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四月醒來,阿釋服侍著吃了點東西後,整個人精神多了,可能是躺了太長時間,真個身子都泛著酸懶,“阿釋,身上好酸,幫我按摩一下。”
“是!”阿釋平靜的回答。
聽在四月的耳裏確實一驚,自己竟然這麼自然的要求阿釋做這種近身的事。
阿釋小心地跨上床,搓了搓手,沿四月的脊柱,一路向下輕柔地按揉。作為武技修為的最高級別人士,阿釋熟知人體的每一個穴位和經絡,他嫻熟地在幾處穴道輕輕揉按,四月舒服地嗯出聲來。
“阿釋”四月反手按住阿釋的手。
“妻主,不舒服?”阿釋停住。
“阿釋,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會”
其實,四月想問問他為什麼,可是又一想,對著一個把所有都付出了人,談自由是不是太過殘酷。
於是笑笑說:“阿釋,別委屈自己。”
“阿釋,不委屈。”說完又開始為四月按摩,力度拿捏的剛剛好。
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四月覺得似乎應該說點什麼,於是沒話找話的說:
“阿釋,酒量怎麼樣,我忽然覺得喝點酒也挺好的,以後陪我喝兩杯。”四月故作輕鬆的找著話題。
“我不飲酒!”阿釋低著頭輕輕的說。
“為什麼,酒量小嗎,淩家的酒可是千金難求的。”
四月說著懶懶的笑了一下。
“妻主忘了嘛,阿釋曾因為飲酒被妻主吊起來打過一次,阿釋再不敢犯。”
吊起來打?四月心理一凜。
“你可曾怨恨?”
阿釋翻身下床,跪在四月的床前,臉色煞白,嘴唇因為激動有些顫抖。
“阿釋不敢,阿釋真的不敢。阿釋自幼跟在妻主身邊,沒有父母教誨,不知道怎樣伺候妻主才是遵妻守道,妻主教誨阿釋一定銘記在心,不敢有絲毫怨恨,求妻主寬恕阿釋一時失言。”
四月伸出手輕輕的摸了一下阿釋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這以前是受了多少苦,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就這麼緊張。”
“我如果死了,你會另外改嫁嗎?那天父親責罰你,我看見你胸前的守貞砂還在,你的身子是清白的,應該可以再找一個對你更好的妻主吧。”
四月說完這些話,阿釋反而不那麼慌張了。輕輕的說:“妻主若不在,阿釋定會相伴左右。”語氣雖輕,卻是那麼堅定。
“怎麼那麼傻!”四月摟過阿釋的頭,呐呐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