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喪心病狂(2 / 2)

陛犴站起來,轉身對著梁子塵,燭火在他眼中閃爍,梁子塵立刻防備的向後縮了縮,問:“怎麼不說了?”

“覺得還是做更好一些。”陛犴說著就解開了腰帶,梁子塵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一邊向床內側移動一邊說:“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你怎麼關心起我了?”陛犴說完就上了床,手從梁子塵的脊背劃過。

畫麵突然混濁,正看的津津有味的修竹和慕淵立刻轉頭,就看見顏淵紅著臉說:“別看了。”

慕淵卻不理顏淵,揮手畫麵又清晰了起來,梁子塵正用雙手抓住陛犴的手,不讓陛犴掙脫開來,然後用牙齒惡狠狠的咬陛犴的手指,陛犴惱火,動作越發粗魯,嘶啦一聲就撕破梁子塵的衣服,白皙的肌膚在空中暴露,暖黃的燭光照耀在上麵,顯得極為誘人。

畫麵又開始混濁,慕淵大怒,一把抓住顏淵的衣襟就吼道:“那最後一步我們來演示給太子看啊!”

顏淵立刻不敢多事,揮手畫麵又清晰了起來,隻見梁子塵捂住自己的身體,陛犴的手也掙開梁子塵的牙齒,冷笑說:“我最討厭你這張嘴了,也隻有你敢這樣對本王,別人取悅本王還來不及。”

“我又不是你口中的別人!老子是男人!”梁子塵又羞又惱,他從來沒想過會遇到這樣不要臉的人,簡直是喪心病狂!對,喪心病狂!

“男人又怎麼樣?”陛犴撐著頭看梁子塵,梁子塵快要被氣哭,恨不得陛犴立刻死了才好。

陛犴伸手,摩挲著梁子塵的脊背,笑問:“不如,你跟了我?”

“跟你去死!”梁子塵快速把指縫的毒針紮在自己的手臂上,陛犴看著梁子塵纖細的手臂上有烏黑從白皙的肌膚下透出,一時呆住了。

梁子塵哼了一聲,然後冷笑說:“這毒需要在三個時辰內解開,但這毒又十分難解,就連我都要兩個時辰,若不在時辰之內治好,就是死路一條,獫狁王,你不希望明日京城內所有人都知道安樂侯被獫狁王害死的消息吧。”

“你狠。”陛犴不得不拍手讚許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夠狠辣。”

梁子塵又哼了一聲,說:“你可以滾了,我要為自己祛毒。”

“我怕你出事,坐一旁看著。”陛犴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梁子塵身上,遮住他欲遮未遮的肌膚。

梁子塵暼了陛犴一眼,又說:“扶我起來,再端一盆水來,不要滿,一半就好。”

陛犴知道梁子塵就是這樣得理不饒人的人,扶起梁子塵之後,果真出門去端了盆熱水來,再進來時,梁子塵已經控製好了毒素,手臂上全是銀針,他緊咬著唇,臉上也都是汗水。

見陛犴來了,梁子塵便放過了他飽受摧殘的唇,張嘴說:“你應該有刀吧,把刀在燭火上燒一燒,然後給我。”

陛犴按照梁子塵說的做,然後把燒過還發紅的刀遞給梁子塵說:“還要做什麼嗎?”

“你滾就行了。”梁子塵等刀子冷卻,然後用水擦拭手腕,陛犴一直坐在旁邊看著他,一點沒有不好意思是誰害他如此的。

梁子塵也不願搭理陛犴了,把鋒利的刀對著手腕就是狠狠一割,下手快狠準,就像是對著別人的手腕一般,沒有半點偏差。

傷口處流出烏黑的血液,把盆子裏的水都給染黑了,梁子塵便對陛犴說:“再去打盆熱水來。”

陛犴乖乖順從,知道梁子塵這是故意支開自己好解毒,畢竟,他也懂毒,若看了全部的解毒過程,他必定也可以解開此毒。

梁子塵果真很小心眼,比自己更甚,陛犴不由想,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解藥方法,他想要還不容易搞到?

等陛犴回來時,梁子塵的血也放的差不多了,他緩緩收回手,然後對陛犴說:“把水倒了,然後就別回來了。”

陛犴搖頭說:“我不放心,你要是死了,我不是虧大了嗎?”

“隨便你。”梁子塵知道陛犴天亮就必須離開,也不怕他在房內多呆一會兒,於是自顧自的擦拭染血的手臂,再細細包紮。

因為是手臂受傷,梁子塵隻能用牙齒和一隻手來包紮,動作非常遲緩,陛犴看不下去了,上前為梁子塵包紮,一邊包紮一邊說:“不就是春風一度,你何必這樣大的反應。”

“人渣,種馬,妖孽。”梁子塵冷冷說,然後轉頭看向破曉的天空說,“你該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