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是,林徽因卻推選了張天翼、蕭乾、羅淑的小說。此時這三位還隻是名不見經傳的新人,與早已赫赫有名的前輩們相比,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若換作他人,誰會力排眾議堅持自己的主張?這不僅是對他人作品的肯定,更是對自我的賞識力抱有極大的自信。而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由於林徽因的推選,羅淑從眾多無名作者中脫穎而出,他的《生人妻》成了傳世之作。不得不說,林徽因的鑒賞力超群,也是她對自己滿懷信心,才能夠有膽識用無名小輩的作品挑戰權威,將它與大師們的作品擺在同一水平線上。
是不是很多時候,你明明很鍾情於某件衣服,卻因為聽到別人說"難看至極"或"不適合你"而悄悄放棄了?你甚至沒有勇氣辯駁,便輕而易舉地放棄了自己的想法,最終為別人讚賞的衣服埋單,臨走時對自己相中的衣服戀戀不舍,最終卻還是沒有戰勝自己的猶豫。
為什麼寧願買下自己不喜歡的衣服呢?
因為害怕聽到別人說:"你的眼光怎麼這麼差。"
真的是你的眼光出了問題嗎?不是的,隻不過因為個體的喜好有所差異而已,你卻如此不自信。
不受別人意見左右,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需要以自信心做支撐。內心強大的人,不在意外界的非議,她堅守自己的陣地,守護著心靈家園免受外侵。
1936年,《大公報》創刊10周年之際,蕭乾有意編一本在《大公報·文藝副刊》上發表的小說選集。思來想去,他覺得最合適的編選人是林徽因。於是,就把編選工作交給了林徽因,她不負眾望,很快編出《大公報文藝叢刊小說選》,選入小說30篇。
其中便有她的《鍾綠》和《吉公》,這是那一年她僅寫的兩篇小說,堪稱上乘之作。
林徽因的小說創作與詩歌創作幾乎同時發端,為人們所熟知的是她的詩歌,而她的小說寥寥數篇,她卻依舊擔得起優秀小說家的美名。
1934年,林徽因發表了《九十九度中》這篇小說,內容鮮明、技巧嫻熟,震驚了文壇,引起了一陣轟動。對於林徽因的這篇小說,評論家李健吾著文讚歎道:"奇怪的是,在我們好些男子不能控製自己熱情奔放的時代,卻有這樣一位女作家,用最快利的明淨的鏡頭(理智",攝來人生的一個斷片,而且縮在這樣短小的紙張(篇幅"上。我所要問的是,她承受了多少現代英國小說的影響?"
入選的《鍾綠》和《吉公》以及這一係列的小說,皆出自真實的生活原型,用回敘的筆調、淡淡的文字追憶過往的人和事,於素雅、雋永間流露出厚重的情誼,極其細膩的心理刻畫,如真似夢,耐人尋味。
她不忌諱展現自己的優秀,也不會因為讚美自己而覺得難為情。她相信自己值得被讚揚,她敢於突破過分的謙虛而張揚個性。
每每遇到類似的情形時,人們總會以一副謙遜卑微的姿態示人,對他人毫不吝惜讚美之詞,對自己卻一帶而過。也許是低調的謙虛,也許是無能的自卑。
女人可以平凡一輩子,卻不能低眉順眼一輩子。
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唯唯諾諾、畏畏縮縮,挺不直的腰板,躲閃的眼光以及一副討好的表情,這讓男人順心,卻不舒心。
往常,人們可以真心實意地讚美他人,卻很難發自肺腑地稱讚自己,似乎難逃自傲自大的惡名。誠然,謙虛是美德,然而在有資本驕傲的時候,就應該自信起來。
行走在自信中的女人是最美麗的,如果想變得自信就要走入人群。
林徽因在文學沙龍上的高談闊論、語驚四座就是最好的例證。
費正清晚年回憶林徽因時就曾說:"她是具有創造才華的作家、詩人,是一個具有豐富的審美能力和廣博智力活動興趣的婦女,而且她交際起來又洋溢著迷人的魅力。在這個家,或者她所在的任何場合,所有在場的人總是全都圍繞著她轉。"
人群中,女人應該大方而自信地展現自己。聚會時,工作時,都該暢所欲言,積極地表達自己的想法。閉口不言的人,看似沉穩,實則有些木訥。
自信是內心強大的支點,不要拿捏自己的形狀,去迎合別人的口味。在別人指責自己時,堅定自己的立場。
一抹自信的微笑,勝過任何昂貴的裝飾品。
一顆強大的內心,讓女人無所畏懼。
真性情,讓是非口舌退散
時針嘀嗒嘀嗒地轉著圈,人們將自己埋沒在規規矩矩的生活裏,聽聞著來自四麵八方的閑言碎語,針對某個人的某些議論,正在滋生、傳播。
"謠言止於智者",可生活中最缺乏的就是智者。沒有不去議論他人的人,更沒有不被他人議論的人,有些是是非非,人在做、天在看,若坦蕩、磊落,一切真相或早或晚都會大白於天下,著實沒有必要小心翼翼地去解釋,真性情會讓漫天的猜疑、揣測不攻自破。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流言蜚語終究敵不過歲月的考驗。
金嶽霖愛林徽因,林徽因也愛過金嶽霖,有夫之婦移情別戀,聽起來怎麼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可閃光點就在於愛得真,愛得光明正大,林徽因敢於向丈夫坦白內心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