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連連歎著,終於言歸正傳,讓禾麥跟張闊點了幾道菜,又恭敬的下去了。
“這地方的故事還有不少,也算長了見識,還能用酒賄賂朝中大臣,真乃平生罕見。”張闊稱奇道。
禾麥倒是對這些事情不甚感興趣,興致草草道:“那有什麼稀奇?這麼做,也是萬裏挑那一個對紅葉酒愛極了的。湊巧來個愛酒的,不還是得用美色去引誘?你們男人啊,除了酒就是色,哪有一點正經人!”
張闊想了想,說:“左右我又不是你相公,你說我也沒用。這男人本就是個食色性的動物,女子若要求太高,怕是隻會孤獨終老。”
禾麥聞言,剛想要辯駁,卻堪堪地垂了頭。
張闊笑著看她,“怎麼,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對?”
“不對。”禾麥搖頭,“但我不曾記得我那位相公是什麼樣的人,若如你說的,他也愛酒愛色,我說這許多也無用,日後見了他,豈不是就如你說的,要求太高?”
張闊見她神色中當真有三分悲歎,心中有些不忍,歎了口氣,道:“你放心罷。先前我見你那相公,覺得他是個甚不錯的男人。雖不知他識你之前有沒有做過什麼荒唐的事情,但他識你之後,定時個相當自律的人物。”
“是麼?”禾麥來了興趣,拄著下巴問:“那你多同我說說他,可好?”
張闊心中不爽,“不說,不說!我同他道不同不相為謀,不是一路人,你叫我怎麼說他?”
禾麥睜大了眼睛,凝視他:“你不是說他是相當自律的人物麼?我又不需要你同他一樣,隻要你跟我講講他的好,就行了!”
張闊忿忿不已,忍不住開口斥道:“你這女子好生涼薄!適才在客棧房間,還說我這容貌不俗,你喜歡看的很,這會兒便又見異思遷,問你那相公問個不停!”
“我同你相公不熟,莫問我他的事情,你若想知道,日後自己去看!”他口中很不愉快地說。
禾麥怔怔看他發火的神情,扁了嘴,嘀咕道:“我看你這是凶相畢露了!虧我這幾日還想從前為什麼不喜歡你,現在我是知道了,你便這麼對一個生了病症的女子,誰會喜歡你?瞎了眼的婆子才樂意多看你!”
張闊聽了頭皮都快炸了,“好你個林禾麥,伶牙俐齒,我算是又領教了!你……”
正要鬥嘴十分,小二卻將菜上了。
倆人肚子裏餓的直唱空城計,見了噴香撲鼻的飯菜,誰也顧不得說話,掇了筷子便大吃起來。
酒足飯飽,張闊拍著肚皮滿足地舒了口氣,又看向禾麥,見她吃速稍慢,還在捧著飯碗認真的吃著飯菜,微微一笑。
禾麥一筷筷夾著飯菜,吃的肚子裏有七八分飽了,便放下碗筷。
張闊早忘了先前兩人吵嘴的事情,這會兒見她唇邊還掛著一粒米,伸手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