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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等我一下好嗎,我有事跟你說”,“什麼青春是份禮物,所以我們相遇
“林淼,等我一下好嗎,我有事跟你說”,“什麼事啊,快點,我趕時間呢”,“我,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女票麼,”林淼揚著嘴角一句“腦子有病啊”就走開了,那時徐書的告白總是那麼簡單明了,不加任何修飾,但別人的拒絕也總是顯得那麼幹淨利落,不留任何餘地。
臉上帶著少許鬱悶的徐書隻好無趣的回到教室,他那沮喪的眼神和沉重的腳步就已在訴說他的失敗了,但這實際上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因為大概兩節課過後他就能將心情平靜到向另一個女孩表白了,所以他被拒絕也實屬正常。
那時我也不是經常去圖書館的,但幾乎每次都能夠看到那個安靜帥氣的於明,見麵的多了,也都漸漸的熟悉了,但是他依然是安靜的,總是微笑著輕聲地向我問候,我們雖不常說話,但彼此都還是從內心的認可對方的,都把對方當做朋友對待,雖不知道但是為什麼。但可笑的是我們竟然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高一上學期的日子就這樣過的很平凡很普通,就像一粒石子投入水中般,連它應有的漣漪都沒有。
可緣分的安排有時候就這樣簡單,帶著少許的驚喜在下學期的時候我們來到了同一個班級,三班。
不過友誼這東西本來就是解釋。我和於明真正相識的一次是開學的第一天。
朦朧間睜開眼,刺眼的白光灼痛了我的眼睛,習慣性的拿起床邊的表一看,不覺的有些驚慌起來,7:08,馬上洗漱完畢,背上超負荷而又及具裝飾性的書包,踩著單車朝學校奔去,一路上,風兒在耳邊呼嘯而過,路上人煙稀少,店鋪都還沒開門,就這學校整人,偏偏說什麼星期一升旗,所有同學必須在7:25之前到,害得我都沒睡好,就是因為擔心今天會遲到,想到這裏,我隱約看見前麵有個人,瘋狂的踩著單車,看了一下表後,埋頭更是狂踩著,看他的校服,好像是我們學校的,沒想到這時候,我也有同胞呢,心裏得到了巨大的安慰,但單車痛苦的**聲加劇了,怎麼說它也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現在它確實既有功勞又有苦勞,但沒辦法,為了我你就再積點苦勞吧!
看著就快到學校了,路上竟然還能看見我的三個同學在那裏漫悠漫悠的走著,就好像散步一樣,不過也挺正常哪個學校沒有幾個“放蕩不羈的浪孩子呢”,終於到了校門口,幾個老師站在那裏,本擔心以為都是來迎接我們這些遲到的人,但我一到校門口後竟沒人來留我,趁次良機那肯定就是溜唄。
一陣瘋跑便到了教室,一個人都沒有,看來都已經去操場上站隊了,到底是去否,我確實有些猶豫了起來,突然廣播響起了老師說話的聲音,這一下就打消了我去的念頭——三個年級的人都已經站好了隊伍,就看見一個人從不遠處的高一教學樓跑來,大家齊齊的把目光投向他,這一時刻他就是全校的焦點,大家看著他奔跑時颯爽的英姿,突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隨之而來的陣烘笑,嗬嗬,那丟臉的場麵——定是痛苦啊!
