開了蘇州。
再說冷玉鴻。經過連續三天的趕路,而今已到達揚州城郊。冷玉鴻心想:“經過幾天的趕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現下肚子也有點餓了。前麵不遠就是揚州城,何不到城裏填飽肚子,然後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再去馬市買匹馬代步。此地距開封還有一段路程,總不能還用輕功吧!”當下思議停當,步行緩慢走向揚州城裏。
來到揚州城裏,冷玉鴻便徑直上了一間名為“悅來客棧”。來到店內,便有一小二來到跟前,道:“客官,一個人啊,是打尖還是住店?”
冷玉鴻道:“給我來間上房,現在給我弄些個酒菜,越快越好!”說完,來到一角的桌子旁。
小二問完,便唱了句“好嘞”,就去準備酒菜。不用說,速度還蠻快的。沒過多久,就上來三四盤菜肴和一壺酒。冷玉鴻便自愉自樂的喝上了酒。此時,店內又進來一位身穿青衣,手佩寶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小二一見,便習慣性的迎上去問,而那青衣人卻冷冷地道:“給我一份和他一樣的酒菜。”說著,手朝冷玉鴻指了指。
小二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楞在了那裏。青衣人一見道:“怎麼了,沒聽懂嗎?”
小二惶恐地道:“不是的,客官。那位客官在小店內要了間房,不知客官是否也跟那位客官一樣?”
青衣人聽了,疑道:“是嗎?”小二點了點頭,青衣人思索了一會兒道:“好吧!那我也要一間上房。”說我按,便走到一張與冷玉鴻鄰座的桌子旁坐下。小二急急忙忙地去準備酒菜,不過多久,酒菜就上來了。
而冷玉鴻此時卻起身步向內堂。冷玉鴻來到房內,便開始思索剛才那個青衣人,他自言自語地道:“青衣、寶劍、年輕人和冷漠,難道會是他。可是,他雖說殺人無數,卻也不是凶魔惡徒之輩。假如如是如此,又怎麼是他是他呢?可如果不是,而他的身著、服飾和對人的態度又怎會與他一樣?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來個以不變應萬變。”思忖則吧,便安下心來在房內調息起來。
一轉眼,已是起更時分。忽然,窗外一條黑影閃過,冷玉鴻剛手拿起寶劍想墜出去,忽的一道亮光閃過。冷玉鴻順手一抄,便把那道“亮光”夾在食中二指之間,入眼才發現是一柄帶有一張紙條的匕首。冷玉鴻展開紙條,見上寫道:月過三更,城東三裏,獨橋溪畔,敬候尊駕。冷玉鴻看了紙條上的內容,忖道:“會是他?好,你找我,我也正想找你,即使人錯了人,我也定當奉陪。”忖畢,叫上酒菜,直吃到將近三更。
於是冷玉鴻便手執寶劍,展開輕功,三裏之遙眨眼即至。冷玉鴻來到相約的地方,隻見有一人早已等候在那。仔細一看,果然是白日那個青衣人。隻聽那青衣人道:“閣下果真是信人,三更時辰分毫不差,在下已是等候多時了。”
冷玉鴻坦然地道:“那有勞久候。不知閣下深夜邀約有何要事?”青衣人道:“沒什麼!隻是想問問閣下是否要去開封長孫府?”
冷玉鴻聞言,楞了一下道:“假如在下說‘是’,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青衣人聞言,哈哈一笑道:“不敢!倘若閣下正如在下所料去長孫府,那麼在下可否與閣下同行?如果不是,在下也不與閣下套交情,特賠一禮,彼此各走各的。不過……”
冷玉鴻聞聽他還有下言,問道:“不知閣下還有不過什麼呢?”
青衣人道:“也沒什麼。隻不過江湖傳言,‘玉麵紫霜’冷玉鴻疾惡如仇,而進卻弄得家破人亡,而不知是何人所為呢?”
冷玉鴻一聽,驚了一下,道:“看來閣下對冷某人很了解嘛?”
青衣人笑了笑道:“豈敢,豈敢!對冷兄你,我可不敢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