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溫柔讓歲月沉澱(2)(2 / 3)

身心俱疲的歲月裏,她卻堅強地拋開了不能遏製的混亂,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我認定了生活本身是矛盾的,我隻要生活,體驗到極端的愉快,靈質的、透明的、美麗的、近於神話理想的快活。"

林徽因和梁思成在動蕩不安的日子裏,守護著家庭和愛人。那是手挽手、肩並肩走下去的無畏和擔當。

在一封1940年11月寫給費正清夫婦的信中,她談到了哲學教授金嶽霖的戰時生活,令人在歎息中忍不住莞爾一笑:"可憐的老金每天早晨在城裏有課,常常要在早上五點半從這個村子出發,而沒來得及上課空襲又開始了,然後就得跟著一群人奔向另一個方向的另一座城門、另一座小山,直到下午五點半,再繞許多路走回這個村子,一整天沒吃、沒喝、沒工作、沒休息,什麼都沒有!這就是生活。"

林徽因致胡適的信中說道:"就是在橫溢奔放的情感中時,我便覺到抓住一種生活的意義,即使這橫溢奔放的情感所發生的行為上糾紛是快樂與苦辣對滲的性質,我也不難過不在乎。"

麵對死亡時刻的威脅,他們尚且能夠直麵困境。當我們麵對溝溝坎坎,挫折失意,失魂落魄則是十分懦弱的表現,著實愧對生命。

我們時常感歎生命中的不可抗拒,那麼多起起伏伏、跌跌撞撞,如果全部是順心如意,那該多好。微小的煩惱,就能令我們煩悶一天,恨不得找個角落躲起來;而稍微大點的磨難,就能讓我們痛哭流涕,似乎再難找到重生的希望。

平坦與坎坷,是生命的常態。我們難以憑著自己的心願,去走我們想走的路,過我們想過的生活,這些都是我們難以抉擇的事情。

然而有一點,卻是我們可以做到的。那便是無畏、無懼,直麵生命的全部。無法將我們打倒在地的苦難,必定成為我們磨礪性情之石,隻會讓我們走得更遠,站得更高,領略更廣闊的風景。

為他人著想的善良

女人生來就有一副柔軟的心腸,男人愛說女人矯情,其實是他們不懂,女人對自己所熱愛的一切,投入了太多感情。

與他人相處時,多設身處地地為別人考慮一下,照顧一下別人的情況和心情。這樣細致入微的照顧,於他人而言堪比雪中送炭;於自己而言,未嚐不是好心情的源頭。

為他人著想的善良,是女人修飾心靈的上乘佳品。不論她有著靚麗或是醜陋的外表,心靈的澄淨善良會由內而外地散發出輕柔的光彩。

沈從文與林徽因是私交甚好的朋友。1934年,沈從文就任《大公報·文藝副刊》的主編,恰巧這時林徽因的大部分作品都在那裏發表。

不相上下的年紀,聊起天來就格外自在。林徽因很是喜歡沈從文的作品,每一篇必然會細細品讀。正如林徽因的摯友費慰梅在她的《梁思成與林徽因》一書中所說,"他們之間發展出一種熟稔的友誼,林徽因對沈從文有一種母親般的關懷;而沈從文,就和親兒子一樣,一有問題就去找她商量,找她想辦法"。

甚至連私密的感情問題,沈從文都會向林徽因傾訴。

她給他回複的信中所提到的"橫溢的情感",指的正是沈從文和文藝少女高韻秀的一段婚外戀。當時高韻秀是熊希齡的家庭教師,正巧沈從文有事去熊希齡在香山的別墅,主人不在,迎客的便是高韻秀。幾句閑談過後,彼此都留下了較好的印象,於是以此為開端,才有了沈從文後來的糾結。

這段往事並不為人所熟知,一直以來都很隱秘。這個故事的線索還是通過林徽因和美國著名曆史學家費正清的夫人費慰梅之間的英文書信中發掘出來的,沈從文隻對林徽因一個人傾訴。

沈從文將糾纏在心裏的矛盾毫無保留、毫無隱瞞地向林徽因傾訴,可見他與她的感情至深、至真,也可見他對林徽因的信任。這份信任,來自於林徽因不動聲色的善良和體貼。

沈從文曾一度經濟拮據,甚至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眾多好友都有意慷慨解囊,卻都被他婉拒了。林徽因自是了解他的為人,有著知識分子的清高,更多的是願意自己承擔生活。

想要接濟他,又擔心傷了他的麵子,林徽因隻好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讓她的堂弟林宣時不時地向沈從文借書來看,趁著還書的時候,悄悄地在書裏夾一些錢,數量不多,卻足夠解決燃眉之急。

這樣一來,沈從文自然心領神會,斷然沒有再去拒絕的道理,便欣然接受,等經濟條件稍好,立即歸還。

有時候好心好意未必能獲得對應的感謝和感動,也許並不是受恩之人沒心沒肺,也不是他不知好歹,沒準是幫助別人的方式不對,在不知不覺間,觸碰到了他人的軟肋和自尊,原本是善事,卻叫別人覺得尷尬。

女人在這一點上,可以做得更好。她們與生俱來的細膩與柔情,她們精銳的觀察力,加上一副好心腸,一定能夠在最適合的時機,用最恰當的方式,給予別人最需要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