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啥要我幫忙的?馬二笑嗬嗬的問兩個姑娘。
“不用!”禾麥笑著回頭,“馬二哥,你進屋歇著吧,坐一會兒六郎就該回來了。”
馬二笑道:“好,那我幫林奶奶篩豆子去!”
“好!”禾麥應了一聲。
剝了皮的麅子被卸下來一隻腿,禾麥給麅子腿一分兩半。
一半拆肉分骨,將肉細細的切了,用醬汁調料喂上個把炷香的功夫入味。
另一半拐骨的地方,禾麥要馬二弄了一副竹架,底下生上了火堆,將半隻腿放在竹架上慢慢烤熟。
馬二笑道:“弟妹果然心靈手巧,這吃法我們從前可沒有過哩!”
禾麥問:“那你們之前是咋吃的?”
馬二嘖嘖兩聲臉上一副痛惜糧食的表情,“從前都是六郎弄!把肉丟進鍋裏煮一煮,加點鹽巴就出鍋了!”
“吃現成的還嫌飯難吃,”山草忍不住埋汰他,“覺得不好吃你自己怎麼不做?”
馬二理直氣壯的一挺腰板,“我做的還沒六郎好吃哩!”
“哈哈哈……”
秦氏和禾麥不禁笑起來,山草也忍不住笑了,“你做,你做怕是熟都熟不了罷!”
笑罷,禾麥忽然想起上次她生病的時候楊六郎給她做的那頓飯。雖說談不上多麼美味,可還是很可口的,與馬二嘴裏說的隻會用白水煮肉的楊六郎迥然不同。
“六郎做飯還是不錯的吧?”她微笑著問,“馬二哥沒吃過六郎做的別的飯菜麼?”
馬二撇撇嘴,“除了白水煮肉,白水煮麵片,還真沒吃過他做的別的飯菜哩。他會做麼?”
禾麥沒答話,嘴角的酒窩卻深了深。
沒到晌午的時候,楊六郎一行三人從山腰上回來了。
見到那頭野豬的時候,禾麥著實驚了驚。
這頭渾身黑毛的野豬遠比她想象中的龐大,暴睜雙眼的模樣也遠比她想象中要凶惡可怕。
山草見到獵回來的野豬,又怕又好奇,躲在禾麥身後看了幾眼,不禁好奇道:“這野豬是六郎哥一個人獵的?真厲害!我還以為上山打獵就是打打兔子野雞,可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野豬!”
禾麥先前對打獵的看法,也隻局限於打打鳥,獵獵兔之類的,今日見到這野豬,才可謂是真的長見識了。
六郎他們將野豬抬進了屋院,便讓山木歇手歇口氣,轉而換了有經驗的馬二。
山木一邊擦汗一邊唏噓道:“六郎哥真是厲害的!這野豬可遠比什麼豺狼虎豹厲害!”
山草訝道“不就是一頭豬麼,咋還能比豺狼虎豹厲害?”
“這野豬皮厚,不知疼,跑的還快,主要是又蠢又笨,就算受了傷也能亂竄,危險的很呢!”山木擦了把汗,“別看它受了傷,那威力依舊不小哩!”
山木這般說,禾麥才知道野豬的可怕之處。也虧昨兒楊六郎說野豬被捕獸夾夾到了她就信了這野豬好抓,怕是楊六郎給她當成小孩子哄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