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二章:恩怨情仇糾結眾人心,峰回路轉再走從商路(2 / 3)

羅一鳴總是說:“不忙,時機還不到。”

柳岩心裏沒底了,羅一鳴一直按兵不動,他怎麼想的,柳岩也不清楚,不會變卦吧?柳岩催問得絮煩了,羅一鳴就不再言語了,悶著頭苦思,一臉的愁容。

這天,羅一鳴走得晚了些,在樓道裏聽到樓梯處有兩個人在竊竊私語,他停住腳步,聽了聽好像在議論他,他警覺起來。那意思是他這個副縣長是佟書記一手提拔的,說他有個大企業,有很多錢,佟書記一定接了他的錢,不然他怎麼會當上副縣長還常務?羅一鳴看了看這兩個年輕人,不認識,這兩人大概也不認識羅一鳴。兩個人說完飄然而去,象倆幽靈,不知去向。

羅一鳴震驚了,頓時生疑,這兩個人不是政府大院的,這是兩個什麼人呢?為什麼那樣說自己?這也太冤枉人了,他心情沉重起來,為佟老和自己無端受到誣陷感到憤怒,這事是衝自己來的還是衝佟書記?他覺得很蹊蹺,這兩個人肯定是上邊的人,他們是來明察還是暗訪?他想,一定是有人在搞陰謀,到底是誰在搞?他在腦裏排查著,想來想去覺得一定是那個辦公室主任,他對常務副縣長這個職位覬覦已久,上串下跳,四下活動,曾遭到佟書記的嚴厲批評。

羅一鳴沒做過這種事,心裏坦然,他想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雖是這樣想,但他還是不自在,覺得官場時有明爭暗鬥確實險惡。自己放著事業不做在這裏淌什麼渾水?

他回家跟柳岩說了此事,柳岩很生氣,鼻尖都冒汗了,什麼東西?山大獸多,管它什麼空穴來風還是無中生有?咱不幹了可以吧?

羅一鳴說搖頭說:“此時請辭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你想啊,來人調查了,你不幹了,這不是默認有問題嗎?”

柳岩沉思後說:“也是,那怎麼辦呀?”

“讓他調查去,就等他水落石出那一天,不信假的能真了?咱怕什麼?查完了咱再辭不更理直氣壯嗎?對辜負佟書記對咱的期望也就心安理得了。是不?”

柳岩燦然一笑:“夫君說得對!”

二人早早躺下安歇,很快入睡,一覺睡到大天亮,從來沒睡過這麼香甜覺。

柳岩把飯菜做好,出來進去幾次了,愛憐地望著,就等羅一鳴醒來。

此刻,羅一鳴突然喊了一聲,醒了,眼角流著淚水。

柳岩輕聲問:“做夢了吧?”

羅一鳴說:“我見到了媽媽,心裏酸酸的就哭了。媽媽讓我立即辭去職務,好好地做買賣,光大祖業。”

柳岩說:“夢是白天所想,瞄準機會把差事辭了吧,太累心了。”

清明節這天,陰沉沉,清冷冷,雨紛紛。羅一鳴攜柳岩去母親墳前祭拜。在墳前擺了

四個素菜一壺酒,祖傳寶貝金蟾也放在供桌上。羅一鳴身穿藍色雨披,柳岩撐著藍花雨傘,夫妻二人跪在墳前,磕頭,灑酒,焚燒紙錢。雨,淅淅瀝瀝有了響聲。羅一鳴淚流滿麵,心裏默念著:“媽媽,您放心,兒子不會忘記您的遺言,我會振作的。”柳岩雖然沒有見過婆婆,但知道婆婆含辛茹苦一生,很不容易,便也跟著丈夫一起落淚。此時紙錢已經變成一堆灰燼,細雨如絲飄飄灑灑,供桌上的金蟾在雨水擦拭下,金黃透亮。羅一鳴站起收拾了一下,手捧金蟾攙著柳岩上車回去了,雖然隻是十幾步路,但蒙蒙細雨中,柳岩走路很吃勁了,挺著大肚子,腿腳顯得格外笨重。

羅一鳴開車繞到齊紅花的墓碑前,他沒讓柳岩下車,自己親自在墳前燒了紙錢,心裏默念著:“你和萍萍開創的事業我不會放棄的!”想著愛妻的一些往事,他情不自禁地落淚……

羅一鳴弄清楚了,那倆個人確實是來調查的,有人舉報了羅一鳴行賄佟書記當了常務副縣長。結果查來查去,不僅沒有查出羅一鳴的一點蛛絲馬跡,反倒意外發現了舉報者曾經行賄佟書記的證據。舉報者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事實證明佟書記和羅一鳴是清白的。風波過後,羅一鳴威信大增。雖然是一場虛驚,但卻堅定了羅一鳴請辭的決心。

小於參加頒獎會後就回編輯部上班了,忙著一期增刊組稿。

小何也懷孕在身了,這時她正為喜訊高興,突然小於打來電話,報告說眼鏡出事了,有關一樁經濟案。已經立案批捕了。

小何聽後,連說幾個“活該”,他不遭報應,天理難容,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後來小於又來電話要小何去趟她那裏,有事商量。小何就匆匆去了唐山,故地重遊,幾年不見,城市變化老大了,編輯部還是老地方,隻是麵貌全非了,他想象著原來的這裏,一排簡易房,空曠的大院,那景象曆曆在目,她步入虛幻中,觸景生情,這裏曾有她的夢想和追求,有她和羅一鳴孤男寡女同住一室的往事,為了這,險遭眼鏡陷害,想到這裏她臉色羞紅,都怪自己當時年幼無知,讓羅一鳴蒙受不白之冤。該死的眼鏡,差點害了羅一鳴!

編輯部在三樓,小於正忙,辦公室裏都是新人,小何誰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