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酒?”禾麥訝了訝。
六郎笑著給她解釋:“去清河鎮的酒坊進些酒水,然後拿到鋪子上賣,雖說利潤低了些,不過,也能讓你多一筆進項不是?”
禾麥眼前一亮,一拍腦袋,“我怎麼沒想到!我原先隻想著,早上的時候喝酒的人少,便不曾打過這個主意。不過如今咱們的店麵上每日來往那麼多人,喝酒的人恐怕不會少啦!再說,喝不了,咱們還可以自己留著喝!”
“就是就是,我一頓還能喝半斤哩,要是賣不出去,都歸我好了!”馬二笑道。
裏麵的裝潢令禾麥十分的滿意,而最令她驚喜的,便是店麵的門外。
原先的兩個鋪子,用的是兩扇已經掉漆的紅門。而今,換成了一大扇黃梨木的落鎖門。
結結實實的門板,上去輕輕一扣,還能聽到有力的聲響。
禾麥笑道:“這麼如此結不行實,怕是在晚上都能睡人了。”
“可不!”馬二嘻嘻笑著,“若啥時候你和六郎吵了嘴,就把他攆出來,也不怕他沒地方住,就讓他來這兒睡便好了!”
禾麥忙搖頭:“這兒可不行,一天比一天冷,會凍壞人呢。”
“瞧弟妹關心你 的勁兒,喲喲喲……”馬二酸溜溜的起哄,惹得身後他那幫兄弟也跟著哄笑起來。
六郎淡淡瞥了他們一眼,轉身攬住禾麥的腰身,向另一旁走去。
店麵裝潢後還需要通風兩天,這當空,禾麥碰巧能喘一口氣,和六郎歇息一兩日。
她本以為回了小青村這兩日,能陪陪秦氏,在家裏種種地,也能歇歇連著幾個月早起貪黑的自己,可誰知,她一回村,村裏的人就跟爆豆似的往她家湧,這還不算,禾麥去了秦氏的小茅院,村裏那幫“別有用心”的人也跟著去。
頭一個來的是裏正家的彪兒,在禾麥麵前好一通拉近乎。
禾麥丫頭,可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這些日子早出晚歸的,聽說是在清蘆村做生意哩?彪兒滿臉堆笑地問禾麥。
禾麥心知這彪兒恐怕別有目的,回答的時候便十分含糊,“開了個攤子賣包子粥!一點小本生意罷了,賺的是個辛苦錢!”
“喲,可不是小本生意罷?我那日聽說,你的兩個可不是攤子,而是兩個店麵呀,”彪兒笑容滿麵,“兩個店麵怕是不小,也不知你那兒還缺不缺人手了?”
“不缺了,”禾麥爽利的切斷彪兒接下去的話,“我嫂子跟她姊妹就在攤子上幫忙呢,人手是夠了。何況兩個小門麵,開到辰時就收攤了,用不得多少人手的。”
“喲,你哪個嫂子啊?”禾麥的話成功吸引了彪兒的注意,“是頭回那個,叫秀兒的?”
禾麥臉僵了僵,心想秀兒那事兒都過去快一年了,這彪兒怎還提呢?幸虧這是春花家的人沒在這兒,若是在這兒,怕是要好生詢問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