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供養是一個母親的閃光點,照顧孩子飲食起居的同時,也沒有忽略孩子在成長的道路上,不僅需要物質的滿足,更需要精神上的支撐。
處在青春期的孩子,總是與叛逆脫不開關係,而叛逆並不等同於壞,隻不過是家長並不了解孩子的內心世界。
盡管每個人都有過童年,也都曾一步一步走過青春的隧道,有過彷徨和憂傷,卻不一定就能設身處地地為孩子著想。
試著去了解一下孩子的想法,以前輩的身份去引導和開解,幫助他/她平穩地度過青春期,學會成長,學會做人。這正是為人父母,能夠給予孩子的最寶貴的財富。
梁從誡曾自嘲說,他們一家三代都是失敗的英雄;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還說,自己如果說從祖父和父母身上繼承了點什麼的話,那就是信念:一個人要有社會責任感。
母愛是毫無保留的付出,是完全徹底的愛護。
她將時間和精力用在子女身上,不計較得失,不問回報,用生命為孩子們的前程護航。每位母親都是平凡普通的婦女,她有著自身的局限和狹隘,可這樣的缺點並不會影響她對子女的愛。
做一位好母親的同時,如果有機會,也做一位好女兒吧。
身為人母,也一定更能體會母親的艱辛與不易,好好孝敬她老人家,用行動告訴她,她的孩子終於強大到可以像她曾經保護自己一樣,去保護她。
女人的重任是護她安好,保她喜樂。
這個"她",有自己的孩子,也有自己的母親。
懷著平常心去閱曆磨難
改變不了的現實,與其終日苦苦掙紮,在絕望中沉淪,不如放寬心,悅納周遭的不完美。
世間沒有哪一份苦難是針對某一個人的,老天爺從沒有打算要陷害誰,刁難誰,算計誰,人生最初始的設計就是需要遍嚐百味,才不枉此生。
請老天爺賜予人們"可以懷著平常心去閱曆磨難"這項技能。
德國人王安娜博士,抗戰時期曾在重慶工作、生活,她在回憶錄《中國--我的第二故鄉》中描述了水深火熱中的重慶:"從飛機上俯瞰重慶,但見迷茫一片。每年10月至第二年4月末,全市都覆罩著濃霧。風平浪靜時,長江及其支流嘉陵江這兩條大川的水蒸氣,與含硫量很高的煤塊燒出來的煤煙混在一起,便成了煙霧。無數的煙囪冒出滾滾濃煙,使得重慶到處都彌漫著硫黃的氣味。因此,重慶自不待說,河岸的各個村莊的空氣對健康都很有損害,肺結核病蔓延得很廣。"
濃煙滾滾,煙氣彌漫,惡劣的環境威脅著人們的健康和生命。
林徽因所處的李莊距離重慶幾百公裏,情形大致相同,刺鼻的硫黃氣味漫天蓋地,直接導致她肺結核的病發,戰爭對人類的摧殘,是對其肉體和精神的雙重破壞。
老金趕到李莊看望林徽因一家人,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困苦的生活,瘦骨嶙峋、麵黃肌瘦的林徽因,她的病情已經極其嚴重,讓他不忍心直視。
老金在平常的書信來往中早已獲悉她舊疾複發的大體情況,誰知相見時,才確切地知曉她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為了給林徽因改善夥食,補充營養,老金從他微薄的薪水中拿出一部分錢,跑到鎮上,一口氣買了十幾隻雞回家飼養,盼著能早日生蛋。他是圈內知名的養雞能手,早在北京總布胡同時,就養過幾隻大鬥雞,並且還有同桌就餐的趣聞和請醫生"助產"的笑話。
林徽因的兒子梁從誡說:"在昆明,金爸在的時候老是坐在屋裏寫呀寫的。不寫的時候就在院子裏用玉米喂他養的一大群雞。有一次說是雞鬧病了,他就把大蒜整瓣地塞進雞口裏,它們吞的時候總是伸長了脖子,眼睛瞪得老大,我覺得很可憐。"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在老金的精心飼養之下,千裏迢迢買回來的這十幾隻雞,長勢很好,不僅健康,而且沒讓大家等太久便開始下蛋了。
在那段艱苦的歲月裏,老金用哲學家的處世之道對林徽因和梁思成說:"在這艱難的歲月裏,最重要的是,要想一想自己擁有的東西,它們是多麼有價值,這時你就會覺得自己很富有。同時,人最好盡可能不要去想那些非買不可的東西。"
不要總揪著得不到的東西不放,珍惜已經擁有的,用平常心麵對得與失、功與過。
在當時的環境下,醫療條件更是簡陋,沒有正式的醫生,沒有任何藥品,生病的村民隻得硬扛下去。
病情日漸加重的林徽因,發燒似乎成了家常便飯,可家中唯一一支體溫計也被兒子不小心摔碎了,沒有了計量體溫的工具,她隻能完全憑著自己的感覺猜測體溫度數。
灰蒙蒙的天,總瞧不見太陽,整個人就愈發覺得陰沉。
躺在床上不停咳嗽的林徽因,深陷的眼窩沒了神采,蒼白的麵色讓她看起來更加虛弱,病魔將她本來擁有的美麗奪走了。
許久沒有照過鏡子了,聰慧如她,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個什麼模樣,可她沒有力氣去計較這些,因為能活著就已經很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