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女人就是一種修行(4)(1 / 2)

林徽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明白該如何去努力。她的理想由自己來決定,未來的路也由自己來選擇。她不依附於任何人,不做任何人的附庸。對於旁人的說三道四,她可以強有力地進行回擊。

記住,他人的建議隻是建議,並不能決定你向左還是向右。不能獨立的女人,就像是天空中的浮雲,飄忽不定,隻能跟從風的方向,走走停停,完全喪失了獨立自主的快樂。

靠人不如靠己。

不管是老公還是男朋友,自己的願望不一定要自己去實現,但一定要有可以實現的能力。

依賴總是會留有弱點,所以要溫柔可人,也要有盾牌盔甲;有一顆善良柔軟的心髒,也要有一個剛硬不屈的靈魂。

苦滋味教人成長

有些成長,在一夜之間,讓人猝不及防,回過頭來再看時,便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

感謝苦滋味,讓心在曆遍辛酸周折之後,蕩滌了稚嫩,開始了人生的蛻變。

沒有嚐過苦滋味,便不會真正懂得珍惜已經享有的甜。

女人該嚐嚐苦滋味,磨礪一下心智,在辛苦中曆練一番,打不垮你的苦難隻會讓你變得更堅強。

自古父母都是子女最強有力的庇護,父母一旦離去,突如其來的傷悲以及生活壓力的殘酷便會隨即而來,容不得任何人懈怠。

梁思成的母親李惠仙,可謂支撐起了梁家的半壁江山,是丈夫梁啟超堅實的後盾。當梁思成與林徽因出國求學的前夕,她的乳癌複發,明知命不久矣,卻為了兒子的學業和前程,痛下決心,應允兒子遠遊,繼續求學之路。

這是生死的別離,出國前的相聚也許會成為永別。

林徽因與梁思成來到美國後,正努力適應著新的環境,而這時,梁思成的母親卻在死亡線上苦苦掙紮著。一個多月後,梁母的病情急劇惡化,病魔肆虐,已經難以控製。

盡管梁啟超以最快的速度給兒子發了電報召他回國,可還未等到梁思成做好回國的準備,母親的生命已在彌留之際,她一定還在期盼著能與兒子再見上一麵,做最後的道別。她還有很多叮嚀和囑咐,尚來不及一一交代,還未親眼目睹兒子走進婚姻的殿堂,還未能抱上梁家的孫子……

太多渴望的事再也沒有機會實現。

父母在,不遠遊。如果可以,盡量早點回到父母身邊吧。

人類是偉大的,以血肉之軀創造出科技文明,上天入地似乎無所不能;可人類也是脆弱的,麵對生命和命運又有著太多無可奈何,比如生老病死,是人類抗拒不了的宿命。

母親的去世猶如晴天霹靂擊穿了梁思成的心髒,他悲痛欲絕卻又無言以對,在死亡麵前,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堪一擊。

此時此刻,若說感同身受,真是天大的謊言。

男人善用沉默來平複情緒的起伏,用香煙和烈酒來麻痹快要瘋癲的神經,似乎醉得深一點就可以讓傷痛少一點。

女人卻不以為然,放縱自己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醉生夢死是懦弱的逃避辦法,她寧可撕心裂肺地大哭一場,也不願意捂著傷口在無人的角落獨自落淚。

這一番徹骨的痛成了苦滋味的開端,源源不斷的苦積聚在心裏,隨後蔓延至周身的每根神經、每個細胞。

林徽因寬慰著梁思成,拿出最大的精力陪在他身邊,她知道說什麼都無濟於事,這是他的心頭痛,她隻能默默守護著他。

斯人已遠去,唯有銘記於心,更加認真地生活,才是對亡靈的悼念。

在校園後邊的小山坡上,林徽因與梁思成為亡者舉行了一次小小的奠禮。心中縱有千般不舍,也挽回不了什麼,隻好將心中的苦水傾瀉到紙上燒給母親。林徽因采來鮮花綠草,編織成美麗的花環,掛在鬆樹枝上,朝著家鄉的方向,以此聊表心意。

鋪天蓋地的悲痛籠罩著梁思成,對林徽因而言,無聲的煎熬也在悄悄占據著她的靈魂。

到底有多久沒有收到家裏的來信了?她仔細盤算著日子,期待著一個又一個的明天能收到父親的信,回應她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空手而回、失望而歸。

焦躁、不安,緊緊扼住了她的喉嚨,抑製不住的心慌讓她寢食難安。

有關父親的最新消息還是從梁啟超的來信中得知的,林父堅持要去奉軍郭鬆齡部做幕僚,他不聽朋友的勸告,亂世之中,安危莫測。

"安危莫測"四個字,如千斤重石堵在林徽因的胸口,她不敢想象父親正在經曆著怎樣的槍林彈雨,她不敢去想,卻偏偏忍不住去想。

更糟糕的是,大洋彼岸不斷傳來節節敗退的消息,這讓她更加坐立難安、憂心忡忡。

報上有消息說:郭鬆齡在灤州召集部將會議,起事倒戈反奉,通電張作霖下野,並遣兵出關。

又有消息說:郭軍在沈陽西南新民屯失利,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