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鴻怔了怔,問道:“哦?此話何意?”
青衣人又笑了笑道:“起碼現在我還不知道冷兄是不是以廬山真麵目相見。不知在下之言是否正確?”
冷玉鴻卻笑了笑道:“看來閣下對我還是很了解的。不過……”
青衣人道:“不過什麼?”
冷玉鴻道:“不過今晚閣下留書相約所謂何事,不會就是剛才我們所談之事吧?”
青衣人搖了搖頭道:“今晚相邀,是在下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
冷玉鴻疑道:“是何事讓閣下如此所為呢?”
青衣人道:“在下想問之事就是閣下難道已發現殺害令尊的凶手?”冷玉鴻道:“看來閣下對我冷家真的和關心嘛!”青衣人哪有聽不出冷玉鴻的話中之意,不過也不介意,隻是笑了笑道:“是否關心,在下現在還不想談及,隻是因為不到時候。現在閣下是否可以相告了呢?”冷玉鴻聽完,也報一微笑,道:“不敢欺瞞閣下,在下確實找到一條線索,但也不確定此線索是否屬實。”青衣人道:“閣下所言的線索是否就是指長孫府廣邀江湖人物之事?”冷玉鴻聞青衣人如此所言,不答冷笑道:“看來閣下確實知道的不少啊。”青衣人笑了笑道:“少不少又是在下的事,到了可以相告的時候,在下一定全盤相告。現在在下還有一疑問,閣下可否還可以為在下解答呢?”冷玉鴻道:“閣下請說。”
青衣人道:“閣下是否懷疑長孫府為凶手呢?”
冷玉鴻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笑罷,言道:“閣下終於說出了心中之言。嗯,至此還不算膽小。原先我還以為閣下是那麼的膽小如鼠呢!”
青衣人聞言,臉上一熱。要不是在夜中,冷玉鴻準會清楚地發現。青衣人定了定神道:“閣下還沒回答在下的話呢!”
冷玉鴻道:“在我回答閣下的問題之前,還請閣下先回答在下一個問題,不知可否?”青衣人道:“閣下請說。”
冷玉鴻肅然地道:“不知閣下何方神聖?為何對我冷玉鴻之事如此得清楚?能夠知曉在下之事而無誤者,想來也是江湖上叫得起名號之人,可不要告訴我你是一位無名之輩。”
青衣人聞言,哈哈一笑,道:“冷玉鴻不愧為號稱是玉麵紫霜。既然冷兄如此問話,在下就著實相告。不錯,在下在江湖是卻是一位叫得起字號的人,今晚如是這般,主要是防患於未來,倘若冷兄回答了在下剛才所問,明白是友非敵,在下將會如實相告,在沒有確知冷兄是友是敵之前,在下不想相告太多,還請冷兄盡量。”
冷玉鴻聞言,疑道:“哦?是嗎?”青衣人隻是點了點頭。冷玉鴻見狀,思索了一下道:“好,那在下相信兄台不會令我有太大的失望。不錯,線索雖然直指長孫府,不過卻不一定是指長孫府為凶手,雖說長孫府脫不了幹係,但我相信那是凶手的嫁禍江東之舉。”
青衣人聞言,肅然地道:“冷兄之意是說被長孫邀請的客人之中的某人是凶手嘍?”冷玉鴻道:“也有可能是有人冒充而入長孫府。”
青衣人道:“哦?那冷兄為何如此相信在下,把如此重要之事相告?”
冷玉鴻道:“因為我江湖上對兄台的評價,也相信在下自己的眼睛絕不會如此之差。”青衣人意外地道:“哦?如此說來,冷兄已經知道在下是誰嘍?”冷玉鴻笑了笑道:“倘若聞名江湖的‘青衣修羅’公孫幸不認識,那江湖就不用再去闖了。”青衣人道:“原來冷兄一開始就認出在下了。”冷玉鴻道:“不錯。所以我才會跟兄台暢談如此之久。”
“青衣修羅”公孫幸道:“那冷兄為何不出言點明呢?”冷玉鴻道:“主要還是起先還不明白兄台此舉的目的。現在嘛,則是明白了。”頓了頓,肅然地道:“所以,還請兄台見諒。”說完,向公孫幸作了個揖。
公孫幸道:“冷兄無需道歉。你我齊名江湖,雖不曾見過一麵,但彼此都深知對方,早已成為了神交,還需如此客氣嗎?而剛才小弟如此隻是想證明一件事,現在總算知道伯父被害的原因了。”
冷玉鴻聞言道:“哦?兄台知曉先父被害的原因?”公孫幸道:“雖不中亦不遠矣。”冷玉鴻聞言,屈身一拜道:“還請兄台相告。小弟感激不禁。”公孫幸一見冷玉鴻屈身相拜,忙雙手相扶道:“冷兄又何必如此呢?”冷玉鴻道:“兄台一句話就可以使冷某人找尋凶手,為父報仇。這一拜,兄台當之無愧。”公孫幸道:“身為江湖人,莫說神交已久,就是毫不相幹,隻要是我輩中人,也會伸出援助之手。倘若我告之以情而要冷兄相拜,那豈不是告訴世人我公孫幸是一個挾恩圖報的小人了。況且,我所相告的隻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準確無疑。倘若冷兄還不能釋懷,我們以後就以兄弟相稱,禍福同當,不知如何?”
