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二章:恩怨情仇糾結眾人心,峰回路轉再走從商路(1 / 3)

圓月西沉,風聲鶴唳,繁星眨眼,槐樹莊的夜格外的寂靜。勞累一天的人們都在夢鄉中。雞鴨貓狗也都在沉穩地棲息著。唯有羅一鳴家的燈光還亮著。

柳岩仰麵朝上躺著,凸顯著滾圓的肚子,喘著粗氣。羅一鳴麵向妻子側臥著,盯著柳岩那一起一伏的肚子,有時還把臉貼上肚皮,覷著眼睛聽著動靜。柳岩就勢撫摸著丈夫的頭和臉。柳岩難以入眠,羅一鳴也睡不著,他們就開始熱議白天的事情。企業發展必須做大,強強聯手也是大趨勢。小於的建議沒問題,是個好主意。不過不能跟眼鏡合作呀,眼鏡什麼人呀?讓他當董事長?不放心!跟誰合作也不能跟他合作。柳岩同意羅一鳴的看法,承認自己太冒失了。她想居家過日子沒個掌舵的真不行。當他們嘮到眼鏡的“官商論”時,感觸極大。像眼鏡這樣的人打著伯父官員的旗號做自己的買賣,情理不容,政府不容,百姓不容。是不會有好下場的!眼鏡之所以願意同柳岩合夥是看中了羅一鳴手中的權力,羅一鳴憎恨的就是那些徇私舞弊之人,收刮民脂民膏之人。

羅一鳴認識到眼鏡的用心,他是想把自己拖下水從中漁利。如果這樣自己就會身敗名裂。當年張萍萍和齊紅花打造經營的企業就會垮掉。

不管眼鏡怎麼想的,那後果一定就是這樣。

柳岩聽了後,坐了起來,一陣緊張,“怎麼辦呀?”

羅一鳴果斷地說:“拒絕合作。”

事情雖然這樣敲定,但羅一鳴感到自己從政確實是不明智的,他覺得從商就不能從政,從政就不能從商,二者必須放棄一個。這是他從眼鏡那裏得到的警示。

柳岩也同意丈夫的分析,後悔當初讓羅一鳴從政。

柳岩撫摸著丈夫的臉,憂鬱著說:“咱們還是從商吧,把那差事辭了算了!”

羅一鳴放在柳岩肚腹上的手突然一動,他覺得是胎兒在動,他猛地坐了起來,“小家夥這麼淘氣?”

“別打岔,咱把差事辭了,好不?”柳岩急迫地問道,憂慮的眼睛大睜著。

雞叫三遍了,村裏各家各戶的燈接二連三地亮了起來。有了雞鳴則會有狗叫,村裏的動靜逐漸大了起來。此時羅一鳴家的燈卻滅了,夫妻二人相繼依偎著進入了夢鄉。

柳岩擔心的事沒有發生,三天過去了,半月過去了,一個多月了,眼鏡也沒有出現,柳岩說,“眼鏡怕是不會來了。”

小於說:“這樣不更好嗎?羅哥分析的對,他不來咱省話,就當他放了個屁算了!反正也不想跟他合作。”

柳岩笑望著小於:“當初還不是你提的建議?”

小於也笑了:“我不是頭發長見識短嗎?”說完,突然間竟覺得有些難受起來,這個眼鏡說什麼改惡向善?鬼才信!自己差點上了他的賊船!

二人正說著話,電話響了,是找小於的。編輯部打來的,通知小於到省裏參加一個頒獎會。

小於對柳岩說:“柳姐,我不能陪你了,你要保重呀。”

柳岩有些戀戀不舍說:“開完會就回來呀,姐需要你啊。”

“看吧,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再回來。按初定,我的假還有些日子哩。”

小於走的時候,沒能見到羅一鳴,他好像很遺憾,好像很失落。小何親自送她上車。分別時二人抱在一起,小於對小何說:“羅哥好像要辭職回來做生意。”

“不會吧?聽誰說的?”

“柳姐偷著告訴我的。”

“為什麼?”

“好像是從跟眼鏡這次來有關係,他悟道了什麼信息吧?”

“不過也好,生意這麼好,當的什麼官?”小何有些興奮。

小於走的時候,羅一鳴正在趕往醫院,醫院同意佟亮書記出院。其實,佟書記的病並沒好利索,是他再三要求出院的,他實在放心不下自己的工作,代表大會召開在即,有多少工作要做啊!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可應該做的事情太多了。

大會沒有開完,佟書記突發心髒病,搶救不效與世長辭了,享年五十九歲。

會上,羅一鳴當選為常務副縣長。羅一鳴很感慨,他知道佟老為此所作的努力,他覺得自己很愧對老書記。佟亮書記並不知道羅一鳴在等待機會辭職,羅一鳴沒來得及說,佟書記就撒手西去了。這是羅一鳴心中最大的痛。

送走了佟書記,羅一鳴痛定思痛更痛,辭職嗎?佟老屍骨未寒,對得起佟老的期望嗎?他猶豫了,這時候提出辭職好像不合時宜?羅一鳴舉棋不定,猶豫不決,很難下決心。

柳岩問:“什麼時候請辭呀?”對這事她很上心,她見羅一鳴工作得太辛苦,很心疼。羅一鳴說:“聽聽再說吧,眼下還不能提。”

“何必這麼辛苦?”

“當和尚就得撞鍾啊!”

羅一鳴搬進了新的的辦公室,常務副縣長的官雖不大,管事卻多,事無大小巨細,他都要過目經手。彙報的請示的絡繹不絕,他應接不暇。一天下來,累得筋疲力盡,疲憊不堪。

柳岩就勸:“快把申請交上去,咱不受這份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