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魯楓一呆,若真是宋德叔動手,那他當選家主絕無可能,笑道:“希望是。”不過,隨即一搖頭,“宋德叔主持湖城宋家幾十年,又不是傻子,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自家人內訌?不會的、不會的……”
宋玉梅還要再說,卻見一個身影飛速轉來,腳不沾地,踏空而行,猶如仙人。
蹭的一聲,宋德叔從二人眼前晃過。
他們愣了下,忙朝著院子中看去,隻見宋德叔以立在門外,拱手高喊:“宋德叔拜見家主。”
一聲威嚴傳來,“進來吧。”
宋德叔大踏步進去。
宋玉梅和宋魯楓等在外,隻能伸長脖子猜測,卻又不敢進去。
廳中,眾人對宋德叔已進行了一輪聲討,幾乎把宋德叔所做的事情定性,隻等著宋德叔過來認罪。
當宋德叔筆直地站在眾人麵前,眾人的眼神充滿厭惡,若不是宋陽府沒發話,早已起身怒斥。
“德叔,你在湖城似乎招惹了一個大麻煩。”宋陽府聲音不鹹不淡,讓人聽不出情緒。
宋德叔拱手道:“侄兒正要和家主解釋這件事兒。”
“還需要什麼解釋?”宋玉琪立刻出聲。
周圍的人跟著聲討。
宋陽府用手壓了壓,目光再次定格在宋德叔身上。宋德叔清了清嗓子,說道:“唐少或許是麻煩,但也可能是機遇,任何事兒都有兩麵性,不可能全部好,不可能全部壞。”
“唐嘯乃修道之人,作風肆意,卻也在情理之中。而一個宗師的損失,若能為宋家換來一份大道宏圖,我想是值得的。”
宋陽府聽到“修道”這個字眼,立刻起身。
他已一百七十歲,先天八重,到他這個地步,實難再進。按照先輩的劃分,理想狀況下,若不能在兩百歲踏入天人之境,便要身隕。
多年來,他也四處探訪,以求修道秘術,助他成為天人,踏入虛境。
但,毫無成果,便是港城的李大師,也曾直言相告,天人虛境,隻是傳說。
“唐嘯雖修道之人,但你怎知他有大道宏圖?不是和那些風水大師一樣,不過比我等武者內勁更凝練幾分。”
“他能打破天道循環,生死輪回?”
眾人也緊張起來,在場之人,多在百歲之上,死亡如同泰山,始終繞頂。
宋德叔輕輕搖頭,“侄兒不知。”抬頭,凝目,“但侄兒願意相信,此人有次能耐,若非天下獨獨一子,為何狂悖,於天外之身視人間萬事。”
宋陽府沉默不語,他也在剛才從眾人口中聽得唐嘯際遇,也在試圖判斷此人。
良久,他眉頭鬆開,輕輕道:“這些話說服不了我。”
宋德叔道:“那就請族叔看下去。”
宋玉琪眼見事情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自然心中不甘,“家主,這唐嘯傷我宗師,宋德叔包庇亦或者同謀,還請主持公道。”
宋德叔怒目睜開,喝道:“宋玉琪,你恨宋家麼?”