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身子一點點的好了起來,十六歲的身子略顯得單薄了一些,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總算能麵色紅潤的出入淩府,不至於像以前一樣,走上幾步就氣喘籲籲的。母親很高興,一家上下都很高興,氣氛也因此寬鬆了不少。
四月是淩家獨女,但是淩家的子弟卻是不少,平時都是自己並不在一起用餐,每逢初一、十五的晚餐,才會和家主一起用餐。四月盡管地位顯赫,卻不喜歡參加這種家庭聚餐,每個人都緊守本分、循規蹈矩,即使是正夫也隻準或許跪在妻主旁邊用餐,其他側夫要在妻主後方跪坐,小侍和小寵更是不準入席的。阿釋是四月唯一的夫侍,盡管是個小侍也被特許跪在四月的後方。
今天是十五,又是這種無聊又拘謹的用餐,四月正看著一堆食物,百無聊賴的樣子,母親說:“四月最近是身子怎麼樣了?”
“母親,已經大好了。”四月微微一笑說。
“這就好,隻要你的身子沒問題,就是上天對我淩家最大的眷顧。”母親很滿足的說。
看著母親一臉慈愛的樣子,四月突然覺得心暖暖的,看看跪在一旁伺候的阿釋,四月忽然覺得或許這個世界也不錯吧。
“母親,我想去別院住上幾天。”四月還是不習慣這種龐大的家庭,想討個清閑。
“也好,小四月喜靜,去泡泡溫泉,好好的調養調養。阿釋,你要好好的伺候四月,如果再出現上次的披露,可不是區區鞭打就行的。”
“是!”阿釋趕緊磕頭答道。
“阿奎,明天給阿釋正正規矩,然後就動身吧。”母親輕輕的說。
“是!”“是!”
四月雖然不知道正規矩是什麼,但總是覺得阿釋不會好過。
早上,父親高坐在上麵,中間空地上,一個纖長的身影,背跪著,上身沒著衣物,肩胛、脊柱上,有一溜刺入大半的金屬針。受刑的人,明顯已經近極限,渾身冷汗,抖得很明顯。卻不敢倒下,強自堅持著挺直腰背和腿,保持著最標準的跪姿。
“阿釋。。。。未能盡夫侍職責,不能替妻主寬心。”阿釋斷斷續續地自陳錯處,聲音裏飽含痛苦的顫音。
“還有?”父親身旁的二爹爹沉聲。
阿釋明顯已經接近極限,聽到長輩下令,痛楚地俯下身,雙手拄在地上。
一個侍衛上前,十厘米的鋼針,從阿釋腰側穴位緩緩刺進去,阿釋痛苦地仰起頭,生生受下了。
“阿釋,至今未能得妻主寵愛。。。”
淩奎抬手從侍衛手裏拿過一根銀針,緩步走到阿釋跟前。淩奎是阿釋的師傅,從小□□長大,阿釋身體每一寸敏感之處都在淩奎的掌握中。
淩奎也不看他,繞到他身後,針尖抵在阿釋肋下,阿釋絕望地閉上眼睛,那處幾個穴位,他最敏感。
針尖稍用力,阿釋猛地吸了口氣,屏住。準備承受那綿延不絕的奇疼。
四月早晨醒來,看見阿釋不在身邊,猛地心中一涼,穿上鞋,披散著頭發,隻著中衣,飛快的向懲戒室跑去。
針尖剛剛推入半寸,四月破門而入,看著極力忍耐的阿釋,不由得憐從心起,捫心自問自從穿越來的三個月,阿釋沒有一絲不盡心,為什麼要受這種苦楚?那種憐憫之心油然而生,看著阿釋豆大的汗珠從臉上一顆一顆的滴下來,四月心疼的大聲說:“他是我的夫侍,要打要罰,不是該由我決定嘛,他是我的責任!”
父親看見四月穿得這樣少,趕緊把四月攔在懷裏,輕聲細語的說:“孩子,你現在隻有這一個夫侍,還不懂,將來你的夫侍多了,你就會明白,一個家要想井井有條,規矩是不可少的。”
“可是,要怎麼管教阿釋,我說了算。”四月賭氣而霸道的說。
“別氣,別氣!你說了算,你說了算啊!身子要緊,我的小祖宗——”淩奎看著四月生氣的小臉,立刻繳械投降。
四月俯下身子,從侍衛手裏接過幾近虛脫的阿釋,輕輕地替他拔針。剛拔第一針,懷裏的人,就是一陣痙孿,四月有些無助,不知道接下來怎麼下手,阿釋看著四月為自己不顧一切的跑來,看著她眼裏滿滿的關心,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剛剛一針一針的紮下去的時候,阿釋疼的聚不上氣來,甚至連跪直的力氣都沒有了,也不曾流半滴眼淚,現在眼淚卻止不住的留下來。四月看著阿釋忙說:“對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別怕阿釋!”四月一狠心快手快腳地處理幹淨,扶起阿釋,就要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