走到位置上坐了下來,長籲一口氣。還好,總算沒在開學的第一天就遲到,窗外的空氣格外新鮮,我深深的呼一口,然後舒緩的吐出來,又深深的呼一口,然後又舒緩的吐出來,就這樣重複著,知道的以為我是在感受大自然,不知道還以為我有哮喘,良久後,升旗完畢了,大家陸續來到教室,熙熙攘攘的,大家都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旁邊的仁兄,依然恒古不變的埋頭苦幹——拿著別人的作業對照自己的課本默默的抄著。過一會兒,老師來了,他站在講台上發出“上課”的指令,收到指令的班長馬上啟動語音係統“起立”,在大家說了老師好後,又啟動另一語音係統“坐下”。然後就開始講課了,我這個人不太愛上課,隻喜歡做作業,但也不是那種作業狂類型的—一天到晚的做。偶爾看看窗外的風景,又回過頭聽聽老師講課,但大多時候我都是睡覺,太不喜歡這裏的陽光,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這裏的陽光太強烈,也許是這裏的陽光沒有溫和的感覺,陽光灑了我滿臉,刺得我把眼眯成了一條縫,但卻帶來了我久未重逢的睡意,我的頭隨著老師抑揚頓挫的聲音一搖一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麼陶醉,就這樣睡意一直延續到中午才離開。
最後那節課,我陶醉的挺深的,下課後教室裏的人幾乎都走完了,而我卻已陶醉的無法自拔了,於明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別睡了,已經放學了”,“哦哦”我抬起了頭,看到是他,也笑了,“這麼巧呢,我還沒發現我們在一個班”“恩,確實,睡的這麼坦然,怎麼會發現我呢”“嗬,也是,不過認識了這麼久,我還確實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於明,你呢”,“林南笙,既然是朋友中午就一起吃頓飯吧”“哦,不了,中午我還有點事,改天吧”,“恩,好吧,拜啦”,接著我的快步離開了,就這樣簡單的幾句話我們成了正式的朋友,但這就夠了。
我在學校裏過了午飯後,漫無目的走在校園裏,陽光透過樹葉,在地麵上灑下一片斑駁的碎片,我低著頭,影子時不時的和樹影重疊在一起,被陽光拉的很長。
恍惚間,似乎聽到有人以小碎步向我跑來,還沒來得及抬頭,就感覺到了肩膀處隱隱的痛覺。我被撞的連退了兩步,恨惡惡的盯著眼前這個人,他急忙的撿起被撞飛的東西,並且向我道歉,但當他抬頭的時候竟說了句“哎,你不就是以前一班那個挺二的男生嗎,誰都看的出來你是男的嘛,至於這樣提示麼”,當時我真的是想揍他,想著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最好不要惹事,所以我還是忍了下去“嗬,我也認識你,你不就是那個十次戀愛,九次被拒絕的徐書嘛,那麼喜歡輸啊,還真是與眾不同呢”。看得出方才臉上略帶的淺笑早已淡去,卻有了一絲尷尬,不知所措的他擦過我的肩,說了句“再見”“是想說再也不見了吧,還有名字有時候還真得好好去理解”,他隨口應了一聲,沒有回頭,指不定在心裏怎麼罵我呢,誰管他呢,這不重要。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地流逝著,我們時而迷茫,時而清醒。
上課的鈴聲總是最能挑逗我們心情的,如果哪一天,上課鈴聲突然變成了歡樂頌效果大概也是這樣吧。
不知怎的上課有近十分鍾了,都不見教室外的瓷磚上邊有黑影浮現“呦,這可不是老梁的風格呀”,漸漸的教室了火爆的場麵已經是控製不住了。“我看這節課是不會來了吧,說不定在哪家睡過頭了呢,要不然我們出去吹吹風好了”,付哲羽調侃到,“哎,我認為哲羽同學的提議不錯,那麼我們現在就走麼”“好啊,把球帶上吧,嗬,為了我們能更好的吹風”,“恩,於明要一起麼?”他猶豫著“哎呀走吧,猶豫什麼呢”,他還是點了頭,我們三個剛走到教室門口,管事的班長擋在了門口,突然全班都安靜了下來,哪知哲羽上去就把班長推開了說了句“別在我麵前作秀,壞人這角色我演慣了,勸你別管閑事”,班長也沒再攔著,在球場上嗨了會,於明有點擔心了“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擔心什麼,再玩會”,哲羽說著,我知道於明是個比較謹慎的人想了想也是該回了“好,我們走”,可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隔了兩間教室我也能聽到老班訓人的聲音”,可是沒有辦法了走到門口“報告”“給我在外邊站好了”。這一次老班好像真的是生氣了,下課以後也沒有理會我們,就回到了辦公室,教室裏出來了個看熱鬧的人,“呦,翻船了吧,你們猜這次老班會怎麼收拾你們,是請家長,還是回家玩兩天,還是寫一份五千字的檢討,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你們還是默默的承受吧”我拍了拍他的肩“給我滾遠點”“別,哦對了,告訴你們老班還有有個大招呢,掃全校的女生廁所,想想那廁所裏滿地的“荒野”,嗬嗬,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