冷玉鴻聽完,不再堅持:“竟然公孫兄如此說,倘若我還堅持,就顯得在下斤斤計較了。就如公孫兄所言,今日你我當月起誓,從今往後,兄弟齊心,禍福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聲,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說完,對公孫幸道:“兄弟今年虛長二十,庚寅年戊辰月甲醜日子時所生。”
公孫幸道:“兄弟剛好與冷兄同歲,不過差上冷兄半月。所以從今以後,兄弟就稱冷兄為大哥了。”冷玉鴻道:“好,我就稱公孫兄為賢弟了。”話過一時,繼續道:“賢弟,這次三更相約,難道就問大哥剛才之事?”公孫幸道:“不,大哥。我本是受長孫大俠所邀,路過此地。發現大哥大哥孤坐一旁,而近有所聞伯父失蹤,冷園火焚,所以就請大哥來問問。”
冷玉鴻道:“先父失手被害,冷園則是大哥之計。不然冷園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亦有所難逃。剛才曾聽賢弟有一線索,可否相告?”
公孫幸道:“大哥說哪裏的話。”說到這,停了一下繼續道:“那條線索也就是大哥所尋找的那條線索,隻不過小弟比大哥知道的多一點罷了。”
冷玉鴻聞言,急忙道:“煩請賢弟相告。”公孫幸道:“不急。我說出線索之前,煩請大哥再回答小弟一個問題,如果的感的回答正如小弟心中所料,那就說明小弟得知的線索就八九不離十了,尋找凶手也就容易多了。如若不然,咱們還可以去想方法。”
冷玉鴻剛剛聞聽公孫幸有所線索,可是現在又要自己回答問題才能確定線索的真實性,雖說此時已是心急如焚,但也想知道線索是否真實,所以沒奈何,隻有先按下急噪的心情,回答公孫幸的問題。於是,便道:“有什麼問題,賢弟請說。”
公孫幸道:“伯父生前是否接到長孫府的一張請貼和一封信?”
冷玉鴻道:“先父生前確實收到一封信件。而我卻是在他死後在他房中尋找線索無意中發現的。而你所說的請貼,我卻沒有發現。”
公孫幸聽了冷玉鴻的話,沉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冷玉鴻聞言,一知半解地道:“賢弟的意思是說……”
公孫幸聞知,點了點頭道:“不錯。大哥之意正是小弟的心中所意。”
冷玉鴻聞言道:“那麼,凶手一定會去了,而且還有可能假扮先父。因此隻要找到與我先父麵目一樣的人,便有可能是凶手。”
公孫幸道:“不錯,這正是小弟的意思。”
冷玉鴻聽了,急忙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呢!現在就走。”
公孫幸道:“也好。反正現在天已亮了。那我們回客棧收拾一下,然後去買匹馬就上路吧!走吧!”說完,一馬當先,展開輕功向客棧的方向奔去。冷玉鴻一見,心道:“青衣修羅果然名不虛傳。”想到這,也展開絕頂輕功飛奔而去。
於是,他們回到客棧,付了房錢,每人買了匹馬,便朝開封府奔去。
當這天來到開封府城之外的紫竹林裏,冷玉鴻道:“賢弟,距離長孫府邀約的日期還有幾日?”
公孫幸道:“算上今日,還有八天。”話音剛落,忽聞一陣打鬥的聲音從竹林中傳出。公孫幸道:“大哥,我們去看看,倘若是我輩中人,也好幫他一把。”冷玉鴻馬上道:“好。就過去看看,反正時間還有八天的時間,耽誤不了事。”
說著就把馬朝打鬥的方向一撥,健馬飛馳,不一會兒便來到打鬥的場外,隻見三個中年人在圍攻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冷玉鴻道:“賢弟,你看這少年,年紀跟我們差不多,功夫卻不賴,三個人圍攻他都不曾落敗。不過,看少年與那三個人的功力相比,這少年恐怕遲早都要敗下陣來。”
公孫幸道:“大哥說的是,不知這少年與那三人是什麼來曆。”
此時,少年好像有點招架不住,劍法一變,使出了兩敗俱傷的打法。隻聽他大聲道:“淮陽三雄,即使我亡,我也不讓你們好過。”
原來,這三人正是名傳江湖,一度惡名昭昭的淮陽三雄。相傳淮陽三雄在一日之內,連殺九千九百九十九人,使得江湖中人聞聲而逃,遇到猶如碰見閻王,由此可見他們的凶惡程度是如何了。而此時,冷玉鴻與公孫幸兩人一聽那三人便是令人聞風而喪膽的淮陽三雄。公孫幸邊急道:“大哥,不好。此人要與三雄同歸於盡,我們可得救他。”
冷玉鴻道:“同歸於盡,那倒好了,隻怕他還不能如願呢!快,我們不能再說了,不然他就要完了。”話音剛落,冷玉鴻隻見眼前人影一閃,便見公孫幸早已飛奔而去。原來,公孫幸一聽那三人就是淮陽三雄邊心急如焚,隻等冷玉鴻一句話,現在冷玉鴻說要救那少年,便心急的奔了過去。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真是:玉麵青衣成兄弟,千裏應邀尋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