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女人就是一種修行(3)(1 / 2)

光陰似箭,幾十年的時光匆匆而過,林徽因對兒子梁從誡說:"徐誌摩當時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可我其實並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樣一個人。"

撥開迷霧,她讀到了自己心靈深處最真實的感受,拒絕並不是她的懦弱和膽怯,不過是當時的情感來得太過突然,讓她有些手足無措。當她冷靜下來,深埋在心中的理智告訴她,這並不是真正的愛情。

他愛她,卻愛得不真切。她不愛他,則是最坦誠的回答。

世間女子能有幾人如林徽因這般,懂得繁華來得快、去得也快的道理。愛情不是一時的感動,不是某一人一時的突發奇想。

愛情容易讓人產生飄飄然的感覺,唯有時間,才會給一切疑問應有的答案。

愛衝動的姑娘們,理智點吧。

在感情中受傷在所難免,可理智能幫助我們將它的殺傷力降到最小,這是我們全身而退的法寶。

獨立是長矛和盔甲

有生之年,隻能依附於別人的女人,注定少了些氣場。

女人擁有獨立的人格,才不會在別人的議論中亦步亦趨,才不會活在別人的陰影裏。也唯有精神獨立,才不會受他人的思想擺布,自由自在地活出自己的人生,擁有令別人拜倒的魅力。

徐誌摩的結發妻子張幼儀,在與林徽因接觸後,這樣評價"情敵":"徐誌摩的女朋友是一位思想更複雜,長相更漂亮,雙腳完全自由的女士。"

從肉體到靈魂的獨立,讓林徽因有機會劃出不受他人束縛的人生軌跡。她馳騁在自己廣闊的天地裏,有時如鷹擊長空,有時如浮雲繾綣。

女人絕對可以選擇自己最得意、舒適的姿態活著,讓自己變成獨一無二的存在。

關於林徽因的童年,她很少提及,甚至不願意說起,不過在她的一篇散文中留下了些許文字記載。她6歲時得過水痘,在她的家鄉,這被稱為"水珠"。

林徽因的特別,在6歲時便顯露出來了。一般的孩子得了病總是哭鬧不止,而她竟然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她說:"當時我很喜歡那美麗的名字,忘卻它是一種病,因而也覺到一種神秘的驕傲。隻要人過我窗口問問出"水珠"麼?我就感到一種榮耀。"

就是這種小小的榮耀與驕傲,確定了她不同凡響的一生。她有一對不輕信旁人的耳朵,一顆不盲目從眾的心,一個獨立而堅挺的靈魂。

父親林長民由於工作關係時常在外,6歲的林徽因留在祖父身邊充當起小通信員的角色,早早就端起大人的口吻,代筆為祖父給父親寫家信。

大部分信件已經遺失,留下的是家人保存的一些父親寫給她的回信,其中最早的一封寫於她7歲那年。

徽兒:

知悉得汝兩信,我心甚喜。兒讀書進益,又馴良,知道理,我尤愛汝。聞娘娘往嘉興,現已歸否?趾趾聞甚可愛,尚有鬧癖(脾"氣否?望告我。

祖父日來安好否?汝要好好討老人歡喜。茲寄甜真酥糕一筒賞汝。我本期不及作長書,汝可稟告祖父母,我都安好。

父長民三月廿日

6歲的林徽因已經開始慢慢承擔大人們的事。林家有女初長成,12歲的林徽因已經成長為一個可以傾聽父親心事的姑娘了。

當其他孩子在盡情玩耍,享受快樂的童年時,林徽因卻一邊玩耍,一邊悄悄構建著她的內心世界。也許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有些殘忍,直接縮短了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時光,卻也在另一個方麵促進了她的成長,在今後的許多年裏,她靠著從小培養起來的擔當和獨立,不急不緩地描繪著自己的人生。

祖父病故之後,父親仍留在北京勤於政務,全家人則住在天津。林徽因以長姐的身份平衡支撐著一家人,伺候著兩位母親的日常生活,照顧著幾個弟弟妹妹的飲食起居,乃至搬家打理行李這樣的活計,也落在她的肩膀上。

成年後,她在父親寫給她的一封信上批注道:"二娘病不居醫院,爹爹在京不放心,囑吾日以快信報病情。時天苦熱,桓病新愈,燕玉及桓則啼哭無常。嚐至夜闌,猶不得睡。一夜月明,桓哭久,吾不忍聽,起抱之,徘徊廊外一時許,桓始熟睡。乳媼粗心,任病孩久哭,思之可恨。"

愈是被別人依靠著,她就愈是獨立。

她在十二三歲時,便開始照顧一家人的生活,年紀雖小,閱曆雖淺,卻一個人默默承擔著本該由家長來擔起的責任和壓力。

在父親遠遊日本的時候,她將家藏的全部字畫翻了出來,一件件分類,編成收藏目錄,以便日後供父親賞閱。在給父親的家信上反思道:"徽自信能擔任編字畫目錄,及爹爹歸取閱,以為不適用,頗暗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