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整整一個下午後,還是把我們叫進了辦公室,剛進門一切都顯得那麼熟悉“老常客了吧,對這裏的環境很喜歡對麼”,“不不”我們輕聲回答。就這樣簡單的對話,原本以為會有多麼的驚濤駭浪,卻也不過是平常風雨罷了,到了最後果真對我們放大招,“但你們犯了錯怎麼也要有點懲罰對吧,我也不多說了,就去掃幾天全校的女廁所吧,還是簡單嘛,不過不掃幹淨不許上課啊”還能怎麼辦,隻有默默的答應了。可哪有那麼簡單,男神般的形象被毀,殺人現場般的女廁所最終讓我們爆發了,我們要報仇,怎麼辦,找班主任談判,顯然不行,說不定隨隨便便就把你發配邊疆了。看來付哲羽認真了,上課十分專心的走神。
就在第二天一大早,在教室裏把我抓著不停的搖“我想到辦法了”“嗯嗯,你說嘛,別搖了,我都暈了”,“這兩天學校不是正好出了不放周假,集體交錢補課嗎,嗬嗬,這回就栽到我手裏了”,從我的角度看這實在是不能怪付哲羽,這隻能怪學校自己收了這麼一個近乎拔尖的反叛分子。這也確實不能怨誰。
計劃成功的必要因素就是完美的行動。就在這天的中午,我們約了七八個朋友,借了十幾部手機到於明了家裏開始真正實施我們的計劃。剛開始給教育局打電話我們還會把事情說清楚點,“喂,是市教育局麼,我是……”“好的好的,我們會盡快處理這件事的”,漸漸的我們開始轟炸了,經過幾個回合的轟炸我們才決定停手,“嗬嗬,就看效果如何了”。
還記得就在那個晚上快下晚自習的時候,老班正跟我們說:“明天補課大家都認真點啊”突然廣播就響起了:經學校決定暫時取消補課。
接著教室裏就是不能控製的歡呼,老班欲言又止,卻終究是笑了,隻有我們幾個略顯淺淺笑意,淡然的表情,像幾個幕後的黑手。
就這樣我們幾個年少的孩子在叛逆中相遇且相擁。我也不明白我們幾個完全不同的性格為什麼會成為朋友,不過友誼這東西本來就是解釋。在青春裏最重要的就是遇到了值得我們去回憶的人和事。事啊,快點,我趕時間呢”,“我,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女票麼,”林淼揚著嘴角一句“腦子有病啊”就走開了,那時徐書的告白總是那麼簡單明了,不加任何修飾,但別人的拒絕也總是顯得那麼幹淨利落,不留任何餘地。
臉上帶著少許鬱悶的徐書隻好無趣的回到教室,他那沮喪的眼神和沉重的腳步就已在訴說他的失敗了,但這實際上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因為大概兩節課過後他就能將心情平靜到向另一個女孩表白了,所以他被拒絕也實屬正常。
那時我也不是經常去圖書館的,但幾乎每次都能夠看到那個安靜帥氣的於明,見麵的多了,也都漸漸的熟悉了,但是他依然是安靜的,總是微笑著輕聲地向我問候,我們雖不常說話,但彼此都還是從內心的認可對方的,都把對方當做朋友對待,雖不知道但是為什麼。但可笑的是我們竟然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高一上學期的日子就這樣過的很平凡很普通,就像一粒石子投入水中般,連它應有的漣漪都沒有。
可緣分的安排有時候就這樣簡單,帶著少許的驚喜在下學期的時候我們來到了同一個班級,三班。
不過友誼這東西本來就是解釋。我和於明真正相識的一次是開學的第一天。
朦朧間睜開眼,刺眼的白光灼痛了我的眼睛,習慣性的拿起床邊的表一看,不覺的有些驚慌起來,7:08,馬上洗漱完畢,背上超負荷而又及具裝飾性的書包,踩著單車朝學校奔去,一路上,風兒在耳邊呼嘯而過,路上人煙稀少,店鋪都還沒開門,就這學校整人,偏偏說什麼星期一升旗,所有同學必須在7:25之前到,害得我都沒睡好,就是因為擔心今天會遲到,想到這裏,我隱約看見前麵有個人,瘋狂的踩著單車,看了一下表後,埋頭更是狂踩著,看他的校服,好像是我們學校的,沒想到這時候,我也有同胞呢,心裏得到了巨大的安慰,但單車痛苦的**聲加劇了,怎麼說它也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現在它確實既有功勞又有苦勞,但沒辦法,為了我你就再積點苦勞吧!
看著就快到學校了,路上竟然還能看見我的三個同學在那裏漫悠漫悠的走著,就好像散步一樣,不過也挺正常哪個學校沒有幾個“放蕩不羈的浪孩子呢”,終於到了校門口,幾個老師站在那裏,本擔心以為都是來迎接我們這些遲到的人,但我一到校門口後竟沒人來留我,趁次良機那肯定就是溜唄。
一陣瘋跑便到了教室,一個人都沒有,看來都已經去操場上站隊了,到底是去否,我確實有些猶豫了起來,突然廣播響起了老師說話的聲音,這一下就打消了我去的念頭——三個年級的人都已經站好了隊伍,就看見一個人從不遠處的高一教學樓跑來,大家齊齊的把目光投向他,這一時刻他就是全校的焦點,大家看著他奔跑時颯爽的英姿,突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隨之而來的陣烘笑,嗬嗬,那丟臉的場麵——定是痛苦啊!
走到位置上坐了下來,長籲一口氣。還好,總算沒在開學的第一天就遲到,窗外的空氣格外新鮮,我深深的呼一口,然後舒緩的吐出來,又深深的呼一口,然後又舒緩的吐出來,就這樣重複著,知道的以為我是在感受大自然,不知道還以為我有哮喘,良久後,升旗完畢了,大家陸續來到教室,熙熙攘攘的,大家都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旁邊的仁兄,依然恒古不變的埋頭苦幹——拿著別人的作業對照自己的課本默默的抄著。過一會兒,老師來了,他站在講台上發出“上課”的指令,收到指令的班長馬上啟動語音係統“起立”,在大家說了老師好後,又啟動另一語音係統“坐下”。然後就開始講課了,我這個人不太愛上課,隻喜歡做作業,但也不是那種作業狂類型的—一天到晚的做。偶爾看看窗外的風景,又回過頭聽聽老師講課,但大多時候我都是睡覺,太不喜歡這裏的陽光,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這裏的陽光太強烈,也許是這裏的陽光沒有溫和的感覺,陽光灑了我滿臉,刺得我把眼眯成了一條縫,但卻帶來了我久未重逢的睡意,我的頭隨著老師抑揚頓挫的聲音一搖一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麼陶醉,就這樣睡意一直延續到中午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