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牧蘭豪氣拱手,算是與他們認識了。
“難民越來越多,聽說清蘆村那邊的難民已經有好多侵占了原住百姓的房子,還有燒殺擄掠搶奪少女的惡人,官府派兵去管,可是反倒被難民打傷了腦袋。”
禾麥吃了一驚,“他們已經這麼囂張了?”
山木點點頭。
牧蘭在他身後接話道:“我們天鬆山的弟兄下山去,抓了幾個打的最凶的難民,已經送到了山上去,就等著我們回來拷問。兩位,你們要不要去看看,我們天鬆山是怎麼對待俘虜的?”
她臉上帶著混不吝的笑容,似乎在說一件家常便飯的事情似的。
禾麥卻沒覺得有什麼好看,搖了搖頭。
這時,鍾宅那邊跑過來一個人,近了一瞧,卻是李長安。
李長安跑的氣喘籲籲,大老遠便衝禾麥招著手:“禾麥姐、六郎哥!!!”
“怎麼了?”
“好、好多難民給家裏圍起來了,往家裏扔石子和木棍,要咱家交糧食呢!”李長安驚慌地說。
禾麥一驚,“奶奶和嫂子還好?”
“我叫他們躲在屋裏別出來,小黑和黑丫在院裏守著,難民一時半會進不來,久了就難說 了!”李長安道。
不待有它,禾麥跟六郎已經衝回了家去。
山木和牧蘭也帶著身後那幫人,追了上去。
楊家的門前,約莫站了十七八個罵罵咧咧的難民,有幾個半大的孩子對準了小黑和黑丫扔石塊,還有一個男人衝著楊家的籬笆院裏解起了小便。
禾麥勃然大怒,可還未等她出手,身後一夥人就衝了上去。
“禾麥、六郎,你們莫出手!”山木使給他們一個眼神,隨即衝了上去。
牧蘭衝在前麵,照著那個解手的難受心窩來了一腳,那男人屁都沒放出來一個,便大睜著雙眼倒在地上。
難民裏還有想反抗的,又哪裏是這幫土匪的對手。
山木正照著一個男人的臉揮拳頭,將那男人的牙齒都打落了幾顆。
一陣狼哭鬼嚎,坐在楊家門前的難民已經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從清河鎮到清蘆村,再到小青村,一路上百姓看他們的眼神先是嫌惡,再到鄙夷,等他們對百姓們大打出手的時候,那眼神就徹底變成了恐懼。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幫難民無論大小開始撒潑犯賴,沒人能顧管製的了,這招也屢試不爽。
可從昨兒到了小青村,就遇見了個頂大的茬子。
昨兒晚上去教訓茬子,給茬子一家嚇唬跑了,他們一幫人還高興了半宿,不過,茬子臨走的時候那凶惡的眼神愣是嚇住了他們,他們高興歸高興,卻沒進茬子家裏頭撒潑去。
可這會兒挨了揍他們才知道,這茬子壓根沒走,而是回過頭來,帶了一幫下狠手的幫手,回揍他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